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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人心難測

林慕在下頭應酬,蘇離在房頂上做著樑上君子,倒是當真天衣無縫的默契。

“怎麼樣,你去哪了?可有受傷?”一進門,林慕就迫不及待地衝了上老連聲問道。

“我沒事,不過是上了房頂,偷聽到了一些話。那個西派暗格之下關押多年的那位前輩,便是這李銘一手締造的。黎峰也不用費事尋了,退隱江湖,四處遊歷不過是個明面上好聽的說法,現在早就成了牌位了。”

“死了?李銘殺得?”

“不是他,也想不出來第二個人了。”蘇離定定地端詳著手中的這碗茶盞,疑惑道:“這上頭為何都是用雕花構造的?按理說,這麼個江湖大派,所用之物應當同箭弩等物相關啊。”

“這雕花名喚生魂花,形狀奇特,花朵富麗,根莖堅硬,被南派視為吉祥之花,所以這些年一直傳承了下去。”林慕出身林府,對於江湖之事不說瞭解十分,也有個七八分。

“這些年?那也就是說,這花的出現,是李銘搞得?”

“是啊,這等小事,門派中人自然也沒幾個放在心上。”林慕並不覺得這花有什麼可被關注的,於是轉了話鋒,出聲問道:“下一步打算如何做?可有計劃了?”

“既然事情是和李銘相關的,他身後又代表著南派,那自然是從他下手。”

“李銘在江湖上鼎鼎有名,俠義心腸不說,更是一代完美不缺的大俠的代表。從他下手,哪裡會有什麼可乘之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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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一定,是人就沒有完美的,就會有弱點,抓住了弱點,自然就有可乘之機!”蘇離微微一笑,“後天不還是會有大宴麼?我同你一起去,到時候送這位李掌門一份大禮。”

深夜,詭譎莫測,各懷心思。

蕭煜深夜收到了蘇離的來信兒,不敢耽擱,急忙吩咐了下去。自己則是慢悠悠地將朝中一眾頗有名望的大臣聚集到了一起。

酒樓之中,人聲鼎沸,推杯換盞之間都是兄弟。

“蕭某在朝這幾日,多虧了諸位的照拂,事情方能一概平坦順遂,這杯酒,先敬諸位了!”蕭煜黑色長袍加身,握著酒杯一飲而盡,含著冷凝的笑意。

“哎呦!蕭大人不敢當不敢當!”

“多謝蕭大人!”

“不過呢,”蕭煜沉下臉色,話鋒一轉,“咱們聖上既然是把朝中大事交給了小某,蕭某也是理應盡職盡責,聽說幾位王爺最近可是和諸位熱絡得很啊,什麼買官送禮,也就罷了,若是真扯到什麼結黨營私的身上,聖上不會坐視不理的,諸位說呢?”

正觥籌交錯間,眾大臣的臉色青紅交錯,尤其是背後有著幾分貓膩的人。

他們這才明白,這頓酒宴的意思不是交流感情,更不是告誡,而是**裸的警告和威脅,若是有人膽敢禍亂朝堂,這位剛剛上手的丞相大人二話不說就會將你帶下地獄。

是生是死,就在一念之間。

後日清晨,南派之中因著李銘的四十壽辰,鑼鼓喧天一般熱熱鬧鬧,大宴之中邀請了江湖上一眾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位便是林賢侄的知己紅顏吧?看姑娘品貌不凡,不知師承何門何派?”李銘上下打量著蘇離,含著和煦的微笑,長者一般的親切問詢著。

蘇離微微眯起眼,笑道:“見過李掌門,蘇離無門無派,家師不過無名小卒,難登大雅之堂,更何況六年前因著歹人驟然傷逝,更是不值一提了。”

若是熟悉蘇離之人,定會知曉她此時眯起雙眼便是殺機畢現的緣故。

“歹人?那蘇姑娘可定要為逝者討個公道啊!若是需要李某襄助,自然毫不吝惜,姑娘不必客氣。”

“多謝李掌門,蘇離一定會為師父討個公道的!”濃密的睫毛遮住了蘇離垂下的眼簾,一抹冷光一閃而逝。

南派院中擺滿了酒水和佳餚,一眾江湖人士含著豪邁的笑意推杯換盞。

李銘帶著幾個南派眾人坐在首席之位,格外尊崇。

忽地一陣風吹過,一陣聲音徐徐傳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銘!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負心之人!今日你壽辰,我便祝你悽愴一生,斷子絕孫,永無善終!”

身著黑衣的女子踏風而來,緩緩地立在中央,容顏清麗,不惹塵埃,臉上帶著幾分倔強的意味。

“誰!?竟敢在南派此地胡鬧!”

“李某名聲在外,從來不曾對不起任何人,姑娘想必是尋錯人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化成灰我都記得!三年前,你曾經指天指地發誓,此生定不負我,我便用我父親的財帛之力助你登上幫主掌門之位,而今你志得意滿,竟派人滅了我一家,害我多年心意付諸東流,今日我血濺此地,讓你永生永世不得安寧!”

說完,便在眾人驚愕的神情之下,拔出腰間匕首,含著決絕的笑意沒入自己的胸口,鮮血從口中“噗嗤”湧出,頹然倒地。

眾人:“……”張開的嘴半晌不曾合攏。

宴席隨之草草而散,李銘慌忙之中著人處理屍體清掃地面,並答應給大家一個交代,眾人便打著哈哈接連散去。

“那女子是你尋過來的?一條人命!?”林慕一直沉默不語,直到回了房屋之中才張口問道,當真是聰明了許多。

“是啊,”蘇離眼都未抬,“李銘最在乎自己的名聲,本座就是要他在江湖眾豪傑面前顏面掃地,這樣才會狗急跳牆,怎麼?有錯麼?”

“那是一條人命,活生生的人命,僅僅是因為你計劃中的一環麼?”

“她筋脈盡斷,本來也只要三兩年的壽命,況且這件事兒是她心甘情願的。有何不妥?”

“可……非得要這麼極端麼?”

“你覺得我極端不擇手段是麼?那我告訴你!我蘇離這些年,都是刀口舔血過來的,沒有人跟我講過道理,也沒有人告訴過我應該怎麼樣講道理!若是不狠絕,早就是一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