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出【瓦解意志】之後，瓦西里渾身一軟，當即倒在了陷坑之中。
空中的顧晟和柳德米拉在【瓦解意志】的持續影響下，演繹著震撼人心的戰鬥，巨大的鍾影和各種稀奇古怪，但又攝人心魄的虛影對撞著。
柳德米拉每揮出一拳，在遠處圍觀的眾人都會聽見一道鐘聲。
鐘聲彷彿含有安撫人心的力量，大家慌亂的情緒逐漸平復了下來，眼看就要恢復冷靜的時候，卻又被顧晟拳腳帶出的虛影給嚇了回去。
宛如猛獁的虛影，外表雖然沒有猛獁那麼猙獰，但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讓人感到能夠踏碎大地似的。
還有巨型的人形虛影，就像深淵中的惡魔般，眼中盡是冰冷與殺戮。
在場的所有海盜都清楚柳德米拉的拳頭有多厲害。
因為柳德米拉瘋狂的時候，會在金銀島上玩單挑，是一個人單挑幾十上百個精銳海盜，有時候甚至會多兩個旗艦船長。
但柳德米拉從未有過今天這樣，發揮出如此驚人的實力。
這不僅讓大家對柳德米拉的真正實力感到驚駭，更對顧晟的表現感到發懵。
顧晟就像一個為戰鬥而生的戰士，拳、腳、肘、膝一次次地炸裂空氣，每次出手都伴隨著那頭類似猛獁虛影的狂嚎與踐踏。
舒紅玉和舒健倒是認出了虛影是什麼東西。
那是在聯邦各個動物園中都表現得溫順無比的大象。
只不過此時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頭白色巨象。
他們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大象，但看著隨顧晟拳頭和膝擊落下的巨大白象虛影，心裡頭也會跟著發顫，總覺得柳德米拉會被打死。
至於那些惡魔般的虛影，仔細看的話，就不難發現它們完全是顧晟的樣子。
只是表情讓人感到心下發寒，只見它一臉漠然的表情下，除了睥睨的目光外，就盡是對生命的冷漠和無情，舉手投足之間，好似要把柳德米拉轟成一灘肉泥。
除此之外，顧晟偶爾橫在半空，猛地向下砸肘的動作，還會讓人在恍惚間好似見到了一柄巨斧從天空中落下，那股威勢簡直要把大地劈開。
眾多圍觀的海盜覺得自己的腿肚子都在轉筋！
實力稍弱一點的，都有了站不穩的趨勢！
無論是顧晟，還是柳德米拉，他們展現出來的實力層次，遠遠超過了眾人的理解範疇。
海盜們不是沒見過蠻人首領烏裡揚諾夫戰鬥時的情景，但和眼前的戰鬥情景比起來，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勢。
烏裡揚諾夫更多的是攪動風雲，撼動自然的氣勢。
旁觀者儘管覺得自己渺小，但就像站在一邊觀看颶風肆虐大海一樣，心中對大自然充滿了敬畏，但自身卻不會有太多的感覺。
然而顧晟和柳德米拉，他們兩個卻是時刻撼動著眾人的靈魂和認知。
這些人會在心中不禁想到：“原來超凡者可以做到這一步！”
觀看了顧晟和柳德米拉的戰鬥，他們是幸運的，因為能夠從中體會出戰鬥的真諦，什麼才是一往無前，什麼才是“雖千萬人吾往矣”。
即使是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不過，他們也是不幸的。
因為這一步沒有跨過來的話，他們終生都會被眼前的這一幕所困擾，此後一輩子都活在顧晟和柳德米拉的陰影裡。
這是一場衝擊靈魂的風暴，挺過去就是雨過天晴，挺不過去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舒紅玉，什麼是武道意志？是阿卡維爾大陸那邊的傳承嗎？”
有一個強壯的青年海盜，他就站在離舒紅玉不遠的地方，儘管他一臉蒼白，但還是走過來向舒紅玉詢問心中的疑惑。
“就是柳德米拉船長不久前所說的【技巧通神】，意思就是當格鬥技巧達到了一定的嫻熟層次後，會在舉手投足之間貫徹自己的信念與意志。
那些伴隨著他們出手時一同出現的虛影不是法術，而是他們對自身格鬥技巧的昇華。
想要做到這一點，靈能境界和天賦哪樣都不能缺少。
更具體的東西我也說不上來，因為這種本事別人是教不了的，只有自己去體會和追尋，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柳德米拉船長曾說過，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在阿卡維爾大陸也極為少有，其中無一不是武僧當中的強者！”
和大多數人被戰鬥情景攝住了心神，搞得一臉驚懼不同，舒紅玉和舒健雖然有點肝顫，但眼中更多的是嚮往和堅定。
“梅斯菲爾德！柳德米拉！你們都將被颶風撕碎！”
忽然，陷坑中毫無動靜的瓦西里仰天大吼起來，他的吼聲中充滿了屈辱和不甘。
誰叫顧晟和柳德米拉忘乎所以的戰鬥，完全把他給拋在了腦後呢！
這對一個想要成為新蠻人首領的蠻人來說，比殺了他都難過。
所以，他再次讓自己加入了戰鬥中，並打算把自己的實力重新展現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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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瓦解意志】，完全被顧晟和柳德米拉戰鬥的餘波給摧毀了。
他們此刻沉浸在了生與死的較量中，眼裡都是死而不悔的目光。
不過和柳德米拉相比，顧晟還是稍微分了點神的。
他只是沒什麼機會這麼酣暢淋漓地大戰一場，所以很珍惜這個機會。
而柳德米拉，則是抱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心態在戰鬥。
隨著瓦西里的一聲怒吼，一道肉眼可見的龐大龍捲風從陷坑裡冒了出來。
它一出來，就將四周的雜物給捲上了高空。
其中包括半幢房屋和些許死侍，甚至一些海盜也成了犧牲品。
“不好！快退！”
“大家小心了！趕快抓緊身邊的東西！”舒紅玉的身體受到龍捲風的影響，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蹌了兩步後，立即察覺到了不對。
但就在她想要帶著舒健跑遠點的時候，已然發現來不及了！
所以，她將舒健壓在身下，雙手十指宛如利刃般，深深地扎入了地面，此外，足尖也嵌入了地面當中。
而她身邊的青年海盜，沒有她那樣的本事，只能任由自己緩緩向龍捲風那邊移去，雙手在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劃痕。
龍捲風的威力不僅於此，同時有鋒利無匹的無形風刃向眾人吹來，舒紅玉的臉上轉眼間就多了幾道血口子，身上的衣服更是被風刃給攪得破破爛爛。
“姐！你可千萬要挺住啊！
等安全了，我一定給你端茶倒水，你看上的那件鍊金裝備，我傾家蕩產也給你買來！”身子骨軟綿綿的舒健，哭喪著一張臉說道。
“他瑪德！我以為你會讓我拋棄你，保住自己就好呢！
在學校的時候，你不是很高冷的嗎？怎麼現在變得這麼賤！”
舒紅玉沒好氣地白了舒健一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