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模樣，應該是覺得我是在報復你吧？”
大門口前，在楊小開走出來後，莫月直接落下虹光將點明兩人直接帶著飛進了潛龍院之中。
在花費了大約十多分鍾之後，來到了一個類是與道場一樣的地方。
琞靈霄與楊小開站定之後，莫月首先開口，目光直指楊小開道。
楊小開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對方，一語不發。
事已至此，繼續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說真的，老孃訓練過的學員，沒有百萬，也有九十萬了。”
莫月似乎也知道楊小開不會回答，索性沒等其開口的意思，很是直接道：“如此大量的訓練下，各種各樣的學員，都遇到過。”
“而毫無疑問的，你們兩個是所有學員之中，我最討厭的型別。”
一旁，本來一臉事不關己琞靈霄，俏臉頓時一僵。
莫月目光一轉，首先看向了琞靈霄，直接道：“根據資料顯示，你應該是星空宗這一代的聖女，沒錯吧？”
“星空宗，一個即便在無量宮的記載裡面，也屬於極為神秘的門派，特長占卜，有著命運的觀測者的稱呼。”
“因此從那裡面出來的學員，每一個總是故作神秘，外表看起來冷冷淡淡，內裡面卻滿布心思，各種計算。”
“說的好聽一點，是未雨綢繆，實際卻是瞻前顧後，難成大事。”
琞靈霄眉頭微微一皺，無疑被人當著自己的面前，如此貶低，饒是她心性足夠淡泊，這一刻也是忍不住心頭一怒。
“看看。”莫月冷眼一掃，“都說道這個份上了，生氣是一定的，卻偏生將其忍住，看起來還真是從容不迫呢...。”
“可惜，乍一看或許很不錯，但實際上卻是大錯特錯。”
“你應該有感覺吧？一開始走的順順暢暢，幾乎沒有什麼阻礙，達到了聖階的地步的道路。在進階人聖之後，境界的提升卻是超乎想像的緩慢了下來，明明心有餘力，奈何卻怎麼也無法提升？”
“第四關時候的戰爭，可以說你應該是所有人之中收穫最小的一個吧？好幾個明明都進階天聖巔峰了，唯有你哪怕天聖階位，都花費了極大的力氣。”
琞靈霄聞言，心頭不由一緊，無疑對方的話語，正中她的心頭。
當即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莫月。
莫月臉上一抹冷笑，“說中了？呵呵，一點都不驚訝。”
“修士追求的是什麼？”
“或許有人會說長生，或許有人會說力量，各種各樣。”
“可破開了外皮，其核心內容，毫無疑問只有一個，那是逆天而行。”
“說白了，修士是一個打破自身界限，超脫自身命運，抵抗生命註定結局的職業。”
“因此，這個職業要的是激流勇進，唯有勇者無畏，才能獲得最大的進步。”
“偏偏星空宗出來的傢伙，卻是每一個都自語看到了一切，卻從不知道，正因為你們將一切都看穿了，所以你們才會被卡住。”
“不管是你，還是你所在的星空宗，你們所擁有的那份從容不迫，從來都不是那種經歷死戰，直面而上得來，而是因為能夠看到未來，看到命運的關係。”
“看到，的確可以讓你們避開很多不必要的危險，但事實上正因為如此，你們往往越是到了後期，才會越是進步困難。”
“若然不是星空宗擁有強化弟子意志的特別秘術的話，我可以這麼說，星空宗的弟子一個也別想加入到無量宮，你們根本算不上是一名修士。”
說到這裡，莫月臉上一抹嘲諷之色道：“看穿命運？呵呵，都看穿了，還修行什麼？”
聽到這裡，琞靈霄不由自主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無疑莫月簡單的話語，卻是徹底擊潰了她一直以來引以為豪的東西。
特別是最後的那句話，都看穿了，還修行什麼？
是啊，還修行什麼？
如莫月所言，修士這個職業，乃是一個打破自身命運的職業，而想要達到那個目的，唯有將註定的命運打破。
原來，一直以來自己那種心有餘，力不足的感覺，是因為這個原因？
在感受到命運之下，琞靈霄自然不會親身涉險，踏足那些個讓她感受到莫大危機之地。
失去了危機，還談什麼進步？
命運，對於修士唯有打破一路，避開？
看著琞靈霄沉默的樣子後，莫月終於轉頭，看向了楊小開。
“剛才的話，現在你有答案了嗎？”
楊小開眼瞳一縮，眼前女子的一席話，讓他徹底明白了一件事情，那是這個傢伙性格雖然不怎麼樣，但作為一名導師，絕對不是白瞎的。
這麼短的時間，看出了琞靈霄最大的問題，沒有一點實力，決不可能如此斷然。
畢竟，琞靈霄一路過來，不僅給了極大的神秘感，一身實力更可說是深不見底，不然的話，在第四關的時候，她斷然不可能那麼自由，幾乎無人招惹。
“果然，沒有。”
莫月嘆了口氣，“從你的表情，可以推測，你現在的心情應該相當矛盾。”
“無疑，我的行為毫無疑問是在給你樹敵，但卻因為我的話語，一時間又有些摸不準我真正的目的了。”
“老實說，在訓練過的學員裡面，最最討厭的無疑是你這種了。”
“該死的，為什麼呢？說句實在話，我是真的搞不懂啊，老天爺怎麼這麼混賬，居然會真出現你這種人，實在是太特麼沒有道理了。”
“小子，其實你並不相當修士吧？”
嗯？
楊小開雙眸猛然一縮。
本來因為莫月一席話，陷入沉思的琞靈霄這一刻也不由一怔，抬起了自己的頭，滿臉驚訝的看向了楊小開。
“該死的，一個完全不想當修士的傢伙，居然能夠成長到如此地步，特麼的老天爺眼睛是瞎的吧？”莫月幾乎毫不猶豫的破口大罵起來，“這種天賦，隨便給一個擁有野心的傢伙，恐怕早都進階至聖，甚至於以上了。”
“小子，不用那麼奇怪。”
“我在怎麼說也是潛龍院第一導師，若是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還能配得上這個稱謂？”
“從你最初的行為，然後在是考驗之路上的舉動，你的一切幾乎完全展現在了我的面前。”
“驚人的天賦，殘酷到即便是我看了都要驚訝的修煉方式，能夠成長到這個地步，怎麼看都應該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啊，你這個傢伙，那雙眼睛之中，完全看不到任何一點的渴望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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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行為，彷彿單純是因為這麼做了會變強，所以才這麼做了。”
“特麼的，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只要做了會變強這種事情，對於那些個幾乎瘋狂一般追求，最終卻進步寥寥之人，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也難怪，同一路來的人，在聽到我叫到你的名字的時候，眼中吐出的全部都是不服氣。”
“明明也輸給了琞靈霄，他們卻偏偏接受了，但輸給你，卻反而怎麼都不能接受。”
“確實啊，怎麼可能接受？瘋狂努力的自己，居然輸給一個不想要成為修士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