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侍者不會說話，還請各位位多多包涵。”抱拳一禮，滿面真誠的望著中年人，語氣溫和：“這位兄弟，您說丹丸有假，不知可有證據？如果有，勞煩當面展示，如若真是丹丸有假，金氏一定給閣下一個滿意的交待。”
“年青人，這才對嘛。不論對與錯，有話要好好說。”銀髮老夫人認可的點頭。
人群皆認可的點頭。
“你可以作主？”中年男子看看笑不達眼底的年青人，開啟盒子，將丹丸舉起來：“這是一顆白品丹，你們店竟拿著當黃品丹丸賣給灑家，你們欺騙灑家不識丹藥品階，想矇混過關，灑家是外地人不錯，但是，灑家絕對不能忍氣吞氣的任你們欺騙。”
“什麼？竟拿白品當黃品賣？”
“可惡！”
“良心都被狗吃了！”
“坑人哪！”
人群頓時激憤了。
“閣下，你說這丹是白品？可容讓我瞧瞧？”金飛雲心中一緊，頓感不妙，意欲親自證驗真假。
“不行。”中年男子舉著藥，往後退了幾步，一臉堅決：“你戴有空間儲物器，若丹丸到了你手中，你換一顆，到時灑家有嘴也說不清。”
人群頻頻點頭。
“閣下如此說，又怎麼能確定這丹丸是本店的呢？”金飛雲臉色一沉，語氣變冷。
“你說什麼？你也跟他們一樣，說是灑家掉換了你們的丹丸？”中年男子火了，另一只手一拉衣人領後，也舉了起來：“灑家身上並無任何空間儲物器，又如何能掉包？”
他的衣領被拉開時，露出曬得有點黑的胸膛，脖子上空無一物，並沒有掛任何項鍊之類的佩飾，兩手手腕，手指上也空空如也。
“灑家不過是常年奔波在四方的苦命人，哪如貴族世家們一樣銀子多的沒地方放，一個人可以買幾個空間儲物品，灑家能養活自己與父老妻少就不錯了，哪有銀子買哪些東西。”舉起手後，中年男子的身軀一顫一顫的輕抖著，眼眶瞬間通紅：“為證清白，灑家願意當著所有的面，當場搜身。”
當場搜身，那是何等重的恥辱，有這個人承受到了？旁觀的眾人瞬間沉默，臉上劃過一抹沉痛。
“我作證，他看丹丸時是一個人，身邊沒有人。”先前購藥的一個客人，大義凜然的跨出一步。
“我也可以作證，這是事實。”
“我也可作證。”
人群面面相覷後，又有好幾位跨出人群。
糟了！
恍然明白一不小心言辭失誤，金飛雲臉色一暗，頓時陰沉得似烏雲壓頂。
“謝謝，謝謝大家，各位的大義灑家銘記於心。”中年男子紅著眼，向眾人彎腰：“還請哪位仗義，能去九方學院送個信，請九方學院來評評事非對錯，以還還灑家和像灑家一樣的眾買主一個公道。”
“我去！”最先站出來的男子，見眾人還在思索，再次仗義出頭。
“去九方學院麼，這倒不必，本公子來作證，如何？”中年男子剛要感謝，角落裡響起清悅的嗓音。
藥店裡的人聽到聲音時俱微微一怔，九方學院可是西區的龍頭霸主老大，自來說一不二，竟有人說要替代九方學院來作證，這人沒毛病吧？
滿腹疑問的人群，目光直唰唰的就聚齊到說話的人身上，眼裡有震驚，有驚訝、有高深莫測。
目標統一，神色卻各異。
店裡的人群總共可分為四份，一種是站在圈子外圍觀的部分，一份是作證的，一種是藥店所屬，還有部分則是之前最早就入店，並一直保持沉默的，四種人有四種立場，這會兒原本就沒人說話，因而當水嘯出聲時，大家很快就找到了目標。
眾人視線歸一，當真是萬眾矚目。
汗，這也太熱情了吧？
被人關注著的水嘯，無語的聳肩。
“譁……”櫃檯後拿著稱的店員，心中一緊張，一時沒控制好力道，意將稱給硬生生的辦彎，弄出一聲大響。
自中年男子吼出丹藥有假之後，所有人都相繼退貨，只有眼前這位戴著紗帽的客人沒有與人同流合汙的中斷買賣，這一點，令他感到欣喜，但現在，他有預感，他覺得眼前的客人生氣了。
弄彎稱後，店員緊張的連氣大也不敢出，身軀也突的僵化。
人群突的一靜，裡裡外外再無一絲嘈雜聲。
“稱壞了也好，反正也用不著再稱。”水嘯透過黑紗，看看店員，語氣平靜至極：“本公子原以為藥行人員眾多，事也繁多，忙碌時偶有人拿錯丹藥，錯將白品放於黃品丹中的事也並非沒可能，應當不是特意而為，可你們的態度讓本公子很失望，本公子也不敢再購買你們藥行的任何藥材，從此以後，本公子也決不會再用跟你們店標記相同的任何一家藥行的藥材，本公子不敢拿自己的丹藥來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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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很平淡，可話量，卻很重，重如萬鈞。
圍觀的人沒出聲，卻頻頻點頭，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離她較近的人，更是自動的向一邊退幾步，留出一片更大的空間。
所有店員氣息一滯，臉色慘白如紙。
金飛雲有瞬間的呆滯。
“這位閣下，誤會，敝人並非是推卻責任，只是事發突然，敝人一時焦虛過甚，才言語過激。”愣怔後，忙忙的補救。
不知為何，他的心中莫明的湧出一種心慌感，那種感覺讓他忍不住的全身發寒。
“是與不是，本公子自會分辨，相信這裡的人也是如此。”冷冷的一笑，水嘯看都沒看說話的人與眾店員，徑自走向中年男子。
“對對，公子所言極是，我們有耳有眼，當然能分辨出真與假。”人群中響起陣陣附合聲。
不能生氣，不能急……
金飛雲臉色一白，幾乎要爆走，又在瞬間壓制住自己的情緒，一遍一遍的提醒著自己要鎮定。
“各位，這還沒驗出真假，一切為時過早，大家說是不？”裴自來眼見事情即將鬧僵，趕緊出來打圓場：“金記藥行一向誠信為本，自是不會故意以假亂真的，或許是那位閣下看錯也不一定，還是請相關人來驗驗，讓事實說話比較妥當，大家認為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