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晟雖然一直沒搞明白【蠻人印記】是什麼東西，問了弗雷德裡克，對方也是支支吾吾的，但這並不妨礙他送格蘭瑟姆回公正之神教會。
他暗中和庫伯打了個眼色，之後單獨聊了幾句。
原來庫伯也發現獨聯體空勤團的人，對公正之神教會有了比較嚴重的狂熱崇拜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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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希望我把格蘭瑟姆....”顧晟一臉驚訝地看著庫伯。
“這是最好的辦法，格蘭瑟姆很受他們尊敬！”
庫伯伸出拇指在喉嚨前比劃了一下道。
“你太激進了！其實我們剛好可以趁機看看，教會勢力對聯邦的影響到底有多深....
另外，你不是和其它勢力也取得了聯絡嗎？
一切等弗雷德裡克幫我們找到了飛船後再說。
只要讓他們把心思放在這上面，我想他們暫時是沒有空閒去信仰公正之神的！”
拒絕了庫伯的提議後，顧晟親自去檢視了下格蘭瑟姆的身體狀況。
之後，他發現格蘭瑟姆居然在短短的時間裡老了十幾歲，完全成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說這老頭隨時都有可能會嚥氣，也沒有人會覺得奇怪。
格蘭瑟姆不久前雖然也面露老態，但卻精神矍鑠，身軀強健。
那時給人的感覺，他一個人能幹倒幾個年輕人也不成問題。
“生命氣息的確是在持續衰弱，希望公正之神教會有辦法把他救過來吧！”
搖了搖頭的顧晟，表示他也無能為力。
然而，顧晟在剛才的查探中還是有一些發現的。
那就是格蘭瑟姆的衰弱和其本身的靈能消耗有關，加上生命力似乎受到了壓榨性的爆發，才最終導致了現在的狀況。
雖然不知道靈能的消耗和之前攻擊【死亡獰笑號】的行為是否有關，但生命力的消失，顧晟則能肯定與審判有關。
而且是在審判他的時候，出現的這種情況。
只是當初還不怎麼嚴重。
“神靈的力量果然不好駕馭！
比起聖光教會的【天使降臨】，審判的副作用也太大了！”
腦中回想了下和岡特牧師交戰時的情景後，顧晟對格蘭瑟姆的遭遇深表遺憾。
遺憾歸遺憾，但他絕對不會可憐對方。
因為在對方的審判下，他差點就吃虧了。
他看到獨聯體空勤團的人像一群虔誠的信徒，半跪在格蘭瑟姆的床前，不斷地念著公正之神教會的禱告詞，低聲為格蘭瑟姆祈福時，心中對庫伯的決定有了一絲支援。
不過，萬一因為格蘭瑟姆的事情和他們鬧翻就不好了，還是採取保守策略吧！
就這樣，他和庫伯在甲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閒聊著，吹著海風不知不覺地就回到了海芬加城的近海海域。
“我以為所有船隻都和【風暴使者號】一樣，甲板上不受任何大風和海浪的影響，始終都平平靜靜的.....”
顧晟一邊看著瓦蓮京娜放下小船，一邊對庫伯笑道。
“怎麼可能！庫拉提斯那家夥的【風暴使者號】可是獨一無二的！
最重要的是，沒有哪個傻子會在這方面花費不菲的價錢給海船做改造。
有錢的人行事作風和我們的腦迴路永遠不在一條線上！”
蠻人海盜的船不會在海芬加城的近海海域停留多久。
畢竟他們和帝國海軍關系緊張，幾乎到了見面就開打的地步。
“瓦蓮京娜！你快回去！碰上海軍就不好辦了！”
登上小船的弗雷德裡克對站在船頭的瓦蓮京娜揮了揮手，儘管眼神中充滿了眷戀，但還是狠下心背過身去，指揮眾人划動船槳。
瓦蓮京娜也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女蠻人既不像多愁善感的精靈，也不像為愛情死去活來的布萊頓人。
她們不僅會笑著送丈夫上戰場，還會和丈夫並肩作戰呢！
“我和巴芙拉在先祖之地等你，或者等我有機會了，帶著她來找你！”
弗雷德裡克聽到瓦蓮京娜提及女兒的時候，眼眶終於泛紅，但他仍然沒有回頭，還是揮了揮手示意對方趕緊離開。
“瓦蓮京娜不像一個傳統的女蠻人，她竟然學會了布萊頓女人的小花招，懂得用孩子來牽絆男人的心....”
在另一艘小船上，庫伯小聲對顧晟說道。
“你沒發現嗎？瓦蓮京娜對格蘭瑟姆很不友好，看來她也察覺到了不妥。
教會的影響力誰都清楚，她當然不希望弗雷德裡克滿腦子想著公正之神！”
經歷過【神賜】的顧晟，事後瞭解過其它教會，然後從一些蛛絲馬跡中發現各大教會都有類似的法術或者手段。
所以，他心中對教會勢力始終保持著警惕。
現在來看，這明顯是常識。
想來弗雷德裡克等人還是很受格蘭瑟姆看重的，否則也不會有資格承受這種手段。
就和【神賜】一樣，想成為【神賜者】的聖光教會成員有很多，但聖光教會高層對【神賜者】的挑選向來十分嚴格。
就連他自己，要不是趕上了恰當的時候，也不會有機會成為【神賜者】。
他們是在傍晚時分回到海芬加城海域的，但為了安全起見，直到天色徹底黑了下去，才划著小船進入港口。
【財富之手】在陸地上的勢力十分龐大，庫伯作為海芬加城的地頭蛇，輕易就將大家成功接上岸，並做好了身份報備。
“我們暫時分開，過幾天再聯絡，格蘭瑟姆就拜託給你了！”
庫伯回來後，要安排弗雷德裡克等人的同時，還要把暗中盯上夜柵酒館的傢伙處理一下，所以很快就和顧晟分開了。
而顧晟轉過幾個小巷子之後，再次出現在街道上時，已然成了一個城衛軍。
公正之神教會的神廟和狩獵女神教會的神廟相距不遠，他輕車熟路地揹著格蘭瑟姆來到了目的地，之後直接將格蘭瑟姆丟給了守在神廟門口的人。
“這位裁決者閣下被黑蟲會的人傷到了！
你們儘快找人救治！我還有別的任務！”
說完，顧晟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至於暗中盯上他的公正之神教會成員，也被他放倒在了大街小巷裡面。
這次回來，他覺得海芬加城貌似變熱鬧了許多，路過各個酒館的時候，見到裡面都是燈火通明，偶爾還會聽見有人談論和黑天鵝堡有關的事。
“奇怪！黑天鵝堡什麼時候成了閒人的談資了？”
腦中帶著些許疑問的顧晟，出城後的第一時間沒有前往黑天鵝堡，而是先去了麥格尼的【熔火玫瑰莊園】。
“什麼？你說麥克弗森家族的人也來到了海芬加城，而且還要求收回黑天鵝堡？”
和麥格尼見面擁抱了一下之後，顧晟還沒來得及欣賞自己的新武器，就被矮人爆出來的一條訊息給弄得哭笑不得。
黑天鵝堡現在是他的禁臠，任何敢打它主意的人，他都會毫不留情地全部宰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