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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攤牌

因為劉李逵的案子涉及多方面的違法犯罪,其中又牽涉到幾個重要的人物和案件,中央親自簽署的檔案,底下的一干人等也不敢鬆懈。

可能怕走漏了風聲,讓犯案的人趁機逃跑,上級親自下了命令,不許探監,連保釋也要等到四十八小時之後。換而言之,今天被抓過來的所有人,都必須監禁48小時。

陸沉雁驅車趕過來,卻被攔在了門口,打電話給哥哥,他的電話卻關了機。

關鍵時候,只有木易,查到了下午安陽接收到的快遞。

B市城西的軍區大院背靠西山,區內各種珍惜花木應有盡有,一年四季樹木鬱鬱蔥蔥,嬌嫩的花兒爭先開放。排排的紅牆琉璃瓦望不到邊,一座一座的院子錯落有致,院子前面那一片引了西山上的天然泉水一年四季水源不斷的西涼湖倒是格外的顯眼。尤其是月朗星稀的夜晚,粼粼的波光倒映著銀色的月光,遠遠望去竟然折射成好看的泛著白光的波紋,絢麗極了。從各家的院子往後,沿著西山上人工開闢的山路往上,直到半山腰,便有一片一片的溫泉水,冒著騰騰的白氣,宛如人間仙境。

有進去採訪過的記者曾說,西山別墅,依山傍水,風景如畫。朝有日出晚有霞,夜半泡著溫泉看星星。再悠閒愜意賽過神仙的生活,也不過如此了。

夜幕下的西山,血紅色的夕陽隱退過後,是一片藍得浩瀚靜謐的夜空,繁星點綴在幽藍幽藍的空中,像顆顆晶亮的眼睛,仔細看上去,它似乎正在對著你一眨一眨的,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一輛低調的路虎劃破夜空同時也打破了西山腳下的平靜,在巍峨的大鐵門前停下。

原本站得筆挺如松,一身軍裝,正義凜然的士兵從站崗的地方踏步過來,透過半開的玻璃看清了來人的面容之後,恭恭敬敬地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陸上校好。”

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陸沉雁眉眼一彎,豎起兩指,指背貼向額頭,回了個禮。

“陸上校慢走。”

車子重新啟動,繼續往前開的時候,剛才那名士兵渾厚有力的聲音再度漫入了陸沉雁的耳際。

當車子逐漸隱沒於通往別墅必經的那段路程之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傳了出來。

“袁鳴,人家早就不是上校了,你也該換個稱呼了吧?”先前那個迎陸沉雁進門的士兵旁邊,有另一個士兵瞥著眼睛說話。

“那又怎樣?陸上校的功績又沒有因為他的軍職脫離而減少。不過,是金子,哪裡也能發光,人家現在在商界,也是有頭有臉的。”袁鳴頭都沒回,神色裡隱隱有些不悅他言語裡的戲謔和不敬。眼睛仍舊注視著看菜陸沉雁的車子消失的方向,滿是崇拜和敬仰。

“切,這樣的人也是金子?破銅爛鐵還差不多。枉他已經官至陸軍上校,卻視軍人天職於糞土。”那個士兵繼續鄙視。

“陳橋!軍人行事務必光明磊落,你這樣,又將軍人的正義和正直置於何處?”袁鳴話鋒一揚,臉色一沉,衝著詆譭陸沉雁的陳橋就是一句厲聲的呵斥。

“你,神經病!”陳橋抬頭掃視了一眼早已經恢復了靜謐的軍區大院兒門口,啐罵了袁鳴一句,繼續回到他的崗位上。

袁鳴回眸瞟了他一眼,身姿比剛才更加挺拔,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卻因為陳橋先前的話,染上了稍許的悲傷,還有濃濃的惋惜。

那麼偉大的軍人呢,最年輕的上校呢……

訓練場上,那樣震懾人心的低沉有力的聲音,軍事演習上,那樣矯健的身姿,體能,格鬥,射擊,互搏術,槍械拆組重灌等,年年都是第一的陸上校……

竟然說離開就離開了,毫不留戀。

於此同時,車裡的陸沉雁,卻也因為袁鳴喊的一聲陸上校,耿耿於懷。陸上校。

呵。陸沉雁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傷悲。輕呵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鏡子裡早已經脫下一身正氣恢宏的軍裝,換過了一套又一套量身定做後各式純手工西裝的自己,有嘲諷噙在嘴角,不言而喻。

