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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夠了

她的表現有些許反常,引得明謹兒心中疑惑。

直至從拐角處又走出幾個人來。

是沈沉奚與何榮軒,還有一位書院先生打扮之人。

沈沉奚一抬首,便對上了明謹兒的目光,他又將視線移開來,對著先生行了一禮,又說了些什麼,便在何採萱暗自憤恨的眼神下,朝著明謹兒走了過去。

腳下的步子甚至比平日快一些。

“若是你忙著,我晚些時候再來拿食盒。”明謹兒將揹簍一取,便從中拿出食盒來,遞了過去。

沈沉奚接到了手中,眼中藏著幾分笑意,“不忙。”

哪裡是不忙,明謹兒還能瞧見先生在後頭連連看過來,那眉頭緊皺著,好似她是什麼妖魔鬼怪,會將沈沉奚給拐走似的。

“當真不忙?”她低聲問著,“我瞧你那先生似是要將我給趕出書院。”

沈沉奚拎著食盒,往前再走幾步,便恰好與她並肩,“莫要站著。”

他閉口不答,卻領著明謹兒又往竹林裡去了。

明謹兒聽見身後傳來幾聲悶笑,聽著像是沈沉奚那位要好的同窗。

二人並肩緩步走著,進了竹林後,沈沉奚將食盒往石桌上放了,旋即用袖子一掃石凳,“倒是讓你久等了。”

他卻不坐下,只是站在那石凳旁邊,一雙如深潭的眼眸望著明謹兒。

愣怔片刻方才意識到,明謹兒往前幾步,坐在了那掃過的石凳上。

實則她方才早已不拘小節地落了座,哪裡有這般講究了。

沈沉奚自個兒倒是未曾擦上一擦,在她身側的石凳也坐了下來。

幾個石凳彼此之前都隔著些距離,並非靠得極近。

“如今天兒也熱了,我便弄了些山楂汁,怕你不喜吃酸,多放了些糖。”明謹兒幫著一併將食盒給開啟了。

一碗山楂汁先端了出來,隨後才是酸菜與松花蛋,以及那一小碗酥肉,外加兩個饅頭。

沈沉奚食量算不得大,許是因著他多是時候都在溫書,便比下地的沈大哥少上許多。

“你嚐嚐看,這是松花蛋,也不知你吃不吃得慣。”明謹兒將筷子遞了過去。

二人的手指相觸,皆是移開了目光。

骨節分明的手,握著那雙有些老舊了的筷子,沈沉奚將松花蛋夾了一塊兒到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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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頭頃刻間便皺了起來,卻又硬是強忍著逐漸舒展開來。

“不喜歡便換些旁的吃。”明謹兒瞧了出來,她面上浮現出笑意,“不必如此勉強,本身便是有些奇怪的吃法。”

沈沉奚輕‘嗯’了聲,卻不曾將口中的吐出來,而是又夾了一塊兒,就著饅頭咽了下去。

那酥肉倒是能瞧出他許是喜歡。

竹林中寂靜,唯有時不時拂過的微風,吹得竹葉沙沙作響。

明謹兒原本還有些煩躁,如今卻平和了下來。

她想起昨日,又想到許是還在書院門口守著的徐思才。

“我昨日去了鎮上,買到了些蔗糖。”明謹兒說著這些家常話,少有的顯露出幾分絮叨來,“還買了南瓜,盤算著明日做南瓜餅吃,給你帶上些來。你可喜歡甜口的?”

沈沉奚咀嚼的動作放慢了些,瞧著亦是喜歡此刻的氛圍。

他緩緩將口中的饅頭嚥下,稍作思索,“你瞧著做便是,我都會吃個乾淨。”

如同這松花蛋,即便不對他胃口,卻因著出自明謹兒之手,還是一口接一口的吃下肚子裡去。

“你……”明謹兒想說些什麼,卻忽的撲哧笑了出來,她眉眼彎彎,瞧著好似一彎明月,“我平日裡哪裡用得上胭脂,倒也不用買來給我。”

這話一出,便聽見竹林外圍傳來窸窣聲。

二人同時看了過去,瞧見了何採萱。

沈沉奚眉頭微皺,不曾出言,只是那眼神望著便讓人有些生寒。

他只留眼片刻,便又移開,目光落在明謹兒身上。

寒冬般的目光化開來,面上瞧著是如同潭水般靜謐,其中卻蘊含著許多。

沈沉奚這般之人,何時讓人覺著秉性溫柔了?

何採萱看得攥緊了袖中的手,今日特地染了蔻丹的指甲,戳得她掌心生疼。

許是這諸多時日來的所謂委屈一併湧了上來,她不曾紅了眼眶,卻能從眼中看出恨意來。

“為何?”她忽的問道。

這話沒頭沒尾,若是旁人聽了,許是會摸不著頭腦。

明謹兒與沈沉奚二人,卻是剎那間便聽懂了。

“何採萱。”明謹兒瞧著她眼中的恨意,開口應聲,“有時摘不到的花兒,不摘便會少了許多煩憂。”

何採萱聞言,卻是咬著牙,肩膀都有些輕顫,她出口時語氣惡狠狠,“我不曾問你,你便不要應聲!”

明謹兒搖搖頭,“我怕他應了聲,反倒讓你今日難以下臺。”

沈沉奚將最後一口酥肉吃下,一手按著袖子,一手將碗筷收拾進食盒中。

“我來便是了,你這衣袖也不大方便。”明謹兒說著便要伸手。

卻見他輕微搖頭,眼中好似只有她一人般。

“你每日已然很是勞累,若是我連這舉手之勞都不做,如何過意得去?”

沈沉奚的聲音放輕了些,帶著不曾對旁人有過的親近。

何採萱眼眶終歸還是紅了,她笑了聲,卻是滿滿地諷刺,“明謹兒,你即便再如何學著知書達理,再如何想有教養,瞧著也還是村裡出來的姑娘,渾身土氣,一股子泥腿子的味兒。若是日後沉奚哥哥當真高中了,你便是他此生唯一的汙點!”

這話說得難聽,何採萱卻還不覺著消氣。“

“若不是沉奚哥哥守信,你當你還能坐在此處?”她越說越是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前去吃明謹兒的肉喝明謹兒的血,那雙眼睛紅彤彤,淚水隨著說話聲落下,卻並不可憐,反而是瞧著像羅剎鬼般駭人,“你何德何能啊,你如何配得上?!”

“夠了。”

何採萱的惡言隨著沈沉奚出聲,戛然而止。

她以為會在沈沉奚的眼神中瞧見憐惜,對上時卻只看到滿滿當當的厭惡。

“我與你兄長乃是同窗,往日裡便都是避著你,也未曾將話給說絕了。”沈沉奚又望向明謹兒,眼中有一絲歉意劃過,“卻不想是我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