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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5章 有一種感覺叫絕望

那人祭出一把厚重的大刀向我猛攻過來,在長武器的面前,赤影顯得太小了,不過武器不在長短,而在於精。還在於是誰來用,在天降神兵的面前,世間的尋常武器就如同廢銅爛鐵一般不堪一擊。

不過此人還尚不知道赤影的厲害,毫不客氣地操著手裡的長刀上下翻飛地朝我猛砍猛劈過來,招式快得讓人眼花。不過他的招式再快也沒有我的赤影快。我瞅準了時機一刀斜劈過去,他手裡的長刀斷為兩截。一個武者一旦沒有了武器,膽氣頓時就會弱下來。短暫的驚慌從他的神情中表露無遺。

他手持長刀時我尚且毫不懼怕,現在他沒了武器,我的攻勢自然更是一招猛過一招,在我這種不要命的對敵方式強壓下,他的底線徹底崩潰。作為一個武者,如果在關鍵的時候惜命如金,他已經敗了。別說面對一個和他實力相當的我,就算是面對一個比他級別低很多的對手,他的勝算也不多了。

三個姐姐那邊可就陷入了苦戰,雖然已經有幾個黑衣人被她們打翻在地,可她們還是下不去手殺死那些人。這都是女人善良、柔弱的天性所使然。給那幾個人最重一擊的是三姐,畢竟她已經殺過一次人了。人一旦殺過人,就不是以前的自己了。不過對於天性善良的姐姐們來說,這句話並不奏效,她們需要一段時日和一些經歷,才能完全接受滄化世界這種血雨腥風般的生存法則。

姐姐們雖然陷於苦戰,僅僅是因為對方人多。目前仍處於上風,對方只要多倒下一個,姐姐們的局面就會扳過來一些。我需要做的就是儘快解決這個為首的,不管他們是竹雲寨柳家派來的還是九湖幫的人,既然能做出屠村的事,絕非善類!不能容他們再去害更多的人。

那人見自己難以抵擋我這些出手就是殺招的攻勢,轉身就要跑。我早已料到他會有這一手兒,身形一轉快步趕了上去,擋住了他的去路。就在他剛要轉身再次奪路而逃的時候,我的赤影已經刺入他的雙腿。他吃痛不起,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無法再站起來。

見他已經逃不掉,我轉身衝進姐姐們的戰陣,赤影在手,替天行道。刀鋒過處,血肉橫飛。只要以惡人的血來祭刀,便是對赤影最好的供奉了。

剩下幾個都在我手中赤影的刀鋒下丟了性命,這是對他們的懲罰,對他們惡事做盡的懲罰。能死在赤影的刀鋒下,他們也不枉此生了……

那幾個被姐姐們重挫的武者眼睜睜地看著我殺掉他們的同夥,一個個嚇得三魂丟了其二。哪怕他們心中還留有一絲善念,我都會繞過他們一次。可是作為一個武者,他們不去行俠仗義,卻對無辜的百姓下此毒手,人性在他們的心裡已經泯滅。我又有什麼理由留他們在世上,讓他們有機會再去害更多的人……

就在他們的哀求聲裡,我一刀一個將他們全都殺死。惡事做得太多了,他們……也該好好歇一歇了……

現在,就只剩下這個2級7階的武者還活著了。我緩緩地朝他走過去……

“峰……”姐姐們知道我要做什麼,卻不知道我會如何做,都半是驚恐,半是緊張地看著我。

“姐姐們……看看這些死去的人!他們可都是往日裡和藹可親的好人!可是現在,都慘遭毒手!這都是他們做下的孽!你們說,我該怎麼對這個惡心腸的人!”我一邊說著,一邊朝那個人走過去……

“就在昨天,這個村子還充滿歡聲笑語,甚至就在前一刻,這裡還是一個幸福祥和的村落。可現在,活下來的人只有幾十口了。他們哪一家沒有死去的親人!這……都是他們幹的!就是蒼天容他,我徐峰不容!你們問問還活著的這些人,如果我饒過他,他們答應嗎?”我言辭犀利,步步逼近……

“要殺便殺,給老子來個痛快的!”那人吃力地向後挪蹭著退到一堵牆下,背靠著牆。

“痛快的?哈哈哈哈!”我雖然笑著,可是臉上已經佈滿了淚水:“你想要痛快的?你有這個資格嗎!我這就要你感覺到死也是一種奢望!”

“你……你……你要幹什麼?”那個人開始懼怕了。

我慢慢蹲下身去……

隨著一聲慘叫。赤影的刀鋒劃過他的兩隻手腕,他的手筋被我挑斷。

“你說……你是……是……”此時的我悲憤之情無以復加,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心情稍稍平緩:“你說!是誰讓你來屠村的?”

那人只是硬撐著,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卻半個字也不說。

我冷冷地看著他低喝道:“說了給你個痛快的,不說的話。你會知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什麼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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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的依然是沉默……

“快說!”隨著一聲暴喝,我又將他的腳筋挑斷。我此時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以一種來自地獄惡魔般的眼神看著他。他開始顫抖起來,說道:“你……你殺了我師父,我就殺了你的親人,讓你痛苦!然後再殺你!哈哈哈哈……這樣才解我心頭之恨!”

“啊……”聽他說到這裡,我悲憤之情再也難以抑制,操起赤影連連在他身上划著大大小小的血口子。我答應過鄉親們,不會讓他就這樣痛快地死去……

一時之間,慘叫連連,血肉橫飛。這種最殘忍的殺人方式,叫凌遲……

我就這樣割著他的肉,聽著他的慘叫之聲。對於這一聲聲淒厲的慘叫,我已經麻木。是的,他聽到鄉親們的慘叫之聲時,何嘗憐憫過半分?直到他再也喊不出聲來,直到他死去,我依然在不停地一片片割著……

一陣劇烈地喘息,讓我倒在滿地的血和碎肉間。就在開始喘息的一瞬間,赤影已被我收回。我仰臥在地上看著湛藍如洗的天空,心中不禁感嘆:什麼時候讓這世道和人心也和這天空一樣乾淨就好了……

“峰……”這是大姐的聲音,她跑過來,抱起已經歸元的我。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是被剛才的場面驚嚇到了嗎?不!不是!她的眼神滿是憂傷,她是在心痛。二姐和三姐也奔上前來看著大姐懷裡的我,眼神裡充滿懊悔和自責。

我知道,她們是在後悔當初做的那個回村的決定,是我們連累了竹溪村的鄉親。死者已矣,生者還要活下去,堅強地活下去。看著他們一個個沉浸在失去親人的悲痛中,我們能做的也只有盡力彌補了。在這場屠村的災難中,小花的爹孃張叔張嬸都死了,小花成了孤兒,趙小哥只剩下了白髮蒼蒼的奶奶和自己相依為命,付大叔的三個兒子都死在亂刀之下,只剩下了付大叔夫妻倆孤零零地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