……

陸家門外的警衛員隔了老遠看見步行過來的陸沉雁便已經將大門開啟,並在陸沉雁過身的時候,都相繼行了軍禮。

陸沉雁如往常一般,站得筆直,回了軍禮,將脫下來的西裝扔在玄關口的黃花梨櫃子上。

“嫂子。”趙曉晚正在客廳看電視,陸沉雁喊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

“雁子,回來了。”

趙曉晚扭頭,笑也著打了個招呼。

“嗯。”陸沉雁低低應了一聲,不再說話,繼續往樓上走去。

“哎,雁子,爸爸正跟桑伯伯和張伯伯談事情。”趙曉晚雖不知道雁子要幹嘛,但他回來一般都是找爸爸的,自然得提醒下他。

而這個桑伯伯,顯然是桑曉的父親軍區參謀長桑國安,而張伯伯,則是張懷瑾的父親軍區政委張楚林。

陸沉雁就是回來找他們的。

桑國安,張楚林,包括陸沉雁的爸爸陸澤汀似乎對陸沉雁的出現都不意外,反而,臉上都帶著捉摸不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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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雁連門也沒關,直接將走了進來,桑國安看著他,率先起身,給他搬了條凳子。陸沉雁沒有坐,也不再靠近,仍舊站著,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將話題扔到了桌面上,“爸,桑伯伯,張伯伯,你們直接說,希望我怎麼做,你們才可以不動她。”

他的聲音很平很淡,聽不出喜怒,臉色也很平靜,看不出任何端倪。

“畜牲,為了個女人,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陸澤汀顯然沒想過他會這麼直截了當,擋著他們的面,也這麼放肆。啪地站起來,看著陸沉雁,眼睛裡頭都是火氣。

“那麼,我這個兒子,您還要賣到什麼時候?”

活了三十一年,第一次,他用這麼平靜得沒有溫度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活了三十一年,他第一次,對自己父親完全絕望。

“你還記得你是我兒子?”陸澤汀也氣得不行,聲音都在抖,隨手抓了桌上的硯臺就朝陸沉雁扔過去。陸沉雁也不躲,硯臺直直被摔到他胸口,以前的槍傷還沒有完全好,被砸中的地方隱隱作疼,他卻不卑不亢,只咬牙忍著。

“澤汀!”張楚林趕緊攔他。

桑國安卻沒動,只看著陸沉雁,淡淡開口,“沉雁,你曾經是部隊最優秀的偵察兵,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

“安康死了,安康留給安陽的,不過是一些很久之前的照片,跟案子完全沒有關係。我們只能把矛頭鎖定在安之身上。他四年前便已經消失,如果不利用安陽,沒人能找到他。”

說到底,還是為了他們的利益,還找個這麼冠冕堂皇的藉口。

陸沉雁冷笑了下,幽黑的眼睛盯著他,“桑伯伯,安陽被我媽逼走的時候,根本沒來得及跟爺爺聯絡,這四年多,她都沒回來過,怎麼知道爺爺在哪裡?你們要已什麼樣的罪名來逮捕她,好讓爺爺自己回來?”說罷,他默了片刻,繼續說道,“走.私?行.賄?”

“沉雁,這是軍事機密。”桑國安仍舊面不改色,盯著他的眼睛,一寸一寸地看進心裡。

軍事機密……哼,如今,拿這四個字來搪塞,這,是深深的褻瀆吧。

“桑伯伯,我不知道什麼軍事機密。你們撕毀承諾在先,我便也可以出爾反爾。安陽,你們可以動,案子我便可以不管,婚,我也可以不結,你們可以抓,我便可以救。我不是沒有被全球通緝過,也不是沒有被僱傭軍追捕過,恐怖分子也槍殺過,我不信,我的第九軍團,躲不過你們的追擊。”

撕破臉?可以,大不了被通緝,何懼?反正,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

“沉雁,一個女人而已,你有必要這樣?”

陸沉雁轉身就要走,卻被桑國安拉住。

“一個女人而已,你們有必要趕盡殺絕?”

一個,是B軍區名副其實的大佬,是鐵血將軍,雄霸一方。

一個,是出生入死,水利來火力去的最優秀特種兵。

桑國安的眼神帶著洞穿事實和洞察人心的魔力,陸沉雁的眼神,則是不懼生死的無畏和倔強。

房間裡的暖氣呼呼的刮過來,卻在兩人冰冷的視線下被凍結,

終於,桑國安妥協了。

“好,我們不動他,但有條件。”

……

“M”案不可以沒有第九軍團的支援,而陸沉雁,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顧陸家,為了一個女人,什麼都拋棄,從此四下逃亡。

桑國安他也有他的把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