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葛屏重重的點了點頭,覺得這是個不錯的辦法,當即贊同道:“就按你說的辦!我會將這個訊息傳達給董事長的,至於他會做出什麼決定,我就無從得知了。”
“呵呵。”
見狀,黑袍男子暗自露出了一絲邪異的笑容,瞳孔內目光閃爍,心道:程半閒那個小輩既然能創立出這樣的一個類似於宗門的強大勢力,那就說明他絕不是什麼沽名釣譽之輩,以他的智慧,與對邪無常的憎恨程度,在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絕對不會無動於衷!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到時候我鬼皇宗,就可以上演一出隔岸觀火的好戲,或許還能來個坐收漁翁之利也說不定呢……
心中如是想著,黑袍男子的表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完全沒有半點惡意。
早從一開始,鬼皇宗的目的與動機,就不是出於好心,之所以回選擇程半閒的程氏集團,也剛好是因為程半閒是一枚能夠利用,同時還擁有足夠實力的棋子罷了!
突然,黑袍男子心念一動,話鋒一轉道:“杏花村的那群魔道剛剛蕩平了滅世門,現在應該處在一段疲勞期,如果你們即刻動身,前往杏花村,說不定還能在戰局上獲得一些優勢。”
聞言,葛屏衝著黑袍男子一抱拳道:“多謝閣下的訊息了,若是還有關於杏花村的情報,日後大可直接來程氏集團找我。”不管對方是誰,既然向自己彙報了有用的訊息,那身為主人一方的葛屏,自然也要回之以禮。
看著葛屏誠懇的表情,黑袍男子嘴角微微上揚,詭異一笑,隨意的擺了擺手道:“你只需要將我剛才說的話準確的傳達給程半閒便可,切記!不容有失!”
說完,黑袍男子不再言語,直接拂袖離去。
剎那間,葛屏與兩名門衛只覺得眼前一花,再次睜開雙眼時,黑袍男子便已然失去了蹤跡,無處可尋。
“這……他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強大的實力,莫非是鬼皇宗的長老之流?!”葛屏驚訝的環視四周,空氣中殘留的那絲氣息,仍舊能使他感到顫慄。
若說這黑袍男子只是鬼皇宗內的一名嘍囉,就算把葛屏打死,他也是決計不會相信的……
暫時將黑袍男子的實力與身份拋在腦後,葛屏還是決定先將關於杏花村和嚴瑟的訊息傳達給尊敬的董事長大人再說。
思考完畢,葛屏臉色一變,嚴肅的對身後的兩名守衛說了聲:“好好把守,不容有失!”隨即,便毫不猶豫的步入了程氏集團的摩天大樓之中。
……
片刻之後,葛屏出現在了一間密不透風的房間中。
在夜幕的籠罩下,葛屏的身影顯得格外幽深。
只見他緩緩彎下身來,盤坐於一塊鋪墊之上,緊接著又凝重的閉上了雙眼。
下一刻,葛屏掐出了一道道玄奧高深的法訣,手速之快,與他平日裡慢工出細活的性格所不符。
直到最後一個手印結成後,葛屏的雙眸才驀然睜開。
“……”
一串晦澀難懂的文字從葛屏的嘴中迅速的傳出,化為一條只有程氏集團內部人員方能看懂的訊息。
在蓬勃靈力的加持下,這條資訊瞬間變作一道金光,破窗而出,朝著遠處的天際飛去。
……
與此同時,地處修真界極北之地的無盡之海深處的某一道萬丈溝壑之中。
光線暗淡,水流湍急。
依稀可以聽見,一聲接著一聲,似乎是人類的謾罵之聲,透過厚重的海水,迴盪於海地裂縫內。
“龍王!我日你龍王!”
“丟雷老謀啊!我要是能出去,第一個找你算賬!”
頃刻間,程半閒灰頭土臉的身影,緩緩的從黑暗中走出,此刻的他早已不復當初的俊逸瀟灑,眼神與臉色中只剩下慢慢的疲憊與憤怒。
“這鬼地方,到底何時才是個盡頭?”程半閒的衣服上也有數十道,大小不一,輕重不均的傷口,看上面的血跡,似乎是新傷。
而事實上,就在不久之前,程半閒的確剛剛經歷了一次生與死的考驗。
他憑藉著過人的才智,強大的實力,以及得天獨厚的氣運,方才從那九死一生的陷阱中,博得了一線生機。
“該死的傢伙,要不是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正在得到提升,我一定立刻衝出去,把他剁成肉醬!”程半閒一遍又一遍的詛咒著龍王,在這處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地方,不禁對未來有些恐懼。
看了一眼面前無盡的黑暗後,程半閒當機立斷,默默地在心中念道:“師尊,你能感覺到前面有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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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音剛落,吳老的聲音便悄然響起,回應道:“稍等。”
短暫的時間過後,吳老再次沉重的出聲道:“半閒,你儘管放心,前方並沒有危險,若是有緊急情況,我會隨時隨地通知你,你只需做好準備便可。”
“多謝師尊了!”程半閒感激的說道。
雖然迫切的想要提升實力,但程半閒並不是沒頭腦的傻瓜,在這未知的海域中究竟存在著多少危險,沒有人能得知,想要活下來,就不得不藉助吳老的力量。
還未等程半閒前進,他卻彷彿感應到了某些東西,眉頭一皺,看向了上方。
“呼!”
霎時間,一團金色靈光破開海水的束縛,徑直的朝著程半閒飛來,直至他的身前,方才停下。
“千里傳訊?”程半閒一挑眉,大手一揮,瀟灑的捏爆了那團金色靈光。
隨即,一段隱藏在靈光內的訊息驀然出現在程半閒的眼前。
“董事長你好,我是葛屏,這裡有一段關於杏花村的訊息……”
資訊之中,葛屏將黑袍老者的話,盡數轉達給了程半閒,最後還不忘詢問程半閒是否決定出兵,言語間誠意十足,尊敬而又謙恭。
然而,在默默的看完了這則資訊之後,程半閒原本好奇的臉色,卻忽然變成了一臉不屑。
“嘁,腦子有病!”程半閒輕佻的撇了撇嘴,喜怒無常的說道:“真是一幫子神經病,嚴瑟搞鬼皇宗,關我屁事?”
說罷,程半閒竟是連回信的意思都沒有,邁起步子,小心翼翼的朝著裂縫深處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