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餘生輕笑一聲。
看來,這個天仙酒館的後臺很硬呀。
天禹許多的尋常百姓,很可能一輩子都沒走出過村寨周圍的幾座大山。
原因很簡單,一是沒錢,二是交通落後。
交通,永遠是硬傷,能夠在交通如此落後的地方,弄到全國各地的美酒,絕對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光是運輸成本就非常高昂了。
一個小小的酒館,能夠擁有如此龐大的人力物力?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只能說明,這個酒館背後擁有一個龐大的勢力和靠山支撐著。
能在嶽州首府建立這麼一個酒館,那麼這個勢力,不是嶽州的豪強就是皇都的權勢,只有兩者才能擁有這種實力。
“去四層。”
沉吟後,餘生澹澹一笑對小廝道。
“好嘞。公子,你是要辦長期貴賓還是單次的?辦理長期貴賓的話是五十兩黃金,每次來都能優惠您七折優惠。
單次的話,一次十兩黃金!”小廝笑著道。
話罷,餘生掏出一沓厚厚的金票,小廝和周圍的酒客瞬間看呆了,直勾勾地盯著餘生手中的金票。
又是一個只有錢的富二代。
“哈哈哈,公子。我這就給您辦理長期貴賓手續。”小廝露出燦爛的笑容道。
誰知,餘生抽只出其中的一張金票遞給小廝,澹澹地道:“十兩金票,單次的就行了,拿著吧。”
眾人錯愕。
拿出一沓,給一張?
現在炫富都這麼明目張膽了嗎?就不怕被人盯上?
“呃……,好的,公子!”小廝回過神來,趕緊接過金票,沒有多說什麼,依舊是一臉熱情的笑容。
“貴客,請!”
小廝收完錢之後,便有一個漂亮女子過來,對著餘生笑著道。
說完,她就側著身,先行半步。
餘生也非常紳士地點了點頭,跟在她後面。
上樓梯時,餘生仔細打量了了一下,發現女子身材窈窕,凹凸有致,穿著得很凸顯身材的衣袍,飽滿圓’潤,又有一股別緻的韻味,別有一番滋味,一看便知不是正經女人。
餘生對這種女子向來沒有半分興趣。
畢竟大公主和羅白已經將他的格局給提升了一個層次。
上二樓三樓之時,眾人見到餘生前往四樓,也是驚訝。
畢竟,能上四樓的都是有錢人。
片刻之後。
餘生就被女子帶到四樓,他掃視一眼,發現四樓既有包廂也有大廳。
在大廳中看去,視野非常開闊,幾乎能夠將仙平城盡收眼底,大廳之中人不多,只有兩桌有人。
“貴客,您稍等,奴家去幫您拿酒。”女子聲音軟潤,非常好聽。
餘生點了點頭,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去。
不多時。
女子就端著一個木盤,上面有四壺酒,還有幾個玉杯。
她對自己微微一笑,然後倒酒,輕聲道:
“貴客,每個客人都有一個包廂,您的包廂是第五間。奴家今日就是專門侍奉您的,有任何需要,您吩咐一聲便可。”
餘生聞言,不禁抬頭,看向女子,眼神閃爍,露出意味深長地笑容道:“這就是你們天仙樓的驚喜?”
“呃……不是!”女子輕輕搖頭一笑。
“不是?呵呵,那你是看上我的錢還是看上我的肉‘體?
