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為咱們家製作一蛋糕,省得將這些奶油浪費了。”
明謹兒拿出了多年的手藝。
當然,自家人所吃的蛋糕用不著如此繁瑣,只要做的看的過去便是。
最重要的是要看起來有食慾。
明謹兒只能現製作一擠奶油的物什,爾後在已經塗滿了奶油的蛋糕胚上擠出了五顏六色的花。
無人過壽辰,自是不需要刻上壽這一個字,明謹兒便在最中央寫了一行小字:“更三願,願年年佳慶,永保團圓。”
由於明謹兒連體字並非太好,故此她便用的正楷,看起來卻更為板正。
劉氏驚歎與明謹兒的手藝。
“弟妹,恐怕能做出這種花型的只有你一人。”
明謹兒搖頭:“我這可算不得厲害,二哥才是真的厲害,詩詞歌賦,筆墨書畫皆為精通。若是這蛋糕上由他幫我用奶油作畫,才是精品。”
將生日蛋糕端出去,算是驚駭全家人。
所有人都圍在桌子前,一時間卻無人捨得動筷子。
“這若是一刀下去,豈不是破壞了上面的花型?實在是暴餮天物。”
明謹兒聽到小姑娘如此說,便輕笑道:“這本身便是給大家夥做的,不吃也是浪費掉了,不若嚐嚐味道?我保證這味道才更是驚喜。”
明謹兒拿來了膳房的菜刀,爾後將蛋糕一分為球份,給每人的盤子上都放上一塊。
大家紛紛品嚐,唯獨沒有給楚梅兒準備。
楚氏一看,哪能樂意,目光如炬盯著剩下的幾塊蛋糕。
“居然還剩下這麼多?那還不快些給你表姐送一塊?”
明謹兒將蛋糕護住:“我看表姐如今在房內哭的正歡,必然沒有心思享用。這些是留給沈大哥與爹的,莫要讓表姐給浪費了。”
楚氏被逼的啞口無言。
這一夜,明謹兒睡得香甜。
翌日一早,白家人竟然來了。
聽劉氏敲門語氣激動。
“弟妹,快去收拾打扮,白家人說要將你帶去他們府做客呢。”
外面還一片漆黑,平日裡明謹兒這個時辰必不會起床,可是被劉氏如此聒噪的吵鬧,她只能坐起身來。
睜開了惺忪的雙眸,明謹兒揉了揉眼睛,爾後她去開門。
“弟妹,白家人不光來接你,還給你送了一些禮物。”
看劉氏手裡大兜小兜的提著,劉氏將那些包袱放下。
“這裡面可是白家人送的衣裳,想必價值不菲,我這輩子都未曾見過如此華麗的衣裙。”
劉氏在包袱裡拿出了一天亮閃閃的衣裙,為那巧奪天工的繡花驚歎。
“他們讓我穿這條?”
明謹兒打了個哈欠,有些寵辱不驚。
劉氏又開啟了其他的包袱,裡面有各式各樣的首飾。
明謹兒仍舊不感興趣的模樣。
她今日可是去坑人的,哪有心情管這些東西的好壞?
“若是嫂嫂喜歡,等我回來後,你挑下喜歡又合適的衣裙。全部拿去穿罷。”
劉氏受寵若驚,一下子在凳子上站起身來:“那可使不得。”
她提出要幫明謹兒親手挽髮髻,畢竟好馬配好鞍,好簪配好發。
明謹兒坐在銅鏡膳,便見劉氏已經將她所有的青絲盤起來,做成了流雲鬢。
“我見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是做此鬢髮的,如今看來,弟妹挽起來,卻比她們漂亮多了。”
明謹兒輕笑一聲。
銅鏡中的女子的確有傾國傾城之姿,可是始終太過於瘦弱了。
縱然她穿越後再怎麼調理,原主的這幅身子也始終柔弱得很。
“嫂嫂若是認真拾掇一番,也是位美人。”
明謹兒由衷稱讚。
未曾想到被她如此一誇,劉氏竟然害羞地垂下了腦袋,臉上瀰漫上了紅霞。
“我這哪裡算得上美人?一看模樣便是操勞的命,跟你這細neng模樣是比不上的。”
明謹兒並未多說,她稍微在臉上施了些胭脂水粉,便與劉氏一同朝著家外而去。
此刻家裡的其他人也已經被這動靜鬧醒,沈母與沈父二人在院子裡商議著什麼,見明謹兒出來,沈母朝著她招了招手。
“這白家人找你是做甚?”
明謹兒將實情全盤托出,可是她並未看到沈母眼底的晦暗不明。
門外守著的乃是白府的管家,一見到明謹兒,年邁的管家竟然流下了渾濁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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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果真是二小姐麼?”
看來白大小姐並未告知管家實情。
明謹兒露出了一副迷惑之色。
“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可我的確是收留的孩子,你們說我是何身份,便是什麼身份。”
管家親自攙扶明謹兒登上了馬車。
“老奴來接二小姐回家。”
“可是這裡才是我的家。”
明謹兒一把掀開了車簾,她歪著腦袋盯著管家看。
管家卻有些失落:“老奴能理解二小姐這麼多年未曾歸家,對白家已經沒了什麼印象,可是老夫人這日夜都期待著小姐回去。”
明謹兒嘆了口氣。
“我可以常去百家,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早已經把這裡當作了我的家,而且我可是人家的童養媳,不能說走便走。”
管家渾身一僵,緊接著又是一陣子老淚縱橫。
“原本以為這戶人家乃是心地善良,未曾想到他們竟然將小姐當做童養媳去養,小姐您的尊貴身份如何能做這貧困人家的童養媳?”
看來管家是不瞭解沈沉奚。
明謹兒將車簾放下,冷哼一聲,佯裝生氣憤怒。
“我這也是心甘情願,管家便莫要管這些了。”
老管家噎住,這二小姐的模樣沒變,性子竟也沒變。
原以為被這些窮苦百姓撿走,必然是受盡了磋磨。
可是性子竟然還能如此高傲。
“小姐,想必您這些年過得也不算太差,如此老奴便可放心了。”
之後一路顛簸到了白府。
由於白家根基在京都,他們是為了尋人才搬來了這窮苦的小縣城。
府邸自然也隨意買的,不過卻也比別戶強了太多。
聽說白家也只是來了小輩與老夫人,加上一些信得過的下人罷了。
明謹兒下了馬車,卻被眼前的陣仗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