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定顧晟的三道殺機，讓顧晟心裡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這說明敵人的確有殺死他的能力。
不過他沒有慌亂，反而冷靜下來感知殺機來自哪裡。
他想看看能不能大致找出是誰要對付自己。
其中最明顯的殺機，就是來自眼前的獸人統帥。
這傢伙在一陣狂追猛打之後，依舊奈何不了自己。
畢竟顧晟不想和他硬碰硬的話，更加能在戰鬥中應付自如。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緣故，獸人統帥開始在暗中醞釀著什麼“必殺技”。
反正顧晟覺得獸人統帥越來越不正常，給他一種越打越冷靜，越打越壓抑的感覺，對方完全從一頭暴怒的野獸變成了一個冰冷的機器。
就像他在【黑降之地】遇到的機械傀儡一樣，沒有絲毫感情可言，每一次攻擊都像是在執行程序似的，準確而又狠辣。
第二道殺機則給他一種熟悉感。
稍微思考了下後，顧晟在心中冷笑了一聲道：“看不出聯邦叛軍的鍊金槍械還真有威脅到我的能力！”
沒錯，暗中用大威力鍊金槍械偷襲他的聯邦叛軍，也是其中一道殺機的源頭。
只是對方絕對想不到，漫天的亡鴉可不僅僅是斬擊那麼簡單。
它們同時也是顧晟的耳目。
而之前被偷襲過幾槍的顧晟，早就對藏在暗處的槍手不滿了。
這次的聯邦叛軍雖說沒有和獸人狂戰士一同戰鬥在最前線，但他們的火力援助卻給守軍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所以，顧晟早就想解決掉他們了。
因此，亡鴉的重點照顧目標並不是獸人士兵，而是這些個人實力不強，卻又能在戰爭中發揮更大作用的聯邦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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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也不出他所料，獸人士兵經過初始的慌亂和傷亡後，便開啟了法術刺青的力量，亡鴉在這種力量面前難以發揮出最大殺傷力。
而聯邦叛軍身上雖然也有一些防禦效果不錯的手段，但和獸人士兵的法術刺青相比就顯得很是不夠看了。
因此，凡是被顧晟盯上的聯邦叛軍，基本都去了冥獄深淵。
至於那幾個隱藏得很好的槍手，也被顧晟一一找到了位置。
“麻煩的是最後一道殺機！
我居然感知不到對方的大概位置！
就像從虛空中冒出來的一樣，看來不是獸人薩滿出手就是高階惡魔出手。
但我的聖炎又沒什麼反應，所以獸人薩滿出手的機率最大！”
也開始儘量收斂氣勢，變得小心謹慎起來的顧晟，和獸人統帥之間的戰鬥也沒了之前的激烈程度。
乍一看過去，就和戰場上的兩個普通小兵的戰鬥沒什麼兩樣。
“嗯？這是..............”
少頃，顧晟從獸人統帥身上察覺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動靜。
他以前應該遭遇過類似的敵人，仔細想了想後，他心裡忍不住一驚。
“我次奧！這不是公正之神教會的那個裁決者格蘭瑟姆在審判我的時候，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嗎？力量雖然不同，但它們卻明顯是來自同一個層次的存在！
難道真的有神靈，並且神靈要對我出手了？”
這下，顧晟渾身汗毛乍起。
他感覺自己就像被什麼食物鏈頂端的獵食者給盯上了一樣。
對方在捕獵前不僅要嚇唬他，還想要他主動下跪接受獠牙。
這種氣勢上的壓迫可比那些惡魔動不動就喊“卑微的爬蟲”要厲害多了。
當這種感覺越來越來清晰，顧晟面對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時，他發現獸人統帥身上也有了一些顯眼的變化。
這些變化不禁讓他想到了【天使降臨】。
作為和施展過【天使降臨】的牧師交過手的他，在獸人統帥臉上見到了奇異的圖案。
這些圖案第一眼看過去似乎只是普通的裝飾。
但細細感知下的話，就不難發現它們充滿了神秘而又強大的力量，就和曾經在亞歷珊德拉身上見過的那些，用來加強【天使降臨】效果的刺青一樣。
於是，顧晟又看了看獸人統帥暴丨露在鎧甲外的手臂和其餘身體部位。
果不其然，這些地方也開始出現了差不多的圖案，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亮。
與此同時，那道讓他難以感知到的殺機也不再掩飾它的位置。
順著殺機的來源處望去，顧晟見到獸人大軍的後方，有一個被大量獸人狂戰士保護在中間的薩滿。
他們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顧晟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即使隔著老長一段距離，顧晟也能從這些獸人狂戰士身上感覺到冰冷的殺意。
他們的殺意含而不發，似乎只對威脅到薩滿的敵人感興趣。
而這個獸人薩滿，從對方佝僂的身形來看，就知道對方的年紀極大。
但獸人薩滿的年齡越大就越危險，因為他們可以毫無顧忌地使用法術。
要知道，獸人薩滿的很多法術都需要消耗自身的生命或者靈魂，所以他們的法術才會充滿詭異，並且強大到讓眾多超凡生物心生忌憚。
“瑪德！我不就是稍微出了下手嘛！
用得著這麼針對我嗎？
你們的注意力更應該放在要塞上才對。
敢情怎麼覺得是專門衝著我來的！”
儘管顧晟對自己成為獸人的主要攻擊目標感到很不爽，但他也清楚自己即將遭遇到的兇險也很大，一不小心就可能要翻船。
難怪他覺得眼前的獸人統帥有點名不副實，作為所有獸人的老大，竟然擺脫不了他的糾纏，這種實力太不應該了。
現在來看，獸人統帥能當上老大的因素，還有能夠施展類似【天使降臨】的法術的原因。
其實顧晟不知道，他只猜對了一半。
不是獸人統帥的實力不強，而是他太強了。
別看他整天和超凡者打交道，實際上超凡者的數量並不多。
而實力強大的超凡者數量就更少了，沒有天賦和傳承的超凡者，通常終其一生都到不了月輝階位。
不多時，顧晟儘管和獸人統帥依舊在不緊不慢地相互糾纏著，到處亂飛的斬擊也絲毫不見弱下來，但一股極度壓抑的氛圍逐漸籠罩了整個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