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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抵達

餘婉兒傷得不重,在吳有性的醫治下,她的傷情逐漸穩定下來,不過,再想長途跋涉肯定是不行了。

王騰考慮之後,將其安置在一處莊園內,等到傷勢穩定,會有人將餘婉兒送回蔚州。

這一次實在是太險了,王騰遇襲的時候,如果不是餘婉兒及時出現,遲滯了女刺客的進擊,說不定王騰已經死了。堂堂蔚州守備,到頭來竟然還要靠一個女人來救命!

王騰覺得顏面無光,親衛統領陳到更是羞臊交加。哪怕刺客已經被盡數擒拿,可他還是覺得頗為難堪,“大人,卑下護衛不利,以致夫人受了傷,請大人責罰!”

王騰鐵青著臉,任誰在鬼門關前走一遭,心情都不會太好。

幸好,餘婉兒傷的不是太重,否則的話,王騰去哪裡再找一個餘婉兒這樣細心體貼的女人?

親衛的自責,王騰並沒有出言寬慰,只是冷冷地問道:“問出來了嗎?誰是幕後指使?”

陳到有些羞愧,“大人,刺客嘴硬的很,一直不肯招認”。

王騰更不爽了,“黃虎呢,讓他出馬”。

“黃將軍正在審問”

王騰這才穩住心神,有黃虎出馬,刺客堅持不了多久的。

廣靈軍中,黃虎是出了名的刑訊高手,韃子也好,流寇也罷,從未有人在他手中堅持過一個時辰。

王騰曾經好奇過,黃虎到底有怎樣的手段?

然而,某次見識過之後,王騰三日不識肉味,那血淋淋的場面即使現在想來依舊渾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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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的地點距離大帳有四五百步,這麼遠的距離,一陣陣慘叫聲依舊接連不斷地傳了過來。

王騰搖了搖頭,為刺客感到悲哀,招惹誰不好,招惹到老子頭上,這不是找死嗎?

沒多久,黃虎興匆匆而來,“大人,他們是韃子派出的死間!”

王騰眼皮一跳,“死間?”

“就是死士!”

王騰吸了口冷氣,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五品守備,韃子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還問出別的東西沒有?”

黃虎舔了舔嘴角的血珠,頗為興奮,“沒有,大人,這二人是我生平罕見的硬骨頭,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問個水落石出”。

“他們沒有同黨?”

“沒有,這二人是逃亡北地的漢人,韃子訓練之後將他們派出來的”

印象中,大明朝的城池要塞有不少人都是被細作裡應外合拿下的,如今看來,黃臺吉的情報工作確實先人一步。

王騰意識到了危險,“不著急,大軍還要趕路,他們二人便交給你,能夠問出什麼,那就看你的手段了”。

黃虎大喜,“好嘞,大人放心,我不讓他們死,他們絕對會活得好好的”。

這廝的嗜好也太古怪了,竟然喜好刑訊逼供……

王騰有些無語,“別忘了你的主要職責!”

黃虎大笑,“哈哈,忘不掉!”

瞧著黃虎躍躍欲試的背影,王騰再一次為刺客感到悲哀,有時候,想死也不容易。

陳到這時候低聲說道:“大人,還剩下一名無辜女孩,不知如何處置?”

餘婉兒這時候開口了,“大人,剛才多虧了這姑娘提前示警,否則的話,我險些沒認出他們”。

王騰大為好奇,“剛才是怎麼回事?婉兒,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刺客的?”

“那女孩一直在無聲說著壞人兩個字,他們沒注意,我卻注意到了”

王騰沒想到餘婉兒還有這天賦,當下笑道:“問問這姑娘還有沒有家人,如果沒有,以後就讓她陪你吧,婉兒,你覺得可好?”

餘婉兒很是高興,“只要姑娘同意,我來照顧她”。

應該是她照顧你才對,王騰笑了笑,沒有反駁。

這時,陳到再度請罪,王騰不置可否,“討伐流寇,正是用人之際,我準你戴罪立功,若你立下功勳,此事便一筆勾銷,否則的話,我定不會輕饒了你”。

陳到松了口氣:“多謝大人”。

王騰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成為刺客的目標。

春秋戰國的歷史上,門客、死士絕地刺殺的案例不知凡幾,其中,最為有名的便是荊軻刺秦王。

燕國事敗之後,太子丹認罪服法,可秦王嬴政依舊沒有繞過燕國。

直到燕國滅亡,秦王的怒火方才止歇。

眼下,刺客喬裝設伏,雖然未曾得手,卻也給王騰提了醒。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不是所有敵人都會在堂堂正正的戰場上出招,他們可能採取暗殺這等上不得檯面的招數,往後,王騰必須多加小心,慎之又慎!

