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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 不眠之夜

“喲!這不是雲中君和蝶妹妹麼?可巧兒是趕著了。”伴著這酥媚入骨的聲音一同出現的,是風情萬種的柳鈺。總有那麼一類人,他們身上似乎天然就有一種氣質,可以感染周圍的人與物。好比這柳鈺,僅是一聲招呼,居然讓身處危地的周瑜仿然間有種來到了十里秦淮花船上一般的感覺。柳鈺施施然的從密林深處走出來,一身素白,宛如畫中女子,好個清媚可人兒。看到周瑜二人的狼狽模樣,柳鈺眉頭輕蹙,就像是一朵蜷縮起來的花兒:“怎麼?瞧二位這模樣,衣衫不整...這荒郊野外的,雲中君真是好興致。蝶妹妹,不會怪姐姐唐突、壞了你的好事吧?”

眼兒媚,絳唇,紅酥手,瓊鼻一,柳眉兩撇,流雲鬢角映明月,半抹酥胸耀花間。便是隨便一站,柳鈺也能讓這塊飽經風霜的苦林增添三分顏sè。特別是那對桃花眼,半嗔似痴的目光盯著周瑜,滿臉的哀怨,一副嚐盡閨怨的樣子。不過周瑜自我感覺還未曾良好到自作多情的地步,只是冷哼一聲,便不再言語,漠然視之。

倒是柳蝶給氣白了臉,渾身發抖的指著巧笑嫣然的柳鈺:“你這賤人,還好意思過來?當rì之事,我可記得清楚......”

“好啦好啦!”柳鈺連聲打斷:“你記xìng倒好!要不是妹妹這麼一提醒,姐姐都快忘得差不多了。你和雲中君玉成好事,起來姐姐我還算半個媒人呢!你不謝我,反倒罵我?天底下哪有這樣的?”柳鈺冷聲斥道,又停了一會兒,笑眯眯的望著周瑜:“雲中君,你是不是這理兒?”

周瑜直接無視,柳鈺倒也不以為意,反而是柳蝶更加激動了:“你...”一口銀牙直咬得咯咯作響,配著一身破爛衣裳和一頭散發,隔遠了看,倒成了瘋婆子的模樣。

柳蝶還待在辯,卻被另一個聲音生生打斷:“蝶兒,可知錯了?”飄忽不定的聲音中滿透著一股著高貴淡雅,很容易讓人想到凌空而來的月中仙子,這是周瑜的第一感覺。周瑜循聲望去,是一個年過三旬的清麗美婦,想來這位就是飛羽閣‘湘夫人’柳如是了。不同於柳蝶的嬌媚,也不是柳蝶的豔麗,卻是一股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雍容、大方、高雅。很難想象這是師徒三個,卻各有各的氣質。若不細看,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三姐妹呢。

不過這聲音雖清冷,確不是拒人千裡的冷漠,甚至有些隨和,讓人初聞之下心生親切之感。只是一個照面,便讓周瑜深為忌憚,或者是這種令人心安的氣質讓周瑜很不舒服。周瑜不知到為什麼,反正就是不喜歡。這柳如是張嘴便是問罪,柳蝶情知多無益,不由得耷拉下腦袋:“弟子......”狠狠地剜了笑得滿面陽光地柳鈺一眼,忿恨的張開了嘴:“弟子...”

“晚輩隱閣周瑜,見過夫人!”周瑜微微拱手,算是打過了招呼。雖然顯隱世仇難解,可這聯手期間,表面功夫還是得做的。

“哦?你便是周瑜?”柳如是似乎此時才發現場間還有周瑜這麼個人物,微微回頭,將視線投在了周瑜身上,饒有興趣地打量了半晌。“你和你爹長得真像!”

“什麼?”周瑜皺著眉頭,有些摸不著頭腦。

柳如是只是淡淡笑著,並沒有搭話,她轉過頭來望著一副落魄模樣的柳蝶,重聲呵斥道:“堂堂飛羽閣少司命,弄成這幅模樣、成何體統?”語氣雖然嚴厲,卻並沒有對柳蝶任務失敗的事情深究,顯然是就此揭過這事了。

“弟子知錯!”柳蝶暗喜,自然是隨話而上,本來以為這事還得費一番周折來著,師傅還是疼愛我的。

“嗯,以後你姐妹二人互敬互愛,安分守己就成。師傅還沒老,一雙眼睛還亮堂著呢!眼裡可揉不得沙子!”聲音雖輕,卻與細微處透著股凜然的氣勢。

“定不負師傅期望!”(謹尊師命!)兩女雖答得不齊,卻都是極乾脆的。

“我道是誰?原來是飛羽閣一脈,果然好本事,好膽量,這雲夢古澤裡還沒人敢動我鬼族中人!”就在此時,一個yīn測測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嫋嫋傳來,只是這字音拿捏得有些僵硬,是以聽來怪異非常。“唰”的一聲,風過留影,連帶著周邊樹木都被這股勁風吹得簌簌作響,似乎連這刺鼻的硝煙味道也淡了不少。殘影漸散,一名身著黑袍、人影在黑霧中若影若現的中年男子(周瑜憑聲音猜得)地虛立半空,一上一下的漂浮著。此人,居然能憑著自身功力硬生生的利於半空?此等驚世駭俗的人物,難不成是鬼族族長?

