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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殺光!不解釋!

這一章,殺光!我的願望,雖然只是文字,為了無辜喪生在倭寇屠刀下的同胞。有朝一日,希望真的殺光!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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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並不算響,但在阿爾瓦的耳朵裡聽來卻像是炸雷一般。並不是因為這個熊頭怪會說人話而讓他感到驚詫,而是他瞬間地想起了小艾克斯在船上向他描述的、那些讓人感到非常不快的傳說——這群傢伙是把人類當成牲畜來飼養和宰殺的,在他們的眼裡,人類就是食物。

就因為這一句話,讓十一個熊頭怪都掉了腦袋。阿爾瓦最開始的時候還在猶豫如何處置這種怪模怪樣的傢伙,現在就簡單了,一戟一個,血光四濺。阿爾瓦現在的本事,其實完全不用這種原始的方式來殺死已經喪失抵抗能力的怪物,只不過他感覺,這種殺法,更為直接,好像也更為容易使自己釋放掉心中積鬱之類的一些什麼東西。

馬洛斯從那個小小的冰坡後面探出了頭來,連頭腦極為遲鈍的他也感覺到奇怪了:原來只是要幹掉這些怪物,那又躲又藏小心翼翼地幹什麼?主人你自己都不用出手,下個命令給我就是了嘛……

“如果你想知道他們是不是獸人的話,看看他們體內有沒有魔核就知道了。”文森特在精神力內有些懶洋洋地提醒阿爾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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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爾瓦一激靈地想了起來,有沒有人類的手,只是從外部表徵判斷是否獸人的條件。以這些怪物能夠集體放出低吼聲的魔力來看,他們不是獸人,就應該是魔獸,而且他們的“精神力”一定非常地怪異——剛才羽壓沒有絲毫的反應。其實阿爾瓦就憑著他們可以說出人類語言的時候,內心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這幫怪物雖然沒有人手,但一定是獸人而非魔獸。仔細地搜檢過之後的結果證實了阿爾瓦的判斷——沒有魔核,他們應該是獸人族。至於為什麼沒有手,可能千百萬年來,獸人的一些種族也是會進化的吧。

“走吧!”阿爾瓦提起血淋淋的長戟,長聲出了一口氣,頭也不回地對身後的馬洛斯說。馬洛斯沒有說話,只是快步地跟在了主人的身後,他感覺到主人的心情很沉重。

馬洛斯雖然聽不懂雷奧語言,但也能知道,那個帶隊的熊頭怪臨死前所說的那句話,主人一定是聽懂了的。主人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不逼問一下他們的棲息地在哪裡?

這個問題其實阿爾瓦已經是迅速考慮過了的。這些異族的居住地?不用問,不會太遠了。根據實力判斷,這幫怪物就算有一個首領帶著一個十人隊,並且有集體吼叫的精神魔法類的東西作為保障,也絕對不夠在大冰原的這個位置上縱橫來去的,他們不會住得太遠!

兩個人快步在冰原上行走,阿爾瓦此刻心中被剛才肆意殺戮平息下去的怒火又漸漸地升騰了起來,熊頭怪的那句話一直在他的耳邊縈繞,揮之不去,這讓他的情緒變得非常暴躁。

落日再一次在前面的冰原隱沒了最後一縷陽光,阿爾瓦陡然站住了。在日光和夜色交錯的霎那之間,阿爾瓦看到了自己左前方很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座冰山。可能是陽光折射的原因,也可能是白天太陽太烈冰山又太過透明的原因,太陽下,這座通體晶瑩剔透到幾乎透明的冰山根本就看不見,現在,它顯現了出來。

一定就是那裡!該死的惡魔族,把人類豢養起來當做食物吃掉的惡魔族!阿爾瓦仔細地再次判斷了冰山的準確位置和自己距離之後,腳步再度加快了起來,與此同時,也把自己強大精神力的觸角播散了出去——這些怪物的住所既然已經近了,難保沒有什麼遠距離哨探之類的東西。

果然,在繼續行進了大約四十裡之後,阿爾瓦發現周圍所有潛在冰層以下的魔獸都不見了,而在正前方,精神力探測到千米之外有幾個活物,這種活物的東西跟被自己白天殺死的熊頭怪一模一樣。到了!

雖然仍舊是一腔的怒火,阿爾瓦還是保持了相當的冷靜,欺近了這幾個怪物活動的地點百米之內的時候,阿爾瓦藉著依稀的月光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物事。

這是一座塔樓式的瞭望塔,或者叫做哨所。所奇怪之處在於,如果不是距離這麼近的話,你幾乎看不見它。它通體好像是用全透明的冰層製作,甚至以阿爾瓦和馬洛斯的目力,都看不見砌就它的大塊大塊冰層接縫,雖然阿爾瓦知道那接縫是一定存在的。

阿爾瓦為了保證行動的隱秘,在很遠的地方已經收起了精神力,這時候,馬洛斯在背後輕輕地捅了捅他,說:“主人,右邊!”

