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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二章 陪伴,無法用金錢衡量的盡孝

楊文斌和姐姐,對了一下眼神,彼此都是非常的無奈。

現在這種情況,對於每一個人,特別是親人,做出任何選擇,都是困難的,也是痛苦的。

但是,姐弟倆都有一個共同的心願,那就是,讓父親沒有痛苦的度過他最後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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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姐弟倆是抱著確診的想法來的。現在醫生給了明確的說法,而且給出了他們的建議。

所以,兩個人決定,先回家。

楊文斌和姐姐,扶著阿爸,四個人坐上了姐姐同事開的私家車,經過幾個小時的路程,回到了他們的老家。

他們到了家門口的時候,阿媽老遠就從門口迎了出來,見到楊文斌也回來了,很是高興。

看到姐弟倆,一起回來了,而且,父親也不少胳膊不少腿腳地走進了家,母親的心放了下來,問到:“你阿爸的病沒啥事兒吧?”

姐姐說到:“沒啥大事兒。吃點藥就該好了。”

幾個人進了屋,開始忙著做飯。

回到了家,楊文斌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

在這個家,他生活了整整九年。

從上小學,一直到初中畢業,每天都生活在這個家裡。

房前屋後,一草一木,都有著很深的感情。

但是畢竟是許多年過去了,一些東西也發生了變化。

比如,木門窗換成了鋁合金的。

蓋起了東廂房。

煤碴鋪的地面,變成了紅磚鋪的地面。

陪伴了他們十多年的大黑狗,也換成了小黃狗。

楊文斌想起了當年賀知章的那首詩《回鄉偶書》“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還有崔護那首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阿媽一個人在家,包完了餃子,是楊文婷最愛吃的韭菜餡兒的。

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樣子。

楊文斌和姐姐,掩飾著心中的痛苦。

他們不能讓母親再受到這種折磨。他們不想讓阿媽,因為阿爸的病痛,再受到心理上的折磨。

儘管吃的是餃子,可阿媽仍舊炒了四個菜。

兒子回來了,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的肚子虧著。

以前唸書的時候,每到放寒假暑假,楊文斌和姐姐就在家裡一呆,阿爸和阿媽,想方設法地給他們做好吃的。自己伴磨點上一筐水豆腐,包豆包,蒸大發面的白饅頭。

那是楊文斌和姐姐,在假期中最幸福的日子。

吃完了飯,梁文斌就滿院子的晃悠,主動找活幹。

因為他覺得,欠阿爸阿媽的太多了,回來這幾天正好,自己一定要補償補償。

看到園子裡的菜地,有些缺水啦!

他就從廂房裡找到水管,一頭接到屋裡的水龍頭上,另一頭接到菜園的壟溝裡。

推上電源,他在菜園裡,看著池口子。

先把靠邊上池子開一個小口。放水進去,等水滿了之後,再開啟下一個水池,將水池輪流灌滿。

楊文斌小的時候最不愛幹的事情就是壓洋井。

因為那個時候小,水井大多是手壓式的,需要將水井的手柄一下一下的壓下去,水才能夠連續的從洋井裡抽出來。

幾池子水壓下來,自己的小手經常被磨的又粗又壯。

現在好了,在地面下邊的水井裡,下面就安裝了水泵自動抽了上來。

農村的變化還是很大的。

小的時候,脫玉米粒時使用兩隻玉米,在手裡,用勁兒的來回搓。既費力氣,還一不小心手就會被蹭破皮。

而現在有手動的脫玉米機,將玉米棒子塞進入口,轉動機器,玉米粒子就被刮掉了下來,只剩一個玉米芯。用起來既省力,效率又高。

小時候,種地用犁杖來翻地,然後用點葫蘆來點種子,再用木板來刮平,將種子用土蓋上,最後再拉著石磙子,將壟溝裡的土壓實。

而現在種地,只要將地面用拖拉機犁了一遍之後,地就很鬆軟,然後,用一種手動的機器,插進地面,在上面一按按鍵,種子就被送入了土中,深淺正好,既不用刮地,也不用壓土,正合適。

就等著種子發芽,小苗兒就能長出來了。

澆完了園子,楊文斌,回到了屋裡。阿爸正坐在炕沿邊上,在白紙卷了一根旱菸,準備抽上一支。

在前幾天阿爸咳嗽嚴重的時候,阿媽是不準阿爸抽菸的。可是抽了這麼多年的煙,已經習慣了,一時想給他改,也改不過來。

現在得了這種病,儘管和抽菸有一定的關係,但是,到了這個地步,再說出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於是,他和姐姐,乾脆就不管了。阿爸要想抽,就讓他抽吧!

反正,也不知道還能抽多長時間。

而阿媽,卻還在邊上,絮絮叨叨的,在叨咕著:“還抽,都咳嗽成那樣了還抽?什麼時候抽死了你就不抽啦。”

老兩口拌嘴,楊文斌和姐姐也不好過多的解釋什麼。

只好對阿爸說:“能少抽就少抽一口吧。”

然後,轉過頭,再勸阿媽:“別管他,愛抽就讓他抽兩口吧!”

阿爸的病情,似乎更嚴重了,除了咳嗽之外,喘氣都有些費勁,嗓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塞著,呼呼的,張著嘴喘才能舒服些。

伴隨著咳嗽。

楊文斌和姐姐,聽著感覺很揪心。

在阿爸、阿媽,在屋裡拌嘴的時候,兩個人到了院子裡,悄悄地商量著,應該從哪裡買那種卡萊特的藥。

於是,姐姐開始給她的同事打電話,特別是有親人在醫院的同志,拜託他們打聽有沒有賣治療癌症的藥物的。

楊文斌也拿起來電話,打聽這種藥從哪裡能購買得到。

同時,楊文斌,找到一臺電腦,將阿爸的檢查片子,發給在陸軍總院政治部工作的戰友,麻煩他給看一下,這個片子,還有沒有什麼好的更有效的治療手段。

第二天,戰友給他回了話。

說他把楊文斌父親的CT片拿給醫院腫瘤科的專家看。專家看了片子,肯定地說,確實已經是癌症晚期了,而且已經擴散。從病情和患者的年齡看,已經不太適合手術和放療化療了。

最好的辦法,還是保守治療,就是,吃一些抗癌的口服藥,增加一些營養。加強身體的抵抗力,保持樂觀向上的心態,也許生命能夠延長的更長一些。

看到總院的專家也這樣說,楊文斌堅定了保守治療的決心。

而且,姐姐,透過求同學的同學看片子,地方的專家,所說的的結果,還是一樣。都是說,在晚期,已經不太適合進行手術和放化療了,除了給病人增加痛苦之外,沒有別的作用。

不能,代替阿爸的病痛,楊文斌,在家的這幾天,感覺非常的內疚和自責。

他每天擦桌子、掃院子,甚至,將積攢了一段時間的大糞,也用桶掏了出來,挑到牆外,和著灰土,攪拌成農家肥。

總之,什麼髒活、累活,他都搶著接了下來,以彌補心中這麼多年未能盡孝的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