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蔣天生不止點頭重,搖頭也重,“你比他們都強,你是我這輩子所見過的最強的人。”
還沒等沈曉東開口反駁他,便只聽他又說道:“我一向討厭比我強的人,但是我不討厭你,你夠果斷、也夠狠,我就想跟著你……”
說著他突然停下,抬起手臂,擼起袖子來,露出了一條還泛著紅的新鮮疤痕來,這條疤痕從胳膊一直蜿蜒到手背,看起來觸目驚心。
看著自己的傑作,沈曉東不禁扶額,當時自己也是被這小子給逼急了,要不然哪裡犯得著下這麼重的手,不過稍稍地教訓他一下也就罷了,這胖子其實本性不壞,就是身上江湖氣重,加上年紀小還不能正確地分清是非黑白,什麼是義氣、什麼是朋友他都只是憑著電視上看來的,再加上自己的一知半解,很容易走偏。
現在想想,他也不是多麼討厭這個胖子,要是能引他走上正途也算是好事,可關鍵就是自己清閒慣了,並不想再過什麼打打殺殺、風生水起的日子,所以想想收下他以後不再清閒的日子,沈曉東就覺得渾身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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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傷疤”,蔣天生指著自己手臂上的這道疤痕說道:“自從那天你在我身上留下了這道傷口以後,我突然看到了希望和力量,我覺得你不一樣,也不普通,這對於我來說不是一道傷疤,反而更像是一種認可、一種榮譽!”
蔣天生越說越激動,沈曉東看到他的眼睛裡亮晶晶的彷彿都冒出了星星,這小子就像是被邪教給洗了腦一樣,認定自己是教主了,看來今天不答應他,他是不會善罷甘休了。而且身邊有個忠心的弟兄總比他自己一個人要來得強,說不定在關鍵時刻能頂用也不得而知。
“唉!難受就難受吧……”沈曉東嘆了口氣,咕咕囔囔的點了點頭。
見沈曉東終於是點頭了,蔣天生目光裡的火焰似乎燃燒得更加炙熱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從自己的身上看到了什麼,能讓他那麼的心馳神往、趨之若鶩……
“難受?東哥你哪裡難受?”說著,蔣天生一邊起身一邊拽著沈曉東左看右看的。
沈曉東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說道:“沒有了防身的東西我渾身難受。”
說罷,還指了指不遠處的雙節棍,因為力道太大,雙節棍的棍體有一頭已經深深地插入了磚牆裡面,只剩下另一頭還掛在外面一左一右地晃盪著。
“哦,東哥,你等著。”
蔣天生連褲腿上的塵土都沒顧得上拍淨就一溜小跑著來到了插著雙節棍的那面磚牆跟前,本來以為不會插得太緊,誰知道他兩隻手拽了半天也沒將雙節棍的那頭給拽出來。
回頭看看沈曉東,只見他一句話也沒說,就只是靜靜地站著,蔣天生往兩隻手上“呸、呸”吐了兩口唾沫,雙手握住插在牆裡的棍子,抬起一隻腳蹬在牆面上,將身體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只見他卯足力氣一使勁,只聽“咔嚓、咔嚓”幾聲,牆體就整個裂了開來,雙節棍也被他給拔了出來,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