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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浪漫相親之不需解釋

相親大會的壓軸戲開演後,全程現場直播。

小茶館的一樓廳內牆上,當然會有電視。

莫邪浮屠曇花那樣,始終靜靜坐在椅子上。

林志東,就坐在她前面不遠處。

倆人都盯著地面,在彎月時斷時續的歌聲中,想著各自的心事。

可能是彎月的歌聲,越來越沙啞不好聽——莫邪浮屠拿起了遙控,開啟了電視機。

馬上,就有掌聲,口哨聲跺腳聲傳來。

聲音雖亂,卻能壓過彎月難聽的歌聲。

林志東也抬頭,看向了電視。

然後,他就看到了粟嫣然。

這是葉星辰參加的相親現場,正在最後的直播——愕然片刻,林志東就明白了。

但他真心不明白,粟嫣然怎麼會出現在相親大會上!

雖說粟林兩家為了利益,已經同意他們只是單純的結婚,卻不會干涉對方的私生活,但她也不該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相親大會上。

別忘了,大家都知道粟嫣然是北河林家未來的少奶奶。

她這樣做,就是當著天下人的面,給林志東戴帽子。

尤其看到高鐵也在臺上後,林志東更明白了什麼!

他勃然大怒,抬手砰地拍在了案几上,蹭地站了起來。

他要去相親大會現場,質問粟嫣然為什麼要這樣做。

只是他剛站起來,卻聽莫邪浮屠淡淡地說:“坐下。”

“我要去相親大會。”

林志東喘著粗氣,脖子上的青筋,都已經崩起,死死盯著莫邪浮屠的眼神,比野獸,更野獸。

莫邪浮屠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靜靜的望著他。

林志東就感覺,有滔天巨浪,無聲的砸過來——他要是不乖乖坐下,就會被砸成碎片。

他滿臉沮喪的樣子,緩緩坐下。

對一個男人來說,既然能忍受他的女人,正在被郭務卿欺負,還有什麼,是不能忍的呢?

“早晚,我會把所有的怒氣,都透過雷霆手段,爆發出來。讓包括粟嫣然這個賤人在內的所有人,都付出最最慘重的代價。”

林志東雙手捧住腦袋,卻死死盯著螢幕時,心中剛升起這個念頭,忽然明白。

他終於明白,粟嫣然為什麼會去參加相親大會了。

只因,他用卑鄙手段,要搶走高鐵愛的女孩子。

也正是因為他的卑鄙手段曝光,郭務卿才殺上門來,當著他的面,殘殺了李希文,打昏了孟先鋒,又在包廂內,和彎月盡情的胡天胡地。

不但郭務卿倆人知道了他的卑鄙手段,粟嫣然也知道了。

“她肯定找過葉星辰,知道了一切。”

林志東用力抿了下嘴角,心想:“她這樣做,純粹是為了討好姓高的。順便,在公眾場合,讓天下人都知道她的心思。”

忽然間,從來都自信無比的林志東,開始懷疑當前是在做夢。

還是惡夢。

要不然,他怎麼會落到當前地步。

未婚妻光明正大的給他戴帽子,他的外室彎月,盡情的和人胡天胡地——

“我要離開京華,回北河。我一定要冷靜,必須冷靜,才有可能找到最好的辦法,來懲罰這些賤人。”

林志東不愧是林志東,深吸一口氣後,轉移了心思:“粟嫣然肯定沒經過家裡人同意,私自參賽的。呵呵,我倒要看看,粟家會給我什麼交代。”

粟家會給林家交代嗎?

粟太初覺得,當前必須得找到合適的藉口和理由,給林家一個交代。

老粟卻——不以為然:“太初,嫣然這樣做,絕不是腦子一熱。或者,她單純的為了活下去,就討好高鐵。我相信,她這樣做,有她的理由。”

粟太初皺眉,輕聲問:“可我們,該怎麼和林家那邊解釋?”

“不用解釋。”

“不用解釋?”

“林志東當前就在京華。他會給林家解釋的。”

老粟不愧是老奸巨滑,不屑的撇撇嘴角:“太初,別人不瞭解嫣然,你還不瞭解嗎?如果林志東沒做什麼事,她何必會和林家撕破臉?”

粟太初滿臉的恍然。

還是不明白——

老粟只好繼續指點迷津:“這件事,粟家要保持沉默,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林家,也不會主動問我們的。我相信,當前暴怒的林志東,會給林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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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太初這才明白,再次看向了螢幕,輕輕嘆息:“唉。無論怎麼說,嫣然的這種做法,都會有損粟家的名聲。”

老粟皺眉,不悅的問:“那你覺得,粟家的名聲重要,還是嫣然的生命重要?”

粟太初立即閉嘴。

當然是粟嫣然的生命,更重要。

粟家只有男丁,沒有女孩子降生已經七八代。

從某個角度來說,這就是陰陽失調,時間越久,粟家就越剛。

過剛易折。

粟家為把“易折”的隱患,扼殺在搖籃中,這才求來了粟嫣然。

簡單的說,沒有粟嫣然,粟家就有可能“折斷”,就此沒落,甚至轟然崩塌。

還有什麼東西,比整個粟家的命運,更重要?

粟家父子交換的意見,林志東當前的心理感受,粟嫣然肯定都算到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敢不顧粟林兩家的名聲,悍然出現在了相親大會上。

別人愛怎麼看她,那是別人的事。

粟嫣然只想,能確保她能活下去。

她相信,高鐵也不會怪她。

甚至比她更清楚,任何人在生死面前,都有權利做任何事。

不惜代價,不擇手段。

粟嫣然站在二號特邀嘉賓桌後,先對高鐵眯了下左眼,又看向了葉星辰。

葉星辰滿臉都是無我、無他無世界的高人模樣——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瞎眼妞暗中也和高鐵、粟嫣然等人一樣,對頭號特邀嘉賓是誰,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繆斯。

聽這個名字,頭號嘉賓應該是個外國人。

當然,叫這名字的,也可能是黃皮膚黑眼睛的。

那些高素質人群,誰沒個洋名啊?

哪像華夏民族的脊樑——勞苦大眾,說叫二愣子,就叫二愣子。

洋名?

洋尼瑪。

起個洋名,人家強大了,就不會來你家園子裡,燒殺搶掠了麼?

還是起個洋名,就能理直氣壯喊出今晚我是哪兒人?

一群傻——

高鐵從小就是國外長大的,也沒起什麼洋名。

他在聽黃馨雅說出“繆斯”這個名字後,第一反應和大眾沒啥兩樣。

但很快,高鐵就突覺腦海中有一個人影,飛快的閃現!

那個金髮碧眼,憔悴的不成樣子,隨時都會掛掉,還要勞駕撒旦來親手刺殺的白袍女孩子,躍然於眼前。

在西山療養院的小湖畔,那個女孩子就曾經對高鐵說,她叫繆斯。

撒旦,卻稱她為宙斯。

那麼,白袍女孩子究竟叫繆斯呢,還是叫宙斯?

管她叫什麼呢。

高鐵不會為此費腦子,但他卻必須考慮:“這個繆斯真要是她,她是不是為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