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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仇恨的力量II

戰馬的力量好像變成了一種累贅。北軍不少騎兵都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戰馬似乎害怕對方的步兵,他們就跟獅子一樣。校刀揮舞,血肉橫飛,而且他們手裡的刀,太可怕了!

這種阿爾瓦設計的刀,經過了能工巧匠的反復研究,還有聖階強者沃倫的改良之後,成為了克萊拉傳統用劍的剋星。由於戰事太過倉促,大多數騎兵的騎槍都發揮不了長兵刃的作用,只好棄槍用劍,做近距離的對砍,而在發瘋般賓陸人的校刀劈砍下,自己手中的長劍往往一下就被砍成了兩截。

有的賓陸士兵,重傷倒地之後,垂死之際都不放棄攻擊,他們哪怕只剩下一條胳膊,也用剩餘的力量,一隻手抱住對手,用頭去撞,用牙齒去咬!一名衛**的士兵,身上已經有了四個洞穿的血窟窿,還是用盡最後一點力量,死死地抱住了對方騎兵的馬蹄,為後面的戰友爭取一絲一毫的進攻時間。

於是,北軍的大營徹底地崩盤了。這種潰散引起了連鎖反應,左右兩營和後寨趕來赴援的重兵都被自己的逃兵給沖垮了,他們受到了前軍情緒的感染,恐懼和逃跑的情緒像瘟疫一樣傳播開來,跑吧,跑!正常人怎麼可能是瘋子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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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軍四萬,一戰而潰!甚至很多北軍都沒能跟敵人接戰上,就得到了一個訊號——跑吧,那幫傢伙不是來打仗的,他們是來吃人的!

不到一個小時,駐紮在風雲關西北的四萬王城近衛軍二線部隊,漫山遍野地四散逃跑。師團長算是有血性,倒是死戰不退,被已經殺紅了眼睛的洛克用鋼鞭抽爛了腦袋。

打發了性的校刀手們根本就沒有止歇的意思,追砍著敗逃的北軍。後來有戰報統計說,被校刀手追上砍死的北軍,最遠的已經跑出了三十多裡,還是沒能逃脫。

風雲關守將沒有閒著。雖然他的試探部隊兩千人被衛**一擊即潰,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城外友軍不支的訊息飛速傳進了城,這名極富經驗的老將,雖然弄不清楚敵人到底來了多少,也不明白四萬號稱精銳的大軍為什麼這麼快就支持不住了,但有一點卻是非常清楚的——如果城外友軍敗盡,自己這裡轉眼就是一座孤城了。這只是衛**的前鋒,等對方大軍一到,風雲關孤立無援,必死無疑!

所以,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必救!

可是當風雲關的一萬人馬開出城的時候,平克那就發現自己錯了。本來以為阿爾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獨角城入海口渡過大江而來,遠來之師必然疲憊,但,對方輕騎兵的戰鬥力卻遠遠超乎了自己的想象。非常有序的穿插,看似雜亂無章,但他們自己卻非常熟練,他們把輕騎兵的機動能力發揮到了極致,雖然是一萬對一萬,但自己的手下迅速被分割包圍,一片片地被形成區域性以多打少。而自己處於人數優勢的地方,士兵卻被擠在一起,茫然不知所措,或者盲目地向另外一個方向移動,等待著下一次的分割包圍。

很快地,平克那發現了瘋虎一樣朝風雲關衝來的校刀手。沒有隊形,沒有指揮,人人渾身浴血,野獸一樣嚎叫著在朝自己的部隊快速逼近。

撤!平克那馬上做出了決定,因為他發現了,連衛**自己的輕騎兵都在快速地撤出戰場,潮水一樣四散退去。這是一種奇怪的現象,他們,他們似乎是害怕被自己的步兵誤殺?

風雲關的北門下,一場激戰。

本來是據城守衛戰,卻變成了一場遭遇戰?

因為靠近西北面友軍的營地,平克那是開啟風雲關北門出去救援的,就是這個錯誤要了他的命。洛克的先鋒軍從南面而來,守城的精兵有三分之二都堆積在南門,而北門......守軍很少!

於是,在不要命的賓陸死士猛衝之下,本來打算出城救援友軍的一萬人,加上北門原本就不多的守軍,竟然被全殲在了風雲關北門之下。面對已經殺紅了眼睛的賓陸人,同樣殺紅了眼睛的洛克幾乎想要屠城了!幾員偏將阻攔不住,後來還是黛絲出面——克萊拉的子民與賓陸的仇恨無關,我們是來幫助他們推翻擊殺偽帝吉菲爾的。

把女王派在先鋒部隊裡的英明決策再一次發揮了作用。已經被仇恨激得瘋狂的賓陸人在自己精神領袖的安慰下終於漸漸冷靜了下來,風雲關剩餘的六千餘守軍全部棄械投降了,他們已經害怕得瑟瑟發抖。

啪!吉菲爾手一翻,把一張戰報拍在了對面的案几上。帳中所有的武將看了他殺厲的眼神,再猛的勇士都不免心中突突亂跳。

“風雲關是艾布納平原北上的重要關口,當時派以重兵防守,說那個守將平克那是守備軍中的百戰宿將,又有你王城近衛軍二線四萬重兵精銳,如今一戰即失,妥妥兒你說,如何解釋?”吉菲爾雷霆不息。

妥妥兒無奈,站出來說:“陛下,風雲關城高牆厚,城外有四萬人馬在西北向以犄角之勢為援,一時之間絕對難以攻破。日前叛軍拔營撤離大鏡湖,取道東南繞了個大大的彎子從風雲關的位置進攻,我想,這是阿爾瓦孤注一擲所致,如果不是這樣,絕難在短期內攻克風雲關!所以陛下不需憂慮,只要......”