“又是鬼族人...”一旁的柳蝶輕聲著,不由得望向周瑜,不料周瑜也向她看來,只是光線太暗,不知道周瑜是什麼表情。

“來者何人?”柳如是一甩袍裾,上前一步,負手而立,巧妙地化解掉這人逼迫而來來的威壓,令其於三個輩也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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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鬼族,君嘯天!”君嘯天這三個字倒是字正腔圓,雖然仍是來勢洶洶,心下卻是驚疑不定。“這平常連個鬼影都不曾見得的荒野裡,何時多出了這麼多高手?”

“君嘯天!”柳如是冷笑一聲。“鬼族族長,亦不過爾爾!真當我飛羽閣是軟柿子,好拿捏嘛?”柳如是一改空幽xìng子,一通呵斥下來,竟壓下了君嘯天那凌人的氣勢。

“好、好、好!”君嘯天怒極反笑,一連了三個好字。“你飛羽閣不是軟柿子,我雲夢鬼族豈是畏事之輩?今rì,讓我討教討教你飛羽閣的不世絕學!還我兒子命來。”罷,飛身撲下,竟是想將這四人一網打盡。“嗖”的聲響,君嘯天已然出現在眾人面前,濃黑如墨的雲霧竟隱隱有遮蓋天地的跡象。此等威勢,是先前那名鬼族頭領決然比不上的。

周瑜暗自咂舌,便是全盛時期的自己,也不敢能全身而退呀!更何況,這一晚上波折頗多,自身傷重,若是落了單,這強敵環伺的大澤裡,怕是危險萬分。

便是此時,一直未動的柳如是陡然出手,晶瑩如玉的手腕突兀的出現在這片漆黑的叢林裡,這欺霜賽雪的白頃刻間便成了場間的焦,吸引了眾人的眼球。纖纖細指似緩實疾的變幻著,迎著君嘯天暴起無雙的攻勢了上去。君嘯天冷笑一聲,一股暴戾之氣從胸腹間升起,於聲帶中化成野獸般的嘶吼,那縈繞著黑霧的鐵拳呼嘯而來,帶起尖銳的破空聲,擾亂一空星光。

一根纖細玉指,一隻剛猛鐵拳,很難想象柳如是溫婉空靈的外表下,竟是如此的決絕、果斷...生猛!還是湘夫人的道行深不可測,以至於如斯的膽大與自信?不,都不是!在玉指與鐵拳對撞的瞬間,周瑜清楚聽到了極細微的“啵”的一聲,就像是一個水泡的破滅。緊接著,面前的湘夫人散作星光,漫天飛舞開來。

“幻影隨形?”君嘯天臉sè劇變,這凝聚全力的一擊卻是撲了個空,這樣的感覺絕不好受。君嘯天‘哇’的一聲,險些噴出一口鮮血,不待嚥下卻覺得身後有異,知道是柳如是殺了過來。“呀!”君嘯天痛苦的叫出聲來,生生將前衝的身子扭轉了過來,眼入眼簾的還是那根纖細晶瑩的玉指,勢如流星的刺了過來,一根三寸玉指卻殺出了八尺長槍的氣勢。

冰冷的殺意讓君嘯天寒了半邊身子,他鋼牙緊咬,倉促間不知叫了句什麼,周身翻湧的黑雲立刻如沸騰的開水般劇烈的升騰起來,瞬間便在君嘯天身前凝聚起來,竟是想憑藉自身修為硬扛這致命的一擊。好個殺伐果斷,若不是敵方,一旁觀戰的周瑜差叫出好來。

“好快!”柳蝶驚呼出聲,不知是驚歎柳如是地一指,還是讚歎君嘯天的變招。

那黑牆方成形,柳如是的一指已然殺到。‘嗤’的聲響,猶如裁布般的爽利與暢快。一下子便洞穿前端的黑霧,但勢頭也是為之一緩,這倉促間的變招竟然攔下了柳如是的偷襲?柳如是見此情形嬌叱一聲。“凝!”話音方落,便見得那些散作、飄蕩在樹林間的星光飛快的聚集到柳如是刺出的手指上,一時間星光大作,晃得人眼花。