阿爾瓦眯起眼睛向右看去,馬洛斯的目力還是強於自己,自己的右側大概不足兩百米之外,也有一座相同的哨所,看來,這群怪物的文明還是非常先進的。

“哼,”阿爾瓦把心一橫,對馬洛斯說,“我行動的速度比你快,那個哨所交給我,這邊這個近的交給你,把所有的怪物都給我幹掉,然後在中間的位置匯合。儘量不要弄出大的聲響來,它們是吃人的,不留活口!”

馬洛斯點了點頭,貓著腰向近處那個哨所靠攏了過去。

阿爾瓦催動了魅影神靴,但並沒有飛翔,而是貼著冰面,用極快的速度滑向右側哨所。

二、三、四、五、六,一共有七個。這七個怪物比白天殺掉那十一個的水準低了不少,在他們發現阿爾瓦打算呼救或者放出什麼訊號的時候,其中的六個,已經被阿爾瓦用長戟的月牙刃割掉了熊腦袋。鮮血濺滿了透明冰層建築的塔樓,在血液流淌的時候,阿爾瓦才根據血流的走向發現了那嚴絲合縫的冰層之間縫隙。

阿爾瓦的手掐在了最後一隻熊頭怪的喉嚨上,這個熊腦袋上的一雙綠油油小眼睛中放射出恐懼的光芒,絲毫不能發出聲音,身體被阿爾瓦強大的聖階之力給控制住了,就是想動一下爪子,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爾瓦手指略微松了松,壓低了聲音用雷奧的語言問:“你們是什麼族?”

“莫、莫爾族。”這個熊頭怪果然也是會說人話的。

“你們有多少族人?這周圍還有多少跟你們類似的種族?”阿爾瓦第二個問題就直接問有多少族人,眼神中露出少有的暴戾,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把這個長著熊腦袋的什麼莫爾族給屠滅了。

“一、一千多......北面還有盧卡族和亞希族,西面是特流族,冰湖東面,就這麼......這麼四個族了。”熊頭怪看著眼前的這個殺神一樣的“事物”,流露出極大的恐懼。

“好!冰湖,冰湖北面那座大山,是不是就是雪蓮花之山了?”阿爾瓦知道自己終於快要到達了目的地。

“是,是的,雪蓮花神山。”

阿爾瓦點了點頭,五指微微用力,輕輕地擰斷了這個熊頭怪的脖子,潛身退出了哨所,趕到事先跟馬洛斯約定好的集合地點。馬洛斯向他行了個禮:“九個,主人,殺光!”

阿爾瓦把目光投向了原處那座若隱若現的幾乎透明冰山,靜靜地問:“馬洛斯,你殺過多少人?”

“很少,主人,我只在南洋魔聖堂的時候殺過為數不多。”

“那好,今天夜裡,我要你大開殺戒。那座冰山裡,居住著大約有一千多頭這種熊頭怪,他們是吃人的,用豢養的方式吃人,我們倆,要在天亮之前把它們全部都殺光!”月色之下,阿爾瓦的目光似乎也變得綠油油的。從他降生在這個大陸上開始,即使是面對海賊、面對想剿滅自己的泰倫部,都從未產生過這樣殘暴的想法。

兩名聖階,兩個嗜血的殺神!這一夜,是這個長著熊腦袋的莫爾族的噩夢——如果它們還有同族剩下可以做夢的話。

阿爾瓦最開始還是避免鬧出更大的聲音而被附近的什麼這個族那個族引起防備,用長戟的武技在殺。殺到後來,他到了一個類似廚房和儲藏室的地方之後,就徹底地瘋狂了,那裡,人的斷骸殘肢、肋排、手掌被非常有條理地歸類,還有很多已經被做成半成品菜餚的人體器官!

殺!殺!阿爾瓦到了最後,無所顧忌地瘋狂放出了密集雷擊、放出了魔法刃、放出了金色鬥氣、放出了攻擊型魔法植物、放出了黃金龍魔寵!

越殺仇恨越大,越殺怒火更盛!阿爾瓦幾乎恍惚著,恍惚著回到了前世,找到了那個自己去看過的同胞的萬人坑、那些被用做細菌試驗的舊址、還有那張兩名佐官提著軍刀殺人競賽的照片的感覺,這是一種瘋狂報復的感覺。

天光放亮。

在最後一個高階熊頭怪的腦袋在聖階的黃金鬥氣下像西瓜一樣爆開的時候,阿爾瓦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是種族之間的仇恨!儘管文森特曾經兩次提醒,這樣瘋狂的殺戮,使得阿爾瓦已經變成了聖光女神手中的殺人刀,但當阿爾瓦在冰山地下室裡見到一群群被當成豬一樣豢養的人類的時候,他已經沒辦法剋制自己的仇恨。甚至,連幼小沒有任何抵抗力的熊頭怪面前,見到它們那綠油油眼睛的時候,阿爾瓦也毫不猶豫地揮起了長戟。這是古訓:斬草必須除根!

前世那些該死的倭人,從我們這裡學會了多少的文明,接受了多少饋贈,獲得了多少憐憫,到頭來又如何?還不是一樣高高地向我們舉起了屠刀!還不是一樣用三光政策對付我們?仁慈,只會給敵人埋下屠殺自己的種子!

種族的仇恨,永遠無法化解,要做的,就是——殺光!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