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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特別對待

沈家的苦日子確實過了許多年,如今有了盼頭,便連一直不作聲的劉氏,都面露喜意。

飯菜幾乎都吃了個乾淨,大寶捨不得這一餐短暫的享受,便又舀了些米飯,將裝菜的陶碗都給抹了個遍。

看得劉氏眼眶泛紅,卻笑著罵道:“小兔崽子,你吃這般多,當心夜裡肚子疼。”

明謹兒將碗筷一收,劉氏正要幫手,卻被沈沉奚趕在了前頭。

沈父見狀,那眉眼便都擠到了一塊兒,他正要說話,便被沈母打斷了。

“你如今也不是孩子,家中給你買藥花了多少銀錢,竟還這般隨性而為。”

沈父的辯解聲也在隨後響起,只是沒說幾句,便被沈母給拿話堵得死死地。

明謹兒抬腳邁出堂屋,她與沈沉奚一前一後往灶房去了。

“爹孃盤問你了?”她將碗筷往鍋裡一放,一邊往裡頭舀水,一邊眼中帶著幾分好奇與揶揄。

“嗯。”沈沉奚應聲,旋即說道:“我與人一併做了營生。”

他後半句話卻聽得明謹兒怔了怔。

“爹孃心中不喜,讓我莫要在家中提及。”沈沉奚接著又道。

沈父沈母都讓他不要再說,那麼知曉此事的,便只多一個明謹兒。

她忽的沉默下來,望著水裝了一半的鍋,不知應當說些什麼是好。

如此特別的對待,總會讓人們忍不住去想許多,可究竟想得是真是假,她說不準。

“槐花若是放一夜,便做不了槐花飯了。”沈沉奚將她放在角落中的一籃子槐花端起,便要往院落中走去。

“你放著吧,我來便是。”明謹兒急忙出聲阻攔,旋即笑他,“分明讀書人都講究‘君子遠庖廚’,你卻上趕著到灶房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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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笑談。”沈沉奚頓了腳步,卻未曾回身,“身處俗世中,又如何做謫仙?”

話音未落,便抬腳出了灶房。

明謹兒將他這話咀嚼幾遍,將碗筷利落給洗了乾淨。

等她到院落中,給沈沉奚讓位做槐花飯時,已然是黃昏。

有些人家吃得晚,此時才忙活起來,縷縷白煙從煙囪裡往外冒,直往天上飄。

明謹兒索性將堂屋裡的凳子搬出來,靜悄悄坐著,仰頭望著日頭西落。

“弟妹,這黃豆還是放石磨裡?”沈沉安到她身前問了句。

“是了,還要勞煩大哥。”明謹兒回了神,起身一併幫著將飯前沈沉英泡著的黃豆,往石磨裡倒去。

還好沈大哥有著一把力氣,石磨吱呀著轉了起來,黃豆就著水被磨成了豆漿,爭先恐後往木盆裡落。

大寶在一旁湊熱鬧,還端著一碗豆漿,喝得津津有味。

“明日也還能喝,冰著便是了。”明謹兒怕他積食。

“哪裡還等明日!”沈沉英也端了碗豆漿,他吸吸鼻子,美滋滋地抿了口,才去把扁擔拿在手裡,放在了屋簷下,“二嫂,這豆漿已然喝了個乾淨!”

明謹兒怔了怔,她是未曾料想到,整整半盆的豆漿,竟然都能被喝完了。

原本是想著明日一早能喝些,現下她打得小算盤便不成了。

“這豆漿可香了。”沈沉英又大大地抿了口,“方才二哥也喝了一碗。”

自個兒磨出來的豆漿,與前世去街邊買的不同。

更加香醇,黃豆的味兒也極其濃郁,喝到嘴裡那甜味兒便立即瀰漫開來。

明謹兒自個兒都喜歡的不得了,她搖頭失笑,旋即說道:“我想日後將豆漿也弄上一些,早晨去鎮上賣,你們看這可能行?”

“行!”沈沉英高聲喊道,他清了清嗓子,“二嫂,你便放心交給我,沒有我沈沉英賣不出去的東西!”

他還未曾去鎮上做過生意,但已然與鄰村的姑娘買下幾個頭花,每個加了一文錢,又賣給了村裡的姑娘。

沈沉安磨完了半盆黃豆,他搖搖頭,對弟弟的言論不置可否。

“成,明日一道去。”明謹兒應了聲,“先讓你練練手。”

這話一出,吃了個定心丸的沈沉英,當即便眉開眼笑。

他心中豪氣,便抬著碗準備將豆漿一飲而盡,結果因著喝得急了,嗆得連連咳嗽。

等到槐花香氣從灶房裡傳出時,明謹兒早已回了房中。

為著明日要帶去鎮上的話本,她只得挑燈夜戰。

直至沈家所有的油燈都滅了個乾淨,兩盆豆漿靜悄悄躺在灶房中,那扇被沈沉安修整過的院門也落了鎖,明謹兒還在抄著話本。

她頭也不抬,一直奮筆疾書到將最後一個字給抄完。

那雙手早已經痠軟無力,連著甩動了幾下,才彷彿恢復了知覺。

“明日要買香料,還要將沈沉英一併叫去,教他如何賣豆腐,最好再與掌櫃的說聲,藉著他的地兒,做些旁的營生。”明謹兒喃喃著,將明日的事兒都給盤算了一通。

她將紙墨都收了起來,抬頭時往屋外看了眼,沈沉奚與他弟弟一併住的那間屋裡,竟同樣亮著油燈。

看來科舉也並非易事。

明謹兒想著,將房門一關,油燈也吹滅了。

她沉沉睡去,卻不知沈沉奚的屋子,在她將油燈吹滅後,也很快昏暗下去。

第二日一早,沈沉奚專程趕在其餘人醒來前,先爬了起來。

為的是去灶房將昨日連夜弄好的槐花飯給熱一熱,卻正巧與摸黑到了灶房的明謹兒對上。

灶臺上一盞油燈,沈沉奚手上也端著一盞油燈。

二人四目相對,明謹兒撲哧笑了出來。

“你怎地起這般早?”她問著,將碗中的石灰水給攪了攪,“能好好休息不易,怎地不多睡會兒。”

她邊說邊將石灰水點了進去,用木勺一通攪動後,便又對著另一盆豆漿如法炮製。

沈沉奚望了眼灶臺上放著的一碗豆漿,他沉吟了片刻,將手中的油燈,與明謹兒那盞放到了一塊兒。

他鮮有的有些心虛,竟懼怕被明謹兒瞧出他如今這小心思來。

“豆漿要煮熟了喝?”沈沉奚將衣袖挽起,稻草編成的鍋蓋被拿了起來。

“是了。”明謹兒點頭應聲,她起身時卻腦袋發暈,直直往一旁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