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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喜歡好臉色的沙比

高鐵不想來星辰化妝。

因為他很清楚,只要他來到這兒,就代表著辛苦賺到的一千多萬,從口袋裡飛走了。

可想到昨晚瞎眼妞喝醉後,說過的那些話,再細細品味被她撲在身上又撕又咬的滋味——唉,一種叫做“仁慈”的魔鬼,就不住啃咬他的心肝肺。

錢是王八蛋,沒了咱再賺。

如果因為捨不得錢,就眼睜睜看著葉星辰跳下火坑,高鐵是真怕平地起旱雷。

於是乎,良心飽受摧殘的高鐵,終於在葉星辰即將簽字畫押時,腳踩七彩祥雲而來。

接待室門外的走廊中,站滿了人。

都是女人。

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美不勝收的樣子,管個毛事?

她們最多只能雙眼含淚,看著衣食父母葉總,在邪惡勢力面前,低下高傲的頭顱,心中不住默唸“死道友不死貧道”七字真言,為她祈福。

擱在以往,卑鄙無恥的軟飯王駕臨後,姑娘們早就捏著鼻子,躲瘟疫那樣的躲開他了。

現在沒誰躲他。

大家都用憤怒的眸光,惡狠狠的盯著他!

如果眼神能殺人,高鐵早就被碎屍萬段後,再被碎屍萬段。

高鐵當然不會這群沒素質的一般見識,羞澀的笑了下,走進了接待室內。

葉星辰,有沒有把她老公放在眼裡?

這個問題,壓根不用葉總來回答。

謝文凱就能。

葉星辰老公姓啥叫啥,身高多少三圍幾何等等,大發借貸公司的謝總,實在沒興趣知道。

謝總只知道,這就是個軟飯王,還是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

張良華有多麼垂涎葉星辰的美色,和她共居一棟別墅足足半年,卻連她小手都沒撈著碰一下,最終勾上她的小秘書張甜,卷走她一千萬的事,謝文凱甚至比他本人都清楚。

要不然,那位酷愛清白處子的大富豪,也不會出價兩千萬,來買她一年的陪睡。

可就這樣一個垃圾——是誰給他的膽子,敢來破壞謝文凱好事?

謝文凱回頭看了眼高鐵,隨即淡淡的笑著,揮了揮手。

站在他背後的黑西裝會意,馬上快步走到高鐵面前,抬手就去抓他脖子,低喝:“給我滾出去。”

砰!

黑西裝的話音未落,走廊外的美女們,就聽到一聲大響。

接著,就是嘩啦,門玻璃碎了的聲音。

然後,大家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撞破玻璃門,以大無畏的姿勢,腦袋重重撞在了走廊牆壁上,雙眼上翻,昏死了過去。

葉星辰傻了。

當聽到高鐵那句特有男人氣概的質問聲後,她的最先反應,就是希望手中筆化成鋼刀,嗖——把這個人渣刺個透心涼。

這都什麼時候了?

本總就要被逼賣、身還債了,他還敢充大尾巴狼?

只是不等葉星辰做出第二個反應,就看到高鐵伸手掐住黑西裝的脖子,把他當稻草人般,直接摔了出去。

這個人渣,明明是個膽小如鼠的窩囊廢,現在怎麼這樣兇猛了?

“他,果然不是張良華!”

葉星辰腦海中攸地劃過一道閃電,終於明白了。

怪不得前天上午對他嚴刑拷打時,他再三否認他不是張良華,他是高鐵。

怪不得昨晚他有機會玷汙葉總的清白時,卻禽獸不如——

高鐵,只是相貌酷似張良華而已,卻被她當人渣未婚夫抓回了家。

葉星辰剛領悟到這些,謝文凱就蹭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怒吼:“把這個軟飯王的腿給我打斷!”

今天隨謝總來星辰化妝的黑西裝,總共四個。

一個已經愉快的昏死過去了,還有三個。

雖說高鐵貌似特輕鬆的一抬手,就廢掉了一個同伴,可其他三個黑西裝,還是沒把他當回事,遵照謝總的命令,齊刷刷發出一聲怒吼,兵分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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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飛了出去。

嘁哩,嘩啦,砰砰三聲亂響。

三個黑西裝,都死狗般躺在了地上。

死一般的寧靜,就是藍宇大廈第十層此時的主旋律。

門外那些美女們,早就在第一個黑西裝撞昏在地上時,雙手抱頭,以讓劉易斯都自慚形穢的跑路速度,絕塵遠去。

從前天到現在,高鐵受了瞎眼妞多少窩囊氣?

想想就會淚流滿面,卻不敢擦臉——嘴唇,還腫著呢。

現在總算有人肯給他當受氣包了,高鐵當然是欣然笑納。

“好人啊,真是好人。”

高鐵嘴裡嗶嗶著,走到了謝文凱面前,特有禮貌的樣子:“請問,您就是大發借貸公司的謝總嗎?”

被嚇呆了的謝文凱,慌忙點頭。

高鐵又問:“昨天去我家,找我老婆要債的陳鐵頭,是您的手下?”

謝文凱再次點頭。

他點頭的動作剛落下,就聽耳邊傳來一聲炸雷。

接著,他下意識的張嘴,我呸——吐出了幾顆帶血的牙齒。

“沃草,手疼。”

高鐵甩了甩手,又問:“陳鐵頭回去後,沒告訴你,他的滿嘴牙,都是被我抽掉的?”

“沒、沒。他說,他在要債的路上,出了車禍——”

謝文凱脫口說到這兒時,猛地明白了。

陳鐵頭滿嘴的牙,哪兒是出車禍碰掉的,原來是被高鐵抽掉的。

但陳鐵頭卻礙於面子,對謝總撒了謊。

如果陳鐵頭昨天對謝總實話實說,他今天怎麼會被抽掉後槽牙?

陳鐵頭,我要殺了你!

謝文凱不愧是江湖老鳥,心中怒吼一聲後,馬上啞聲對高鐵說:“這位先生,就算你打死我,葉星辰欠我的債,也不能一筆勾銷。”

真正的流氓,就是你和他講道理時,他和你玩橫的。

當你和他玩橫的後,他卻馬上和你講道理。

親眼看到高鐵輕鬆搞定四個得力手下後,謝文凱就知道,他絕不能硬來。

他必須站在有理的高度上,拿起法律當武器,和高鐵講道理。

謝文凱玩的花樣,對高鐵來說,簡直是難登大雅之堂。

他卻懶得和謝文凱計較,只問:“我老婆欠你多少錢?”

“連本帶利,總共一千零六十萬。”

謝文凱的回答,和葉星辰昨晚喝醉了時,說出來的數額完全相同。

高鐵心中痛罵麥麥皮。

也開始懷疑,他昨天之所以能輕鬆賺到一千零六十萬,就是專為葉星辰還債的。

必須還債。

這是在國內,高鐵擅長的那些手段,不能用。

高鐵滿臉的肉痛,從口袋裡拿出那張銀行卡時,忽然滿臉的無比諂媚:“謝總,看在大家都是華夏同胞的份上,能不能給打個八折的友情價?”

“不,行。”

謝文凱也終於明白,他當前是在反對暴力、熱愛和平的盛世華夏了,底氣大壯。

“不喜歡好臉色的沙比。”

高鐵立即收斂價值千金的諂媚,右手兩指一搓,那張銀行卡就盤旋著飛向了葉星辰,滿臉視金錢如糞土的淡淡然:“老婆,你打電話查下餘額,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