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之後。
皇都，李家大府，燈火通明的修煉密室之中。
餘生和蒙著一張猙獰兇獸面具的左千鶴相對而坐。
鬼差李齊漂浮在一旁，李文軒坐在一邊黑兩人倒茶。
“皇帝可有對你們說了什麼？”左千鶴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摺扇問道。
“沒有，他突破之後，就將我們帶回聚靈峰後，然後就讓屠狂和屠長天留下，讓我們三家的人先回來了。”李文軒恭敬地回答。
“他殺了李天國大長老？”左千鶴語氣仍舊溫和，澹澹地問道。
此話一出，李文軒眼中露出了哀痛和仇恨之色，咬著牙道：
“沒錯！大長老在素古巨蟒腹中並沒有死，完全可以逃出來了，他是含靈修士，素古巨蟒沒有什麼天賦。
根本殺不死大長老，待我們幾人一起圍攻素古巨蟒，絕對可以救出大長老。
就算我們不動手，皇帝被吞入其中，也完全可以救出大長老，可他並沒有，而是一槍釘死了大長老！”
“呵呵。他快要拿到釋迦果，卻被素古巨蟒給打斷，對你們產生殺機也是正常。
放心吧，他殺我們一人，我們就殺他十人。”左千鶴語氣很平靜，但卻充滿了不容置疑。
“大人，這……”李文軒也被左千鶴的花給驚到了。
餘生輕輕抿了一口茶，詫異地看向左千鶴，微微皺著眉頭，輕聲問道：
“你確定？皇帝已經突破了聖人境。惹怒了他，我們恐怕承受不起。”
唰的一聲，左千鶴收起摺扇，滿是自信地道：“聖人境？呵呵。我們也有！”
聞言，餘生錯愕，直愣愣地看著左千鶴，心中極速思量著，可想了許久，還是想不出任何頭緒。
“天禹不是沒有聖人境強者嗎。哪裡來的聖人？有聖人境強者，直接滅了天禹皇族，建立大夏不就一了百了了嗎。
何必還要找上我，何必這麼麻煩。”餘生看著左千鶴，語氣中滿是不屑地道。
“之前沒有，但很快就有了。餘生，拿出兩顆釋迦果和一朵釋迦花，幫助小姐突破，就算皇帝是聖人境，我們也完全不用懼怕。
在加上你這個應劫人，不出百年，你定能夠突破聖人境，屆時，我們就有兩個聖境強者。
推翻天禹，不過是輕而易舉。”
左千鶴看向餘生，眸子中閃爍著光芒。
羅青？突破聖人境？
餘生錯愕，他疑惑地道：“羅青不過才妙法七品，還沒有我強呢。
她怎麼突破聖人境？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左千鶴搖了搖頭，慢悠悠地道：“李齊應該跟你說過，小姐是大夏皇帝和廟宇妖神的血脈吧。”
餘生點了點頭，左千鶴便繼續道：“大夏最後一位皇帝是聖人境，而且實力還不低。廟宇妖神也是七級，相當於一尊聖人境強者。
他們的血脈很強大，所以小姐一出生，雖是人身，但卻擁有妖神的血脈，而且還是四級！
之後修煉了一千年，早就在幾十年前達到了她的妖神血脈六級巔峰。
表面上的修為還不如她真正實力的十分之一呢。
你跟小姐有過關係，應該能察覺到她體內蘊藏的強大力量吧？那就是她的血脈之力。”
左千鶴眼神莫名，意味深長地看著餘生，悠悠地道。
聽完，餘生張了張嘴，仔細回想了一下。
自己跟羅青剛開始見面時，曾有一次確實感受到了一股非比尋常的氣息。
當初還以為她是妖的緣故，卻沒成想，竟然是七級廟宇妖神的血脈之力。
“我們之前也不是刻意要隱瞞你，只是關於小姐的事，事關重大，不能洩露。”左千鶴又解釋了一句。
“餘生，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為牛元量報仇，可你很清楚，你的仇人是天禹最強大的廟宇妖神。
他的實力，最低也是七級，甚至很可能已經超過七級。
你想為牛元量報仇，就算你能突破到聖人境，也不一定有機會。
可若是有了小姐的幫助就不一樣了。
屆時，我們重建了大夏，你也報了大仇。還能成為小姐的丈夫，何樂而不為？”左千鶴看著餘生，慢條斯理地道。
餘生沒有說話，沉默了許久。
他清楚，左千鶴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可，面對左千鶴時，他發現自己總是處於被動的狀態，每一步路都被左千鶴給安排的妥妥的，根本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
“你也是廟宇妖神，卻要我幫你殺你的頭領？你確定你沒在開玩笑嗎？”餘生盯著左千鶴問道。
“餘生。鬼府你比我清楚，妖庭的事你可能還不太清楚。我便跟你說說吧。”左千鶴道。
“妖庭？”餘生反問。
“沒錯。你以為這個世界只有天禹一國嗎？其實不然。天禹只是其中之下，而且還是一個在偏僻之地的小國而已。”
左千鶴看著餘生道，想從餘生臉上看出什麼，發現餘生神情不變，沒有一絲一毫的驚異，他有些訝異。
“除了天禹，在仙門和九歸禁地以及明月山之後，還有一個更加浩瀚的世界。
那裡才是真正的天下，天禹不過是小角落裡的國度而已。”左千鶴繼續道。
“呵呵。外面的世界，同樣是妖庭和地府統治著，那所謂世界中的眾生也祭拜著你們這些所謂的廟宇神靈，城皇神靈對吧？”餘生笑了笑，澹澹地問道。
“沒錯！看來你早已經察覺到了蛛絲馬跡。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個世界不屬於人類，而是鬼神。
舉頭三尺有神明，有凡人的地方就有神明，我們需要凡人的信仰也就是所謂的香火來修煉，來追求長生大道。
天禹，是凡人的國度，妖庭需要一個負責人來收集香火。
我們在明月山的頭領，也就是殺了牛元量的那個廟宇妖神就是妖庭在天禹的負責人。
妖庭不在意誰是負責人，只在意天禹這個地方的香火，不管是誰負責，只要定期上交香火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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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禹變成了大夏、大周都無所謂，妖庭在這裡的負責人是誰也無關緊要。你懂我意思嗎？”
左千鶴眼中透出幾分精芒，語氣不在溫和平靜，而是多了幾分欲‘望和野心，氣勢變得凌厲起來，不在如之前那種溫潤如玉，宛若變了一個人一樣。
餘生聽完，笑了起來，知人知面不知心吶，人心隔肚皮，心妖更是難以琢磨。
看來，自己一點都不瞭解左千鶴。
……
[餘生請多指教，票子，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