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勾‘引我?”餘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笑眯眯地道。
此話一出,女子低下頭咬了咬自己的紅唇,眼中滿是羞澀,她也沒想到餘生會如此直接。
“都有。公子,奴家先給您倒酒吧。”最後,她嫵媚一笑。
“看來你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呀。”餘生笑著道。
女子聞言,笑了笑然後故意挺了一下自飽滿的胸脯。
“公子您說笑了。”
女子嫵媚醉人的笑容,眼眸中滿是自信,對自己竟然沒有半分敬意,反而像盯著獵物一般。
“頭一次見到女人也會獵’豔,嘿嘿。肯定有不少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吧?下去吧,就算你身材再好技術再強也沒用,我對你這種,沒興趣。”餘生澹然道。
被餘生揭穿,女子尷尬,神情有些難看,點了點頭然後就下去了。
嫵媚女子下去後,餘生繼續品著酒,欣賞著外邊的風景。
當人站在一定高度時,對很多事情都會看得非常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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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間紛紛擾擾忙忙碌碌,也不過是為了幾兩碎銀而已。
乞丐也好,街邊小販也好,商人也罷,剛才的女子也一樣,只不過是圖人間錢財罷了。
良久。
只見又有人上了四樓,餘生看了一眼後,有些驚訝。
一男一女,男的長得健壯魁梧,皮膚黝黑,眼神明亮,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漢子。
女子也絲毫不遜色,也非常粗狂,頭髮紮成粗大的辮子,穿著幹勁的衣服,腰間插著雙斧。
兩人,餘生都認識。
當初,在考核之時,這兩人也在,還對自己非常熱情。
餘生對他們二人印象也是非常深刻。
男子,叫何必問。
女子,叫牛大梨。
他至今還記得,考核的時候,牛大梨還當著眾人的面,嚷嚷著說要給自己生孩子,把他給嚇得不輕。
當初,兩人就曾說過,都是嶽州之人,以後有困難,儘管去找他們。
一別就是好幾年,竟沒想到,還真遇上了他們二人。
“咦!何必問,你看,那廝不是餘生嗎?”牛大梨眼前一亮,直勾勾地盯著餘生道。
何必問聞言,也看過去,發現餘生微笑著看著過來。
兩人面露驚喜,一步並作兩步走,迅速來到桌前。
“哈哈哈,真是餘生。”
牛大梨確認之後,就盯著餘生呵呵傻笑,臉上滿是抑制不住的開心。
餘生被她看的有些毛骨悚然。
“二位,好巧啊。”餘生笑著道,
“哈哈哈,巧什麼巧啊!這叫緣分吶。餘生,這幾年我都在等著你呢。最近我爹又開始催婚了,你來得正好,跟我回去成親吧。”牛大梨豪爽一笑,直接坐在餘生旁邊。
餘生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盯著她道:“牛大梨,你莫要搞我。”
“瘋婆子,正經點。餘兄好不容易能跟我們相遇,你把他給嚇跑了,老子跟你沒完。”何必問也是瞪著牛大梨呵斥道。
“嘻嘻嘻,我開個玩笑。餘生你別當真呀。”牛大梨鳥都沒鳥何必問,眸子緊緊盯著餘生笑著道。
餘生一時語塞。
開玩笑?
看你的樣子,像開玩笑嗎?一副恨不得直接想跟我現場直播一樣。
“牛大梨,你這玩笑開大發了。”餘生搖頭一笑。
“餘兄。不必理會她,坐吧。”何必問尷尬地道。
餘生點了點頭,坐了下去,神情警惕地看著一直壞笑的牛大梨。
這時,正好見到方才的嫵媚女子驚愕地看著這邊,餘生便對這她道:“再給我上兩壺好酒。”
“是,公子。”嫵媚女子乖巧點頭,然後離去。
見到嫵媚女子,牛大梨眼中滿是厭惡,她冷哼一聲,對著餘生道:
“呵!這騷’浪蹄子,她沒勾引你吧?”
此話一出,何必問也不禁看向自己。
餘生驚訝,看來這兩貨也知道這嫵媚女子不是正經良家呀。
“彭!餘生!你該不會真跟她快活過了吧?”
見到自己猶豫,還沒有開口,牛大梨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臉上滿是驚疑地問道。
快活過?
這話說的真夠粗糙,不過是真性情。
“你這是什麼話?我餘生豈能是那種人。”餘生不屑地道。
“當真?”