童一貫、黃得功等人聞聽王騰遇襲,紛紛前來探望。

“大人,賊人膽大妄為,是否還有同黨?”

王騰搖搖頭,“並無同黨,刺客只有兩人”。

“是否需要暫緩行軍?等到真相水落石出之時再行開撥?”

“不,討伐流寇一事,刻不容緩,刺客已然束手就擒,不必再糾結於此事了”

“喏”

王騰並不是太過苛刻的人,殺死刺客之後,他沒有借題發揮,嚴懲親衛軍卒,而是默許了增加護衛人手的作法。

事情已經發生了,與其揪住疏漏不放,倒不如著眼於未來。

將餘婉兒留在莊園之後,大軍再度開撥。

宅院中,餘婉兒目光複雜,嘴裡道:“大人已經走了嗎?”

“夫人,大人留下百名護衛、兩名醫工,已然策馬離開了”

餘婉兒松了口氣,這時候面對王騰,她總覺得有些難以言喻的感覺。

女人心,海底針,餘婉兒溫爾儒雅,從來沒人能夠想到,她竟然為王騰擋了一刀。

刺客痛下殺手的時候,餘婉兒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隱隱有種解脫的感覺,如果真的為了王騰死去,想必也是一種解脫,最起碼,王騰不會忘記她了。

不過,受傷昏厥之前,王騰那番關切之言,卻還是讓餘婉兒頗為感動。

十日之後,廣靈軍抵達目的地,壽陽。

此時,州城已被流寇佔據,李自成帳下大將劉宗敏統兵五千,放棄了外圍的工事,擺出一副死守堅城的態勢。

壽陽臨近太行山脈,賊人奪取此城,大有留做後路的意思。

盧象升並不在此處,他在這裡留下了三千兵馬,目的便是看住劉宗敏。

王騰抵達之後,第一時間拜訪了參將馬科。

馬科早就聽說過王騰的名頭,小小年紀便身居五品,這讓他豔羨不已。

多少人奮鬥了一輩子也不過官居五品,可是,王騰只用了一年便做到了,這種晉升速度便是將門之後都望塵莫及。

“王守備,本官聽說過你,殺韃子,殺流寇,戰無不勝,很是厲害呀”

王騰連連謙遜,“大人過謙了,下官只是僥倖獲勝罷了”。

馬科笑道:“賊將劉宗敏竊據壽城,百姓深受其害,本官要奪下此城,為民除害,不知王守備有什麼看法?”

攻城,意味著有人要做炮灰!

王騰可不想被人當槍使,不過,馬科畢竟是三品參將,當面拒絕肯定是不行了,暫且虛與委蛇好了,想到這裡,王騰正色道:“大人想要攻城,下官自然全力配合,不過我部人馬跋涉而來,人馬俱乏,能否寬限幾日”。

馬科正在籌備攻城器械,當下顯得很爽快,“三日之後如何?”

三天的時間,足夠王騰想出應對之策了,“便依大人所言!”

二人寒暄一番之後,王騰告辭離去,他在親衛的陪同下策馬繞著壽陽城轉了一圈,“這城池高大,護城河水深不見底,只怕強攻不易”。

童一貫連連頜首,“大人所言極是,城內糧秣極多,劉宗敏又狡猾謹慎,大軍不可強攻”。

“細作可否入城?裡應外合如何?”

“數日之前,劉宗敏便嚴禁外人出入,細作難以入城,即便僥倖入城,也難以靠近城門”

王騰頗為遺憾,他手中只有兩門佛朗機炮,若非萬不得已,並不想耗費在這裡。

火炮是殺手鐧,輕易不能暴露,不過,火藥就不同了。

當下,王騰又道:“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妥當了嗎?”

童一貫有些不解,“十具棺材,已然準備妥當,不過,大人要他們作甚?”

“接下來,能否破城就要看它們的了”

童一貫茫然不解。

王騰懶得解釋,他搞出的炸藥能否堪用還是個未知數,如果過早顯擺,反而會惹人嗤笑。

在城頭守軍的注視下,廣靈軍開始挖掘地道。

劉宗敏環顧四周,露出一副不容置信的表情,“這支官軍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們要幹什麼?”

“將軍,他們怕是要穴攻”

劉宗敏嗤之以鼻:“官軍黔驢技窮了,壽陽城豈是區區穴攻便可拿下的?傳我軍令,使人多在城牆角落佈置大缸,一有動靜,即刻來報”。

“喏!”

