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師好，我是當初面試時被你要求當眾表演才藝，因為沒什麼才藝可以表演，只能張大嘴巴胡亂唱歌然後慘被大家各種圍觀的高飛。老師，要打要殺可以，這回真的不能再唱歌了。”高飛站起來一說，全班頓時鬨笑起來。
“我是站在同學們這邊的，同學們，你們覺得要不要讓高飛唱一首呢？”賀明珠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
“唱一首！”
“唱一首！”
“唱一首！”
班裡的同學一聽老師這樣說自然跟著起鬨。
反正聽歌又不費力，再說多好玩呀，上文選課還有人唱歌。
高飛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他懷疑是不是有個隱藏系統在暗中搞事，不允許自己低調，否則沒理由做條鹹魚這麼難的。
賀明珠拍拍手，又把手指放到唇邊做個噓的動作，示意同學們安靜下來。
等同學們安靜下來，她向高飛做了個‘請’的手勢。
高飛無語。
唱歌是那麼容易的事嗎？
他雙手一攤：“老師，現在找不到感覺啊，要不下次再唱吧！”
賀明珠聽了點點頭，似乎很認同唱歌需要感覺這個說法，不過她一轉臉向其他同學做了個鼓掌的手勢：“同學們，高飛同學說找不到感覺，咱們鼓勵鼓勵他。”
喜歡搞事的男同學頓時爆發一陣歡呼。
尤其是同桌的施敏捷。
更是怕高飛涼得不夠快，拼命鼓掌，喝彩聲叫得比誰都要大。
女同學更多只是一邊笑一邊鼓掌，她們同樣喜歡看熱鬧，只是剛認識不久，沒好意思太過分而已。
連喝三遍彩。
歡呼聲把整個校園都驚動了。
原來負責巡邏課堂紀律的副校長連忙往這邊趕，至於班主任牛老師，更是在辦公室衝出來，一路小跑，深怕自己班又出什麼問題。
高飛趕緊抬手讓大家停下。
你們再喊，鄰班的那些母老虎……不對，鄰班的女施主怕是要出動了。
不過你們搞我一手，我也不能輕易放過你們，聽完歌，我得讓你們嚐嚐聽歌的後果。
有些歌。
它不能白唱，更不能白聽。
高飛腦子高速運轉，忽然計上心來。
他向賀明珠展顏一笑，笑得陽光燦爛，道：“賀老師，我唱個跟文字有關的歌，裡面有許多咱們平時很少接觸到的生僻字，為了提升同學們學習古文的興趣，我提議老師在考試裡加入生僻字的內容。如果老師同意，那我就唱這個叫做《生僻字》的歌。”
趕到教室前門駐足聆聽的副校長聽到這番話，眼睛頓時大亮。
這位賀老師厲害啊！
引導學生方面。
絕對是一等一的才女老師。
之前是她發現了高飛與眾不同，耐心引導出一個低調的天才學生，然後才有後面的學校特招。
現在她第一節上課，又引導高飛唱歌，似乎還是一個跟文字有關的新歌……
賀老師別看平時有點傲氣。
但她是真的有才。
後面牛老師急急的跑上斜坡，副校長趕緊做個停止的手勢，示意他別驚動了裡面的學習氣氛。
“我是文選老師，如果你唱歌幫助大家學習生僻字，那我當然同意了，同學們，一首歌的生僻字，你說我們會害怕嗎？”賀明珠微笑著看向周圍的同學。
“不怕！”同學們為了聽歌也是拼了。
區區一首歌而已。
頂多了十個八個生僻字，你以為這樣可以嚇倒我們？
賀明珠先是伸出大拇指表示你們都是好樣的，又抬手連連鼓掌。
同學們得她這個表揚。
心裡美滋滋的。
施敏捷向高飛擠眉弄眼。
他的意思是你這次再找藉口也沒用，逃不掉的，認命吧！
高飛看他們掉坑裡了，聳聳肩膀，既然你們想找死，那我成全你們好了。
“你們確定要聽，確定不後悔？”高飛表面上不動聲色，還特別好心地給同學們一個反悔的機會。
“不後悔！”同學們異口同聲地回答。
哼哼~
你以為我們是嚇大的？
憑你一句話，我們就會退縮？不存在的好不好！
今天你想唱要唱，不想唱也要唱，反正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唱一個。
高飛忍住笑意。
集中精神。
既然你們誠心誠意地請求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唱一個好了……出來吧我的外掛，碾壓這幫可憐的凡人吧！
“煢煢孑立沆瀣一氣”
“踽踽獨行醍醐灌頂”
“綿綿瓜瓞奉為圭臬”
“龍行龘龘犄角旮旯”
“娉婷嫋娜涕泗滂沱”
“呶呶不休不稂不莠”
高飛並沒有從生僻字的開頭唱起，他節選了《生僻字》的高潮部分開始唱。
同學們聽得兩眼發直，這個歌的確特別好聽，聽起有種說不出的暢快，可是你到底在唱什麼啊？怎麼這個歌我們一點兒也聽不懂呢？
別說普通學生，即使是門外偷聽的副校長和牛老師也聽得一臉懵。
只有身為文選老師對於漢語言頗有研究的賀明珠。
才能聽出個七八成的內容。
她的眼睛大亮。
意識到自己抓住了一首才華橫溢的超凡作品。
只有世間最驕傲的天才，才會用這種生僻字來創作一首歌，這種歌怎麼說呢？有才任性！
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到第二個更加合適的形容詞了，這個學生簡直是老天爺的寵兒，他不僅有天使般的美妙嗓子，還有讓光芒如熾閃亮青春的無雙才華……
高飛唱完高潮部分，停下來，故作平靜地看向大家。
呆若木雞的同學們全炸了。
你到底在唱啥？
有人意識到了危險，這個歌恐怕會要人命，比如同桌施敏捷，但即使是他也架不住內心的好奇。
高飛。
你到底在唱什麼？
有你這樣唱歌的嗎？
第一首是英語，大家根本聽不懂。
第二首，你不再唱英語歌了，沒想到改用日語唱，大家依然聽不懂。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你唱國語歌了，本以為能聽懂你的歌是什麼，哪想到最後還是不懂……你是故意的吧？
“大家想不想知道高飛剛才到底在唱什麼嗎？”賀明珠有點明白高飛的陰險心態了，強忍住笑，同樣挖個坑讓同學們往裡跳。
不用謝。
這是天才之間的默契。
“想！”女同學兩眼泛著小星星。
“你們瘋了嗎？裡面的字我一個也沒聽懂！”男同學趕緊反對。
“反正老師要考的，現在弄清楚了最好。”女同學之中不乏樂觀人士，特別是學習成績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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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你把歌詞給大家寫出來，我抄到黑板上，讓同學們都認真學習一下。”賀明珠讓高飛默寫歌詞。
“誰給我一張紙？”高飛樂意充當這個劊子手。
先森們梨士們。
剛才你們聽歌是不是聽得很高興呢？
現在輪到你們給我表演捶胸頓足鬼哭狼嚎欲哭無淚內牛滿面悲傷成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