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門的無上劍法?”陸卓嗤笑一聲道:“我也看不上。”
“不不不!”
柳白微微擺手,笑道:“其實說實話,我也看不上劍門的那些無上劍法,不過劍門之中還是有讓人在意的東西!”
“根據劍域的古籍記載,劍門創立於八千年前,是一個非常新的宗門,而在劍門之前主宰劍域的並不是劍門,而是一個名叫君子劍的宗門,君子劍是數萬年前的傳承,有上古傳承,我要的其實並不是劍門的無上劍法,而是君子劍的傳承,數萬年亦或者可能是數十萬年前的傳承,你有什麼興趣?”
聽到這樣時間跨度動輒千年,萬年,乃至是數十年的情況,秦寧也愣住了。
“哦?一個成立不到八千年的宗門,能推翻數十年的傳承?”陸卓也有了好奇心,笑眯眯道:“恐怕這其中有鬼吧。”
“有沒有鬼也得去了才知道!”
柳白抱劍於胸前,頗為鎮重的向陸卓邀請道:“剛剛兄弟被劍門追殺我也看到了,兄弟修為固然不錯,不過想要強行和劍門硬碰硬還是比較困難,如果兄弟能跟著我幹這一票的話,劍門很可能從今以後不復存在了!”
“即使你拿到了君子劍的傳承,可這怎麼讓劍門不復存在?”
“這個兄弟就不要在意了,我柳白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有些把握的!”
“好吧,那我就陪你走一遭!”
最終陸卓決定還是柳白再去一遭劍門。
將秦寧安置好後,陸卓和柳白踏上了去劍門的道陸,一路上柳白依然是抱劍與胸前,不過嘴中一直說著不停。
“前些日子聽說有一位狠人殺了火神堂所屬,還殺到了劍門去,聽說最後還在劍門掌教蕭鋒的眼皮底下殺了一位劍門長老,最後揚長而去,很是瀟灑,現在聽說不少城池都貼著此人的畫像。”柳白頗有幾分豪氣說道。
“你沒看到那畫像嗎?”
聽到這個陸卓有些好奇了,平日中自己用改天換地的術法隱藏了相貌,不過柳白朮法高深,早已經看出了自己真容,不應該是這幅模樣。
柳白微微搖頭:“沒去看,這樣的豪傑在未見到真身的時候看到相貌恐怕還是有些遺憾,我更願意和他來一場萍水相逢,結為知己。”
“那那助你好運。”
陸卓自然不會主動和柳白告知自己就是那人,只能笑了笑,旋即想到了關於劍門的事,問道:“既然你一直想去劍門,相信應該知道劍門在哪吧?”
“這個自然是知道的,劍門一直在移動,根本沒有詳細的地點,不過在劍域中確實有無數傳送陣可以直通到劍門,雖然這些傳送陣往往都很隱蔽,不過經過我數年的探尋,還是發現了一個。”
柳白邊走邊說著,兩人這時已經走到了一棟破舊的廢樓之中,而在廢樓中有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斜躺在一旁。
老者看到兩人進來,目光微微一凝,沉聲道:“這裡是老朽的住處,兩位這是也想加入乞討的行列嗎?”
“呵呵呵,元嬰期的老怪乞討?”
柳白笑著看向老者,如沐春光一般,可也就是這溫和的笑容讓老者微微一震。
老者從地上站了起來,也不再是剛剛那副看上去頹然的乞丐模樣,反而有了一股英氣。
“看來你們都知道了?你們應該知道得罪我宗門的下場,即使你們出了劍域也得被我宗門追殺!”老者冷冷道。
柳白聞言不驚反笑,指著陸卓道:“這位已經被你們追殺了,你們覺得我們在乎嗎?”
老者聞言一怔,轉頭看向陸卓的時候,立刻就愣住了,眼神中浮現出無盡的驚恐。
緊接著老者並不想戰鬥,甚至是轉身就要跑!
“怎麼回事?”
柳白看到這位元嬰老者居然僅僅是因為看了陸卓一眼,就嚇的逃跑有些莫名其妙,但柳白還是追了上去。
不多時,遠處就傳來一聲巨響,旋即柳白就提著老者的腦袋過來了。
柳白將老者的腦袋隨手扔在地上,這位元嬰老者的腦袋在地上滾了一圈,最終砸到一塊石頭上停了下來。
柳白將劍重新插回劍鞘後,頗為疑惑的看向陸卓,沉聲道:“奇了怪了,怎麼這老頭看了你就嚇的不行?看我也沒嚇成這樣啊?難道你還有別的身份?”
“我是北俱蘆洲來的。”陸卓摸了摸鼻子。
“怪不得!”
柳白微微點頭,不過很快又詫異道:“也不對啊!北俱蘆洲來的也不可能讓他們嚇成這樣啊?”
想了想後,柳白想不出什麼名堂,索性沒有再想了,反而是沉聲道:“算了,你能讓一位元嬰不戰而逃,看來實力遠超我的想象了,如此甚好,你越強我們此行越安全!”
殺了守護的元嬰長老後,柳白走向破舊建築的深處,找到了一個小房子,在門外的時候柳白給陸卓介紹道:“曾經我追殺一位劍門弟子的時候發現了這裡,這個時候派上用場了。”
在小屋中,有些廢棄的乾柴堆積在一起,不過若是仔細看的話卻能在這些乾柴之下有不少陣紋的痕跡。
“不知道你去過劍門沒有,劍門之中肯定是有不少化神長老的,此番我們即使去了劍門也要小心行事,切不能大張旗鼓。”
柳白一拂袖,眼前那些乾柴立刻被掃去一遍,露出了下方的陣紋。
不同於上次和聞天等人一同前去劍門的時候,這次陸卓低著身子仔細摸了摸這陣紋。
“怎麼?你懂陣紋?”柳白抱劍與胸前,好奇道。
足足過了半響,陸卓才起身,微微點頭道:“略微一點,走吧。”
柳白樂呵呵的點頭,兩人踩在傳送陣上,光芒一閃,兩人就此消失,而傳送陣的陣紋也被磨滅了。
在傳送陣的另一邊,樂清和李缺兩人正守在一個劍門群山角落的陣法。
“有人來了!”
樂清突然一驚,目光灼灼的看向眼前的傳送陣。
一旁的李缺撇了撇嘴:“我們上次守著的大門,結果賊人進來都不知道,現在被罰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現在總不可能還犯這種事”
李缺說到這的時候,眼前光芒一閃間,兩人出現在傳送陣上,而李缺的話語也頓住了,嘴巴張大彷彿能塞進一根熱狗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