牛大梨皺眉,緊盯著餘生質問道。
餘生笑了。
牛大梨還真是能找事,竟然用如此語氣質問自己,該不會真把自己當她丈夫了吧。
“牛大梨,牛大小姐,你激動甚?我騙你作甚?一驚一乍的,嚇到他們了。”餘生無奈,瞪著牛大梨,然後指了指旁邊戰戰兢兢的幾桌人道。
“哼,老孃只是擔心你罷了。”牛大梨見狀,就坐了下去,尷尬地道。
“餘兄。你別介意,大梨就是這樣,火爆的很。”何必問替牛大梨解釋了一句。
“不礙事。二位都是性情中人,我理解。”餘生搖了搖頭笑道。
“真的?哈哈哈,你不嫌棄我們就好。”牛大梨一聽,眼前一亮,笑嘻嘻地對自己道。
餘生翻了個白眼。
不多時。
“公子。牛小姐,何少。您們的酒。”
嫵媚女子再次走了上來,將兩壺就放在桌子上。
“哼。下去吧,別這在丟人現眼。”牛大梨盯著嫵媚女子,兇狠地道。
“是。”
嫵媚女子神情沒有半點變化,扭著又圓又潤的大屁股就離去了,讓牛大梨恨得牙癢癢。
見狀,餘生笑了笑。
看來,其中還有些隱秘之事呀。
“怎麼?你跟人家有仇。”餘生給兩人倒酒,然後問道。
“哼!何止是有仇,我恨不得弄死那個騷‘浪蹄子。”牛大梨憤憤不平地道,然後一把抓過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唉。你少說點話。”何必問嘆息一聲,對著牛大梨道。
餘生不禁看向何必問,皺眉道:“何兄。何故嘆氣?”
“餘兄。你有所不知,這家酒館,本是我何家和牛家的產業,非常賺錢。”何必問道。
餘生一聽,點了點頭,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何家和牛家,在嶽州也是地主豪強,能開這個酒樓,也是正常。
“奈何,見到酒樓賺錢,就有人眼紅。慕容家的人想以低價買下我們的酒樓,我們兩家哪裡可能賣!
可嶽州,遍地都是慕容家的勢力,我們兩家沒答應,慕容家就動用力量,將我們兩家在嶽州的產業都給封殺了,我們兩家,差點沒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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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便將這個酒樓七成的利潤分給慕容家,並且跟他們簽訂了各種不平等協議,慕容家才放過我們兩家。”何必問幽幽地道,語氣滿是無奈和憤恨。
牛大梨眼中滿是厭惡地道:
“方才那騷‘浪蹄子,本是一個青樓女子,被慕容烈那噁心的傢伙給看上了,就將她給贖回並且讓她來酒館當丫鬟。
每次慕容烈來嶽州,都會跟那騷‘浪蹄子白日快活,夜晚再快活。
而那蹄子死性不改,勾引來到酒樓中的有錢人,天天想著快活。
慕容烈那噁心的變態知道後,不僅沒有殺她,反而對她更加寵愛。真是噁心死人!要不是有慕容烈,老孃定要殺了那蹄子,免得她在這禍害人。”
聽完,餘生眯了眯眼。
慕容烈還真夠變態!
同時,他聽出了其中的問題,再次問道:
“何兄,這酒館開了很久了吧?”
何必問點了點頭道:“五十多年了。”
“五十多年?既開了這麼久,以前慕容家怎就不搶這酒樓呢?
為何前幾年才對你們兩家進行全面封殺?”餘生道。
此話一出,何必問和牛大梨相視一眼,看向餘生是滿是無奈和驚奇,
“還是瞞不住餘兄你呀。”何必問感慨道。
“因為我們二人在考核之時,對餘兄你太過熱情,被慕容烈那廝給記恨上了。
我們回來之後,他就調動人手,開始封殺我們兩家。”何必問嘆息道。
餘生一聽,眼神變得冰冷。
慕容烈還真是一個陰險無恥的小人吶。
因為一件小小的事就凌’辱了墨羽的妻子還滅了墨羽滿門。
而今又因為牛大梨和何必問對自己過於熱情,就封殺兩家的產業,口味更是變態,養了一個千人騎的情人。
這種種的行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簡直就是一個畜生。
餘生心中對他的殺更加強烈了。
墨羽、牛大梨以及何必問只是做了一些小事,就惹得他如此瘋狂的報復,自己可是將他往死裡得罪呀,他報復起自己,豈不是更瘋狂!
回去,必須得想辦法把慕容烈給弄死才行。
“二位。是餘某拖累你們了。”餘生抱歉地對兩人道。
“餘生,你說得是什麼鬼話?老孃就是看重你,想幫你,是老孃意願的,你不用過意不去。”牛大梨看著自己道。
“餘兄。大梨說得對,我們都是朋友,相互幫助是應該的,朋友之間不用如此客套。”何必問也笑著道。
餘生一聽,微笑著道:“放心吧,慕容烈會後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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