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不出意料之外的，邱啟言收到了來自梁隋的一個不文明手勢。
“少扯有的沒的，總之別弄她。”梁隋壓低聲音再次警告了一句後，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補充，“哭了我可不幫你們收拾。”
邱啟言笑了笑，沒吭聲。
那頭，鄒覓雪已經打完電話走過來了。
“那個，是浩浩哥打來的。”她視線在梁隋和邱啟言之間看了一眼，“說是讓你們考慮考慮，用直播的方式，辦一場特殊演唱會。”
“直播？”邱啟言蹙眉。
梁隋眼眸微眯，沒吭聲。
“就是現在，不是有好多的直播平臺麼，好多人主播在上面分享自己的生活。”一邊說著，鄒覓雪一邊開啟自己手機裡的某個軟體放到餐桌上，“就是類似這樣的……”
邱啟言伸頭去看，“好像有點意思，但是……”
他轉頭看向梁隋，見對方也不知道正想著什麼有些微微出神。
“也不是說要很正式，就是大概當做在家裡的一場簡單的音樂會。”鄒覓雪解釋道，“因為梁隋受傷，演唱會延期，很多粉絲都挺失望的……”
她比例巴拉的說了一大通，說的邱啟言連連點頭。
而全程，梁隋都只是聽著，沒說話。
鄒覓雪說完之後，邱啟言再次看向梁隋，“我覺得可以，梁隋你呢？”
煙塵樂隊氣氛很好，大家都有說話的份兒，在編曲的時候也是各抒己見，並沒有所謂的專權。
梁隋雖然是樂隊的靈魂人物，但是其實大多數時候，他並不會一個人決定一件事。除了在助理這件事兒上，他特別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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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認識他這麼多年，邱啟言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梁隋會去糾結這樣一件小事兒。
從組樂隊到現在這麼多年，梁隋並不是一個思維古板的人，相反他有很多很潮的思想和創意。這也是支援著煙塵在那麼多年輕的獨立樂隊裡走出來的其中一個因素。
雖說其實大部分樂隊都沒有助理，但即便是有，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實在是沒有到他親自出面去和張浩談的地步。
梁隋沒回答。
邱啟言覺得他多半會要拒絕。
畢竟，梁隋還是有點傲氣的，他向來不屑於將自己與流量為伍，更別提讓他當主播搞雲演唱會了。
鄒覓雪看著梁隋的表情，心裡隱隱有種預感，他會答應。
其實，在想到這個方案的時候，她就覺得他會答應。
“問問鄭然他們。”最終，梁隋說了這麼句話。
幾乎是話音落下，邱啟言就瞪大了眼睛，而鄒覓雪則暗暗在口袋裡比了個耶。
*
從梁隋的別墅出來，時間還早。
鄒覓雪開車，搭著邱啟言往市區開。
車裡的音響，依舊播放著煙塵樂隊的音樂。
“啟言哥，今天早上，謝謝你。”鄒覓雪忽地開口道。
邱啟言微微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麼。
他笑了笑，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嗨，沒事兒。而且，你也別把梁隋那廝的話放心裡，他人就這樣，嘴損的很，不是故意刁難你的。”
鄒覓雪應了一聲。
不是故意的嗎？
不，他就是故意的。
他想趕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