“破!”柳如是借勢往前重重踏上一步,那根光芒萬丈的細指終於如願以償的破開黑霧,重重打在的君嘯天的胸膛。

“哇!”君嘯天狠狠的摔在地上,嘴裡的那口鮮血中就是沒能咽下去,噴出的血霧灑落一地,就像一朵開在胸前的花,散發著妖異的紅,絢麗奪目。柳如是一指殺出,也是連退三步,臉sè蒼白,怕是也不好受。

“哈哈...咳咳...”君嘯天勉強翻了個身,爬了起來,顧不得抖落身上的枯葉,一把指著柳如是,眯著眼睛瞧了好會兒。“原來是湘夫人,無怪乎這手幻影玩得如此jīng妙。”君嘯天停了半晌,看來那一擊頗重。“潔白的手腕,漆黑的樹林,纖細的指,剛猛的拳,這些吸引人的境象你有意組合到一起,無怪乎連我都騙了!不愧是飛羽閣中得第一幻術高手!”

柳如是默然,不置可否。

“不過,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你,去死吧!”君嘯天嘿嘿一笑,猛的五指虛張,就像握著一個什麼東西似得。過不得片刻一團幽暗的火焰便緩緩自他手中升起,焰火不斷升騰著,泛著詭異的藍光。幽曳的火光映照在周邊眾人臉上,湛藍可怖。柳如是眉頭緊鎖,這團火焰一出,周身溫度立馬下降一大截,更何況此地離那塊沼氣坑不遠,本是受爆炸影響甚深,不高溫難耐,也差不離了。

可這火焰還只是剛剛出手,這方圓十丈內的樹林溫度已是下降了泰半。只此一斑便不能瞧這團火焰。

“當心!”柳如是低喝一聲,凝神戒備。周瑜三人也是不俗之輩,自然不消得柳如是的招呼,早在藍炎出場之時便暗自提防。況且眼前之人可不是先前那位鬼族少主可比,而是貨真價實的鬼族族長,就是按輩分來算,也是與風華樓主、墨竹軒主、東皇太一同輩的人物。老家夥出手,自然是不可覷的。周瑜虛劃太極,一道朦朧的青光已然成型,在破爛地衣袖下若隱若現。柳蝶二姐妹更是取出了隨身武器,緊緊地盯著君嘯天。

君嘯天右手舉天,那較弱的藍焰開始不斷變換著,不一會兒便由蓮花模樣漲到磨盤大。令人心悸的藍光也越來越亮,照得人面上血管可現。好強大的氣息,強光刺眼,周瑜眯上了雙眼,微微低頭,其餘三女也是這樣動作。便是此刻,君嘯天動了,趁著這處破綻。很奇怪,周瑜的識海中並未能覺察到強大的氣勁與波動的氣流。要知道,江湖中生死搏殺並非用眼睛去撲捉對方的動作,而是憑藉著自己對於氣流波動地敏感程度來判斷對手的招式。

但是,君嘯天只是一眨眼便出現在柳如是近前,如鬼魅般難匿蹤跡。不、不,彷彿他一直是在那兒的不曾動過一般,只是沒被人發現而已。這般迅捷的出現,讓周瑜心下一跳。難道這鬼族族長掌握了縮地成寸的秘技?周瑜三人急退,避開鋒芒。柳如是到底是老輩高手,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在君嘯天襲來之前,柳如是便是祭出了自己的法器——一根長逾赤坂的玉簫。是玉簫也不合適,因為不出這只簫的質材,非金非玉、似石似木。簫管上無任何紋飾,卻不失其古樸。粗糲的質材更是彰顯了歲月的滄桑。一看便知是年深月久的寶貝。

君嘯天攜盛怒而來,自以為頗為隱秘的撲襲卻無任何成效。柳如是像是早已看破了自己的招式,這一次交手更像是自己直直往柳如是的玉簫撞上去一般。“破!”柳如是持簫前刺,竟是朝著藍焰而去。君嘯天暗笑一聲,這九幽藍焰連自己都頗為忌憚。這女人如此託大,還真以為先前令我吃了暗虧便能穩勝了我不成?君嘯天怪笑一聲,手中藍焰陡然綻放,就像一朵張開大嘴的食人花,想一口將柳如是吞下。

想象中的情形並沒有出現,君嘯天驚恐的發現柳如是直刺的方位正是這九幽藍焰的死穴。這種九幽藍焰雖術法,倒不如成生物更為貼切。是的,一種類似於寄生生物的靈魂體。就像是天師道的拘役遊魂之類的道術,只是這種術法的威力更加強大。這團九幽藍焰是君笑天窮盡二十年之功,浸潤了無數心血罰馴化而成的,得之極為不易,平rì裡極為愛惜。

