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洛的不自然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故作驚奇道：“死了？”
“對，死了。”董亦南的目光沒有絲毫動搖，這樣的目光注視讓曹洛很是不適應。
“我說小妞，我知道我長得帥，也招女孩子喜歡，但是你至於這麼看我嗎？”曹洛故作驚奇道。
“你在說什麼！誰看你了！”董亦南雖然是風風火火的性子，但是臉皮卻是出奇的薄，經不起別人的調笑，被曹洛這麼一調侃，羞得俏臉微紅。
“誰看我，誰心裡清楚。”曹洛哼道。就這幾句，對於如今的曹洛來說可謂是絞盡了腦汁，要不是為了應付這個細心如發到這種程度的女人，他才不會說出這些話呢！
“哎呀，你······不對，你別迴避問題，我在問你，丁鑫傑的死，你知不知道？”董亦南先是一陣羞惱，轉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這小子竟然不知不覺的轉移了話題。
“我知道啊。”曹洛一臉無所謂。
“你不知道······啊？你知道？”董亦南吃驚的說道。
“你不剛說嗎？”
“······”
“曹洛，我真的沒有再給你開玩笑，你到底知不知道丁鑫傑的死？”董亦南臉色重新迴歸平常，職業本能一上來，盯著曹洛的眼睛問道。
“小妞，那丁鑫傑死就死了，關我什麼事？幹啥非要往我身上扯？”曹洛一臉不爽。
“曹洛，你不要再裝了。”董亦南冷聲說道：“跟我走一趟吧。”
曹洛皺起了眉頭，這個小妞不知道為什麼認準自己了，現在的問題就是：走、或者不走。他要存心離開的話，就憑董亦南的那點微末道行，根本攔不住，但是以後呢？
整個警方的勢力，曹洛還不至於狂妄到認為自己可以應對。
“行，走唄。”
······
審訊室，曹洛坐在鐵窗的一頭，雙手被固定到了一個木質隔板上，整個人坐在窄窄的椅子上難受至極。董亦南和另一個警官坐在對面，拿出記錄本。
“姓名。”
“曹洛。”
“性別。”
“······你猜？”
對面的另一位男警官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將上面的水杯震得飛了起來：“曹洛！你到了這個地方，就要嚴肅一點，配合我們的一切工作，等我們審訊完，自然會做出對你的處理。”
董亦南示意那位警官坐下，自己問道：“從昨日的監控影片中可以看出，當時你與丁鑫傑兩人發生激烈的衝突你甚至還打掉了人家的兩顆門牙。”
曹洛聳聳肩道：“這有什麼好疑惑的，丁鑫傑那個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然敢打我妹妹的注意，我這個當哥哥的，出手教訓一下沒問題吧，對了，我妹妹你見過，就是上次吃火鍋坐在我左手邊的那一個。”
董亦南對於洛小雨還是有點印象的，畢竟美女嘛，就算同為女人，印象也是極為深刻的。
“隨後的一段時間，你一直沒有離開教室據我們所知，你們下兩節可沒課啊”董亦南繼續說道。
“我去，你們竟然連我離不離開教室都要管，至於這樣嗎？”心裡暗歎，還是沒經驗啊，這麼大的一個把柄竟然沒有清除掉。而且，首都警方這效率未免也太快了吧，還記得自己在L城那會兒，丟個電動車一年都找不回來。
他哪裡知道，丁齊軍知道這件事知道後的瘋狂，獨子的死讓這個能源部部長徹底陷入失去理智的狀態。這種情況下的丁齊軍，即使是首都警方也要賣給他幾分面子的。
“曹洛，我知道這一切都沒辦法說明什麼。”董亦南輕聲說道：“但是既然我去了你的學校，並且找到了你，就說明我們手中一定有一個最有力的證據。”
“把他們帶過來。”董亦南揮揮手，那個男警官下去。
曹洛本能的感覺到有些不妙，這個小妞看上去認真的很，也不是自己能夠通融的，男警官到底會帶誰來呢？
不一會兒，門外就響起了一陣陣雜亂的腳步聲，曹洛一看進來的那些人，心中咯噔一聲，壞了，竟然忘了這小子了。
從門外進來的，郝然是一群身上還帶著紋身的小混混，為首一個，可不就是收了十五萬要卸掉曹洛一臂一腿的那個小平頭嘛！
董亦南示意把他們也全部固定起來，並拉開與曹洛之間的距離。
男警官照做，心中認為這是自家頭兒怕這些小混混暴起傷人，曹洛那種弱不經風的樣子估計不夠人家一拳的，但其中真正的原因，除了他之外都清清楚楚的明白。
那個小平頭甚至還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這個人實名舉報，你去了丁鑫傑遇害的小路。”董亦南指了指小平頭。
曹洛一樂：“我說小妞，他就是個小混混，實名到你警察局裡舉報，這種事情你竟然還能信？你到底是咋想的？”
