舒瑤愣住。
但很快地，她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曾經，因為家庭溫暖和安全感缺失而患有情感冷漠症的他，擔心自己無法給予孩子足夠的愛，從而影響孩子的健康成長。
心頭微微一顫，舒瑤抿了抿唇。
“對不起。”白夜時道。
舒瑤咬了咬牙。
她伸手，抓住他的大掌。
溫熱柔軟的小手，扣住他的，用力握緊。
舒瑤往前坐了坐，湊近白夜時，深吸一口氣，很鄭重地說，“不要說對不起。你從來沒有對對不起我。你給予我的，永遠都是我讓我心存感激的。”
白夜時回握住她的手。
“白夜時，雖然我現在，真的沒有要孩子的想法。但是，我確信，你未來，一定會是一個優秀的父親。真的，我百分之一百的確定。”舒瑤望著他的眼睛，笑著道。
話落，她湊過頭，親吻了他的額頭。
*
第二天一大早，周楚君就來了。
他履行了自己和周白晝的承諾，在一家人吃了早餐之後，帶周白晝離開了白夜時的別墅，按照原計劃去附近的遊樂園玩。
他們離開之後，舒瑤也去了學校上學。
因為還要和趙玉華討論論文，當天晚上，她回來的有些晚，而且在路上，就隱隱覺得肚子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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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舒瑤連晚飯都吃得挺少的。
洗澡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大姨媽提前了。
而且，由於前陣子在芬蘭挺冷的，大概是被凍著了，所以今天才會不舒服。
舒瑤洗完澡出來，揉著肚子想著要不要把熱水袋翻出來用一用，白夜時卻走了進來。
“怎麼了？”她問。
“你不舒服？”他說的是疑問句，卻隱隱又有些肯定句的味道。
舒瑤沒想到他竟然連這個都看得出來，微微紅了臉。
點了點頭，她坐到了臥室裡的軟塌上，“肚子有點點疼。”
白夜時凝眸。
“你，你不用打電話！”舒瑤一看他那陣勢，有點害怕他又把家庭醫生叫過來，趕緊道，“我，我就是女生每個月的……的那種不舒服。”
白夜時盯著她，沒吭聲。
舒瑤紅著臉，腳趾蜷起來，聲音變小道，“我找個熱水袋抱抱就好了。”
“有用？”白夜時問。
“……暖，暖一點會好一些。”
“嗯。”白夜時略一沉吟，片刻後，對她說，“你先躺下，等我一會兒。”
舒瑤不是很明白，但是肚子不太舒服，她也沒多想，乖乖躺到了床上。
白夜時起身走了出去，大概十幾分鍾後，才再次來到她房間。
只不過，這一次進來之後，他還順帶把門關上了。
正在床上蜷縮成蝦米的舒瑤，手裡拿著手機心頭猛地一跳。
白夜時走過來，視線在床上打量了一眼。
從小到大，舒瑤睡覺，不管床有多大，一直都是只睡在一側，所以今天也沒有例外。
留出的半邊，在此刻，就像是在等著誰一般。
在白夜時的深邃的眸光中，舒瑤心底隱隱跳出一個想法。
他不會是……不會是……
下一秒，她便聽見白夜時說，“我抱你睡，這樣你會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