妥妥兒的話還沒說完,這一次,吉菲爾是真的暴怒了,他站起來一腳,把面前的案几踢得直飛出了大帳去,幾乎是咆哮了起來:“孤注一擲!到現在你還在跟我說孤注一擲!你自己看看,這是孤注一擲嗎?”

妥妥兒及眾將都是大驚失色,從吉菲爾七年前發動南門之變掌權之後,無論何時,也無論是發生了什麼情況,這個陰狠的君主永遠都是給臣下一種處變不驚的冷森森壓抑感,就算是盛怒之下,也都引而不發。雖然下手極為狠辣,卻都是一副滿腹智計的樣子,絕對沒有過這樣怒發如狂。

眾將幾乎是趴在地上顫抖著撿起地上的那份戰報,戰報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十月十六日,叛軍主力前鋒數萬,馬步軍各半抵風雲關下。其步軍迅速擊潰迎敵之守城守備軍數千,以極快速度瘋撲北軍大營,營潰,自主將師團長以下,喪師三萬一千九百二十七人。叛軍旋即猛攻風雲關北門,出城援救守備軍潰,城失,守軍一萬八千零四十四人無返。時日尚未過中天!

妥妥兒託著戰報的手開始不聽使喚地顫抖,而且越來越厲害。從戰報上看來,阿爾瓦軍只有幾萬前鋒部隊,就打垮了城外紮營的重兵並且攻陷了擁有高城防、強守將、多士兵的風雲關,更為恐怖的是,所有的這一切,都用了半天不到的時間!

“妥妥兒,你剛才想對我說什麼來著?”吉菲爾忽然壓低了聲音,恢復了那種一貫的陰沉腔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問。

所有人都是心頭一涼,大家都知道,這位殘忍的皇帝陛下,在摸鼻子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就代表著他心中已經動了殺機,稍有一言不慎,此刻馬上就面臨著殺頭的大禍。

妥妥兒此刻,反而把心一橫,昂起頭來說:“陛下,我剛才想說的是,既然叛軍陸軍主力改道,那麼我願為陛下進策,如何取捨,卻在陛下一念之間。”

所有的臣子,聽妥妥兒這麼說,都是從心往外為他捏了一把汗。現在主上雷霆暴怒,正在火頭上追究咱們這幫將軍的責任,並且明擺著的動了殺機,你竟然還敢跟他說這種話?如何取捨讓他決斷,那不是把責任都推給他了麼?

吉菲爾卻出人意料地沒有令人把妥妥兒拖出去砍掉腦袋,相反,坐回了椅子,眯起眼睛說:“說下去!”

妥妥兒豁了出去,從地上站起來說:“風雲關失守,我雖然才知道戰敗得如此迅速,卻也蒐集了一些情報。據我所知,阿爾瓦用的前鋒,都是賓陸死士,他們含恨而戰,勢如瘋虎,都是仇恨的力量使然。”

說到這裡,妥妥兒眼角掃了一眼蒙衝,當時屠滅賓陸大島,打掉阿爾瓦東南領地的後援基地,是蒙衝的主意,也是他自告奮勇主動請纓的。那個時候妥妥兒就不同意,現在果然埋下了巨大的仇恨種子。

“我帝國之軍,東南軍團和霹靂軍團久經戰陣,但折損已多,王城近衛軍及各地徵調的兵馬,雖然精銳,卻極少打過打仗,因此,末將有上中下三策,請陛下聖裁!”

“其一,叛軍盡起陸軍從側後迂迴進攻,對面的大鏡湖及其領地獨角城城防必然相對空虛,我軍不計損失,集中全力南渡大江,抄了他的老巢,勝負在此一舉,此為決戰之上策。”

“其二,風雲關失守,我軍水軍與叛軍隔江對峙,陸軍則調集大軍,固守金鋒城、靈木城,於怪獸山古戰場下與阿爾瓦決戰,則攻守兩便,變數較多,此為相持之中策。”

“其三,叛軍江南兵力匱乏,我軍可盡撤江邊重兵,嚴守北岸四百裡一線,靜待各地軍馬調集,再與叛軍主力決戰。以對岸臨科部,即使在大鏡湖北渡大江,也難對我軍構成威脅,此為固守之下策!”

他這決戰、相持和固守的上中下三策一說出來,所有的武將都是暗暗點頭,這帶兵打仗,必須要是老辣的宿將謀略厲害,妥妥兒的獻計,句句都切中時局,自帝國三虎湮滅之後,克萊拉帝國中,果然應該是首推妥妥兒了。

吉菲爾也恢復了平靜,想了一想說:“你的話,說的還是非常有道理。依我看,上策太急,如果冒然渡江,急切攻不下獨角城,就會形成腹背受敵的局面。而下策則太緩,全線取守勢則軍中氣勢必沮,叛軍乘勝而來,怕一發而不可收拾。我看,中策最良,就按你所說,於金鋒、靈木、怪獸山,與叛軍決戰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