這術法乃是鬼族中得不傳之秘,縱然這湘夫人見識不凡,也沒道理一眼便能瞧出這團火焰的死穴吧?瞬間,君嘯天心中已轉過數個念頭,手中動作卻是更為乾脆。單指凌空虛,那磨盤大的藍焰體型便如縮水般急劇減。君嘯天一個錯身,如同先前的一般的鬼魅身法再次施展,一眨眼人已經到了樹林的另一頭。這樣的速度在周瑜看來,也只找得到‘好快’這個形容詞了。

正待君嘯天松了一口氣時,再次被柳如是給嚇到了。她、這個女人居然也會這一招?柳如是會這鬼族中得不傳之秘。一樣的飄忽,一樣的鬼魅,若是看得細的,既然能看見此時的柳如是周身、也出現了如君嘯天一樣的黑霧,只是淡了許多。若先前是吃驚,那麼此刻便是震驚了。這柳如是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連這‘幽冥步’也知道?

“不行!茲事體大,我還是回族中慢慢商討為妙!”君嘯天走就走,也不顧為兒子報仇,施展‘幽冥步’飛速逃離,柳如是亦是不慢,緊隨其後。於是,這二人一追一逃,便都去得遠了。其實這些不過都是一瞬間罷了,周瑜三人被強光刺眼,也就沒能瞧出什麼,自然誰也沒有發現柳如是身上那層極淡的黑霧。待得三人睜開眼後,場中已不見二人身影。

“好快!”這是周瑜第三次這句話了,神情仍有些恍惚。轉過頭來,看見柳蝶姐妹二人,不由的眉頭微皺,此時的自己身受重傷,功力大退,已不是她姐妹二人的對手,若是一路同行,少不得要分心提防這二人。何況這二人本就修為不俗,那柳鈺更是詭計多端,想想都讓人頭疼。雖然與柳蝶算是共患難一場,焉知她不會記恨我之前欺瞞於她?縱使強敵環伺,不與蛇蠍為伍,還是分開為好。

“虧得有二位師姐相助,師弟感激不盡。不過周某還有要事,就此別過...”周瑜強忍著傷痛,上前一步道。

“雲中君倒是灑脫,吃幹抹盡便拋下不管麼?也不怕惹得佳人生氣?一夜夫妻百rì恩呀。”柳鈺掩嘴嬌笑,頗為殊麗的容顏竟讓周瑜有種厭惡的感覺。

一夜的顛蕩流離,柳鈺雖然疲憊,卻心結已解。臉sè依舊蒼白,卻已有了當初的三分風姿。對於柳鈺的暗諷也不著惱,反倒是一雙醉人的眸子不斷往周瑜身上勾去,一副含情脈脈、yù語還羞的憐人模樣。若是外人在此,不知情的還以為又是一出痴情女子負心漢的戲目了。

真是妖jīng啊!周瑜定了定神,正待開口卻又聽那柳鈺道:“難不成我姐妹二人這蒲柳之姿入不得雲中君的法眼?”

周瑜沒來由的一陣煩悶,什麼人啊這是?有話直接嘛,拐彎抹角的真個磨嘰。唉,要不是身受重傷,依著自己的xìng子怎麼還會與這種人周旋?甚至是虛與委蛇。眼下更是急不得,越急便越是容易露出破綻,柳鈺這女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好糊弄的。心中念頭急轉,聽完這話周瑜乾笑一聲,慢慢道:“師姐笑了,師姐貌若天仙,有哪裡是什麼蒲柳之姿?既然能在這莽莽大澤中相遇,也是緣法。正好結伴而行,於這處密林中也有幾分保障。方才是師弟我思慮不當,既然師姐在此,那麼此間事物全憑師姐做主。”

周瑜拱了拱手,算是賠禮。本以為這一番辭可以瞞過二人,可柳鈺姐妹不天資絕豔,也是聰穎過人。這雲中君怎麼突然轉了xìng子?若是以前,根本就是不理不睬,何來這麼多客套話?柳鈺心下生疑,暗暗瞟了周瑜一眼,他的廢話怎麼也這麼多了?只是周瑜後來的意思又讓柳鈺摸不著頭腦,還是看看再吧。

只是一會兒,二人都是yīn差陽錯的弄錯了方向,偏生都還以為自己做得尚可,甚至還有自得之意。一旁的柳蝶看著打機鋒的兩人,倒似看出一什麼東西,眼裡滿是挾促的笑意,面上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於是,這雲夢密林間,一個心懷鬼胎的奇異組合就這麼誕生了。世事無常,還真不是人力所能把握的。

冷月高懸,冷眼瞧遍世間螻蟻的故作姿態,這都多少年過去了,為何這種把戲還是玩不厭?

人類啊,真是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