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狀似不經意的夾了一筷子面前的小菜，笑著開口起了頭。
“時總和我是分工合作的。再說，有我這總裁親自出馬，更能說明我們舒氏的誠意，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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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志航嘴上笑著打哈哈，心裡卻在犯嘀咕，這個顧總怎會問起時舒蔓了，該不會也動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了？
顧總不必多有心思，我不過是見之前時小姐作為您的女伴出席了開幕酒會，所以一時好奇問問看！”
“程總不必介意，你這麼直爽的人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時總這般優秀的人，我確實非常欣賞。這次我倒是挺感激邵仲軒的。就是因為他指派了時總過來，才讓我們有了進一步瞭解認識的機會。”
上層社會，養個情人似乎也不是什麼特別離譜的事。本來程野雖是不喜，但也一直都是不予置評，但是聽著顧志航說這話，心裡確實十分不爽，氣血都有些翻湧。不知是為了那沒見過的舒蔓還是為了這個時舒蔓。
“程某好奇的問一句，顧總好像跟時小姐也並未相識多久。不知道您是不是因為先夫人跟時小姐同名的緣分，所以才會高看她一眼？看來，顧總對先夫人可謂是用情至深。”
程野的語氣和眼神中都是深深的羨慕，好像真的是讚歎他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顧志航也是個要面子的人，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將自己那點小心思直接攤開來講，於是笑著打哈哈，
“這不是更加說明了我和時總緣分不淺，上天註定！”
面對顧志航的厚顏無恥，程野真想把面前的這碗湯直接砸到他的臉上。
如果這是一個單身人士所說的話，他也就勉強過去算了。可這貨已婚有子的身份人盡皆知，還好意思在他面前講緣分？
他不提他二婚娶妻的事，他就當沒這回事嗎？看來這人也不過只是張了一張尚且過得去的臉。這時舒蔓，可不要真著了他的道才是。
顧志航哪裡知道他這些百轉千回的心思，眼見著兩人東拉西扯了不少小事，他禁不住有些熱切的看著他，
“那個程總，不知道你對於我們合作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程野一聽，放下了手裡的筷子，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然後一本正色的回答：
“顧總，舒氏是本城的龍頭企業，‘世家園林’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專案，作為初來乍到的程家設計來說，的確是最好的合作方。只是，我這人也有些小性子，所以有些醜話還是說在前面。”
眼見程野已經松了口，顧志航興奮的連飯也不吃了，忙不迭是的點頭：“程總，你儘管開口。”
“做設計需要的不僅僅是技術，而且還需要靈魂。“世家園林”既然是以舒氏集團的名義承辦負責，肯定也是需要展現出舒氏的企業文化。所以，我必須對舒氏集團有全方位的瞭解，包括結構、業務、發展史等等~”
“這個沒什麼問題，我們公司檔案室都有記錄資料的。我可以安排秘書立即給你整理一份。”
“顧總，不是這些官方資料和文字。我說的是其中的人文關懷和一些貼近實際情況的小故事。我知道你的岳父嚴名揚嚴總年輕的時候一直跟著老舒總身邊，自然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內情，所以還希望到時候能安排我們多見幾次面，這樣，我可以好好請教一下嚴總。”
程野的話讓顧志航有些張二核嗓摸不著頭腦。舒氏這些年也沒少跟一些設計師合作過，雖說都不是“世家園林”這種大規模的案子，但也沒有像程野這般古怪的設計師。
還是說，國家化的大設計師都有點古怪？
顧志航笑著打圓場：“程總，我只是一個生意人，不像你們這麼有藝術氛圍，所以關於這方面的事情，我想我需要回去跟我岳父好好商討一番。”
程野也料到這個條件他未必會答應的這麼爽快，於是無所謂的笑了笑，“當然！畢竟被一個外人瞭解這些好像是有點不妥當。或許，顧總可以認為是我需要瞭解舒氏每個掌權者的喜好和意見，才能設計出讓大家都滿意的作品方案。”
這話一出，倒是叫顧志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煞是好看。
他以為程野初來乍到，並不知曉著舒家的局勢，誰知人家跟明鏡似的，門清。
他顧志航現在說的好聽是舒氏代理總裁，其實也就是舒家推出來的發言人 。能做主舒家的只有舒家的人。
舒家寶是舒家目前唯一正統繼承人，奈何還未成年。但他，不過是一個外姓的上門女婿。
但他岳父還在，況且舒禮禮雖然沒有舒家骨血，再怎麼樣也頂著一個舒家姓氏，這兩尊大佛他都惹不起。就連易容如果反對，他也只能忍著。
說白了，他是舒家最沒有地位的那一個。所以上次想要舒禮禮禁足別搗亂她和時舒蔓去參加酒會，也只能走嚴名揚那條路。
程野沒有挑破，卻點名了自己的處境。不知怎麼就給他想成了替自己著想的由頭，居然還生出一些感激涕零的心態出來。
“程總還真是個慧眼如炬的人，你想想我這麼艱難的處境，就知道我為何會嚮往自由果敢的女人了！”
顧志航說的好像還是無限委屈一般，惹得程野一直在心裡翻白眼。
這個自由果敢的女人說的就是時舒蔓吧？
自己想出軌還把理由歸咎於別人身上，也真是夠奇葩的。自己不敢，光羨慕別人有什麼用？
忍著心裡不斷翻湧的氣血，他淡淡的說：“這是我這邊的條件，你可以回去慢慢斟酌。其他有關於設計方面的問題，我們會按照正式的檔案流程來。我這邊可以給你兩天時間，過期不候！”
程野是怕自己實在忍不住要破口大罵的眼前的人，匆匆說完這些話，就快步走出了包廂。
因為他語氣的不善，顧志航也有些不快了，直接將面前的碗筷一把掃到地上，冷冷丟下一句：“這擺的什麼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