“王涼,你領三百兵馬,掘一橫溝,不可讓一名官軍由地穴入城”

“喏!”

佈置妥當之後,劉宗敏依舊有些懷疑,“來的到底是誰?”

“將軍,八成是蔚州王騰”

“喔?此人是誰?”

“此人多次大勝建奴,不沾泥便是死在他手中”。

劉宗敏嗤之以鼻,“無知小兒僥倖得勢,今日遇見我,也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話雖如此,可是,直覺告訴劉宗敏,王騰的手段絕不止如此。

流寇面面相覷,許久,一人方才回到:“將軍,王騰怕是黔驢技窮了,這穴攻一招,只能算是中規中矩,確實不算高明”。

劉宗敏安插在壽陽,是作為流寇的後路,只要他不死,李自成的大軍便有了轉圜的空間。

作為留守大將,劉宗敏不敢大意,“好了,爾等嚴加防備,不可大意了,王騰麾下兵馬跋涉而來,肯定又累又疲,我們只要嚴守城池,一定可以大獲全勝”。

“頭領,廣靈兵馬立足未穩,我願領軍一千,出城夜襲”

劉宗敏顯得頗為意動,如果能夠初戰告捷,城內的軍心士氣必然可以大幅提升,這對於日後的守城作戰大有裨益。

只是,如果夜襲失利的話,那又該如何是好?

另一名裨將果然提出了反對意見,“頭領,萬萬不可,廣靈軍實力強悍,王騰更是久經戰陣,趙將軍戰意高昂,這是好事,可誰也不敢保證王騰是否早有防備,夜襲作戰,一旦守軍有所堤防,只怕勝之不易呀”。

姓趙的賊將很是不爽,“哼,你又何必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照你這麼說,這壽陽也不用守了,我們直接降了王騰便是”。

“你,趙將軍何必強詞奪理”

“都他娘的住口”,眼看著麾下兩人罵將起來,劉宗敏變了臉色,喝斥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不消停?趙薄,馬遠的顧慮不無道理,夜襲得手,自然皆大歡喜,可若是夜襲失敗,官軍尾隨入城,那又該如何是好?”

趙薄拍著胸膛,嘴裡道:“頭領寬心,我願立下軍令狀,若是事敗,絕不入城苟活,我會在城外與敵同歸於盡”。

劉宗敏還是沒有鬆口,“都退下吧,夜襲之事就此作罷,沒有我的軍令,誰也不許出城,違令者,斬”。

“頭領”

“怎麼?我說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末將不敢”

“那便退下吧”

“喏!”

“馬遠,你留下”

“喏”

“城外王騰虎視眈眈,趙薄雖然莽撞,卻忠勇可嘉,剛才他出言衝撞了你,你莫要記掛在心上”

“頭領放心,都是為了公事,在下哪會較真?”

“那便好,你覺得王騰到底想做什麼?”

“頭領,我覺得王騰穴攻只不過是試探之舉罷了”

劉宗敏吸了口氣,“你是說王騰想藉此試探城內的防備?”

“不錯,王騰素來狡詐,一旦被他使出深淺,接下來,壽陽就要面臨真正的苦戰了”

“哼,我嚴守不出,諒他也無計可施”

“頭領英明,只要我部人馬拒不出城,王騰必定無計可施”

“雖說如此,可穴攻一事還是不容小覷,我再給你一千兵馬,負責城內巡視事宜”

“喏”

做好兩手準備之後,劉宗敏才覺得高枕無憂。

壽陽城外,廣靈軍一直在挖掘地道。

穴攻的軍士都是王騰招募來的老手,幾個月之前,他們都是在礦上採礦的鄉民,現在,掘挖地道,他們顯得遊刃有餘。

壽陽城臨濟河道,地下水極為豐富。

挖掘地道,選址很重要。

幾十路人馬同時挖掘,最後只選出了六條地道。

深入底下兩丈的軍卒宛若螞蟻一般,週而復始地工作著。

有人負責挖掘,有人負責運土,有人負責固定通道。

每一條地道中,都有數百人在工作著。

這是王騰第一次督導“穴攻”,能否成功他也心中沒譜。

城內,賊將高度緊張,他們透過瓷甕來辨別地道的方向,第一日,毫無察覺,第二日,城東、城北同時出現巨大的聲響。

劉宗敏聞聽之後不敢大意,他派出兵馬嚴加防備。

廣靈軍戰力強勁,若讓他們衝入城中,劉宗敏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第三日,十具碩大的棺材進入地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