小平頭聽著心裡自然不舒服，但就如曹洛所言，他一個小混混根本就不會主動來警察局這個“第二故鄉”的。這次來完全是被丁齊軍害的。
這個沒了兒子的老男人發動了他的所有關係，自己這幾個小混混，平時還能跟人家扯上點關係，到這個時候就完全沒有什麼情面可講了。
小平頭也知道，這次的麻煩算是大了，遠遠不是平時拘幾天就能解決的，面對突擊審訊，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交代得清清楚楚。
曹洛笑道：“你給我看這些人幹嘛，我告訴你，我可是好學生，把我跟他們放到一起就不怕教壞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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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嚴肅一點！”男警官再一次拍桌子。
“就是你！是你逼我告訴你丁鑫傑在哪裡接貨，肯定是你殺了丁鑫傑！”小平頭嘶吼道。
“接貨？”董亦南很敏感的抓住了這個詞語：“接什麼貨？”
小平頭一看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事，馬上就低下了頭，老老實實的一言不發。
“說啊！”男警官好像一個炮仗似的，就這一小會兒的時間不知道紅了多少次臉了，只不過這一次針對的是小平頭。作為首都警方的常客，他對這些套路可是熟悉的很，乾脆一言不發。
董亦南輕輕敲了敲桌面：“我告訴你，這一次事件根本就不是平時你的小打小鬧，丁鑫傑的身份你也知道，後果絕對不是你能夠承受的，你要是有任何的隱瞞，說不得就要擔上更大的罪過。”
小平頭的表情動搖了，男警官一臉驚歎的看著自己的頭兒，就連曹洛的表情也有了細微的變化，這小妞，挺厲害的啊。
小平頭沉默了半分鐘，抬頭說道：“我說，丁鑫傑給我們兄弟十五萬，買這個人的一條胳膊一條腿。”
曹洛的眼中有著淡淡的殺氣，董亦南也好不到哪裡，她憤怒道：“你們真是膽大妄為，竟然因為錢就去傷害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小平頭手一攤：“我也沒辦法啊警官，兄弟們都是要吃飯的，總不能餓死吧。”
董亦南氣的胸口起起伏伏倒是壯觀至極，曹洛不僅對這個姑娘多了一份好感，還真是愛憎分明啊。
“警官，我們已經簽過名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小平頭問道，董亦南煩躁的擺了擺手，門外又走來兩個警察把他們押走了。
“你還什麼話說？”看著曹洛，男警官問道。
“我有什麼話說？我簡直就是無話可說！這些人真是瘋了，竟然為了區區十五萬就要我的一條胳膊一條腿，要不是沒得逞，我豈不是成為了廢人？”
“沒錯，幸虧沒得逞。”董亦南語含深意的說道：“為什麼沒得逞呢？”
“對啊，為什麼沒······”曹洛終究還不是這些警察的對手，不管他武力再怎麼妖孽，但是畢竟術業有專攻，人家警官就是吃這碗飯的，豈是曹洛可比？
董亦南淡淡的說道：“曹洛，你也不用再裝傻了，你的武力根本就不用打聽，我親眼所見，根本就不是一個學生能有的，打個混混殺個富二代對你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而且，那個白人殺手身上的刀傷跟丁鑫傑身上的一模一樣，都是一刀致命，就那些保鏢能有這種水平誰會相信？”
曹洛的臉上漸漸泛起苦笑，他原本以為自己應該做的很隱蔽的了，就連自己的神技都用上了，誰知道董亦南這個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女人竟然這麼厲害，種種的證據都指向了自己。
最重要的是，這連一天都沒過去呢！
“小李，你先出去吧。”董亦南對著那個男警官說道，對方點點頭就離開了。董亦南看著曹洛說道：“你沒辦法否認，或許你是受到了什麼挑釁，或者丁鑫傑確實是個人渣不得不殺，但是你畢竟殺人了。”
曹洛點點頭：“丁鑫傑是我殺的。”董亦南面色不改，曹洛繼續說道：“這種人如果留下去會讓我很不舒服，真的。”
“你就不怕受到制裁嗎？”董亦南問道。
“現在是戰爭時期。”曹洛飽含深意的說道：“聯盟是不會殺我的，更何況，就算他們要殺我，那他們也絕對辦不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