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鄒覓雪在郭凡身邊落座。
鄭然微微一愣，朝身邊的梁隋看了一眼，正好對上了一雙深邃中透著微微不爽的眸子。
鄭然稍稍湊過去，壓低聲音道，“你是不是又把人家小姑娘惹不高興了，怎麼總躲著你呢。”
梁隋：“……”神經！
掀了掀眼簾，衝鄭然鄙夷一笑，他伸手拿過桌上的杯子將裡面的啤酒一飲而盡。
他惹她了？他什麼時候惹她？他有機會惹她？
說實話，這兩個月以來，梁隋都沒怎麼跟鄒覓雪有什麼交談，更別說接觸了。
鄒覓雪這兩個月來總有意地避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擔心是否能夠在樂隊留下來繼續當助理。
但是，除了他以外，她跟誰都走的挺近的，尤其是郭凡。
有好幾次梁隋提前來到公司的練習室的時候，能看到郭凡在教鄒覓雪打鼓，兩人有說有笑的，有點刺眼。
再想到今晚郭凡說的話，梁隋心裡更加有些不爽了。
正好，鄭然給他的杯子滿上了，他舉起來又一口悶了。
這下，別說鄭然了，就連邱啟言都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來。
“梁隋，你搞什麼呢，是犯了什麼錯要跟哥幾個道歉？一來就連喝三杯。”
梁隋沒理他。
倒是張浩，看了他一眼，然後視線又默默地移到了鄒覓雪的身上。
當初說好的，讓鄒覓雪繼續給煙塵當助理兩個月，度過試用期再說。
而這幾天，剛好就是試用期要滿的日子。
其實，張浩是不怎麼想主動去找鄒覓雪說這事兒的，心底總是忍不住抱希望，希望梁隋能在這兩個月內改變主意。
但是看這個樣子……似乎不太可能……
在心底默默地嘆了口氣，張浩決定，明天約鄒覓雪談談，實在不行，也就只能讓她辭職了。
鄒覓雪不懂自己這個小小的舉動，讓大家想了這麼多。
會選擇坐在郭凡身邊，純粹是因為她在僅有的兩個空位裡，做出的自認為對的選擇。
畢竟，演唱會辦下來，梁隋也累了。
他歷來不喜歡自己，何必在這種時候，坐到他旁邊給他添堵呢。
反正很快她就要跟他們說再見了，不管怎樣，還是希望能留下一個好印象吧。
鄒覓雪在心裡默默地想。
知道煙塵來聚餐了，酒吧的老闆在期間還到他們這桌一起喝了小會兒。
剛開始，鄒覓雪還有些擔心對方會認出自己，然後說些什麼。
但是全程，老闆都沒跟她說什麼，倒是跟鄭然和邱啟言聊煙塵的事兒，比如近期的演唱會啊，還有曾經的一些趣事。
鄒覓雪靜靜地聽著，時不時會跟著笑一笑。
這一坐，大概就到了凌晨兩點。
冬天的深夜，大會兒出了門，還是相當冷的。
冷風一吹，將酒氣吹散了些。
尤其是鄒覓雪，她本來就是女孩子，再加上因為要漂亮，穿的並不是很多，這會兒整個人站在雪地裡，臉蛋都恨不得縮排圍巾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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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邊，郭凡看到了，剛想問她冷不冷。
倏地，只聽一聲輕嗤，“嘖。”
下一秒，一件猶帶體溫的外套落在了鄒覓雪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