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時將舒瑤抱到床上,替她蓋了被子。
舒瑤躺在被窩裡,睜著大眼睛看他,有點可憐巴巴地,“你醬紫,我會覺得自己像個病人。”
白夜時:“……”
“我其實也不是很困,就是有一點點累。”舒瑤將被子稍稍拉高,遮住了自己半張小臉,眨巴著眼睛小小聲說,“況且,我想跟你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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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時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片刻後說,“我陪你。”
舒瑤紅著臉,讓出了位置。
白夜時躺上來,將她攬進了懷裡,溫熱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
舒瑤呼吸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嘴角勾了勾,“你香香的,和我身上是同款沐浴乳的味道。”
“嗯。”白夜時應道。
這個沐浴乳的味道,確實有些香,不是他平日裡會使用的。只是昨天深夜在她的房間的浴室裡,他順便一起用了罷了。
“奶香奶香的。”舒瑤嘻嘻一笑,抓著他的家居服又嗅了嗅。
白夜時:“……”
輕輕地給她的腰按摩,他低聲說,“睡吧。”
舒瑤攬上他的窄腰,“你給我講個睡前故事。”
白夜時:“……”
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你是不是沒有聽過睡前故事?”舒瑤忍不住,再次從他懷裡抬起頭來。
“聽過。”白夜時回答。
“那你講呀。”
“小白兔和大象。”
“……”
舒瑤鼓了鼓嘴,看著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問,“你小時候,是不是從來沒有人給你講過睡前故事。”
“嗯。”白夜時應了一聲。
心頭微微湧起一陣陣酸楚,舒瑤努了努嘴,小小聲抱怨,“你們家到底請的什麼保姆……”
話落,在沒等白夜時反應過來之際,她抱著他的腰,笑著說,“那我來給你講一個吧!”
白夜時:“……”
“你好像一點都不期待的亞子?”
“……”
“你做出一個很期待的樣子給我看。”舒瑤說。
白夜時看著她,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顯然是並不打算用演的來欺騙她。
舒瑤鼓了鼓嘴,“算了,誰讓你長得這麼好看,我這麼喜歡你呢。我給你講一個我壓箱底的故事,聽好啦。”
“大兔子和小兔子在吃晚飯,小兔子捧著飯碗對大兔子說,想你。大兔子說,我不是在你身邊嗎?”
“小兔子砸吧砸吧嘴說,可我還是想你。我每吃一口飯都要想你一遍,所以,我的飯又香又甜,哪怕是我最不喜歡的捲心菜。”
“大兔子聽完後不說話,只是低頭繼續吃飯。”
“飯後,大兔子和小兔子一起散步。小兔子蹦蹦跳跳地對大兔子說,想你!大兔子問,我不是在你身邊嗎?小兔子踮起腳尖回答,我每走一步路都要想你一遍,所以,再長的路走起來都輕輕鬆鬆,哪怕路上滿是泥濘。”
“大兔子不說話,只是慢悠悠地繼續走路。”
“晚上,大兔子和小兔子一起看月亮。小兔子對大兔子說,想你。大兔子問,我不是在你身邊嗎?小兔子歪著腦袋看著月亮說,我每看一眼月亮都要想你一遍,所以,月亮看上去那麼美,哪怕烏雲遮擋了它的光芒。”
“大兔子不說話,只是繼續看著月亮。”
“夜裡,小兔子睡著了。大兔子輕輕親吻小兔子的額頭。對她說,每天每天,每分每秒,我都在想你,悄悄地想你。”
將這個故事的時候,舒瑤的語氣輕輕的,柔柔的,又甜甜的。
她話音落下後,房間裡有短暫的安靜。
過了一會兒,白夜時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輕輕的一吻,“我也想你,在心裡。”
舒瑤咧開笑容,抱緊了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