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穿越 > 奮鬥在明朝末年最新章節列表 > 第二百五十一章 建奴來襲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二百五十一章 建奴來襲

對於陝西而言,趁火打劫總好比袖手旁觀來得強!

陝西連年乾旱,別說尋常百姓了,便是府衙庫房裡都沒了糧秣,除了地方豪族之外,等閒人家連一口果腹的糧秣都找不到。

這般情況下,如果焦源搏同意借糧,孫傳庭便可以帶領麾下百姓渡過難關,這對於提升個人威望,凝聚軍心民心有著極大的好處。

不過,焦源搏的擔憂不無道理。

借糧是一回事,用糧秣來交易又是另外一回事。

若是有心人大肆宣揚,說不定焦源搏會變成所謂的“中飽私囊”之輩!

王騰只是一個武將,自然可以無視風評,然而,焦源搏卻大為不同。

山西巡撫是三品文官,若是做得好了,很有可能直入中樞,這可是莫大的榮耀。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焦源搏在巡撫位置上做了三年,不想晚節不保。

幸而,王騰早有準備,“大人,陝西乾旱,山西又何曾風調雨順?我們能夠抽調出糧秣援助陝西,這已經很是難得了,我相信,孫大人不會錯怪我們”。

“可是,鹽鐵置換這是商賈所為,我們可是朝廷命官,怎能出此下策?”

“大人,山西的糧食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若不是大同、蔚州多地出產鐵礦,置換了糧秣,只怕山西尚且自顧不暇,又怎會多出糧秣?”

焦源搏嘆了口氣,他知道王騰說的都是實情。

近來,如果不是王騰虎口奪食,從範永鬥手中搶出幾十萬石糧秣,巡撫衙門的日子絕不會像現在這般清閒。

如今,既然王騰有信心成事,那便讓他放手去做。

值此建奴入侵之際,焦源搏需要王騰全力對敵。

只有擋住建奴,盧督師的大軍才會有可趁之機。

如果山西兵馬一觸即潰,縱使金銀滿屋,焦源搏也沒有好下場。

為了拉攏王騰,焦源搏願意承擔風險,“王守備,糧秣是你賺的,你有權利支配它們,本官老了,腦子生鏽了,只希望你能全盤考慮,做出兩全其美的決斷”。

王騰昂首挺胸,“大人寬心,下官一定竭盡全力,絕不讓大人失望”。

焦源搏有些意興闌珊,“去吧,我會派人通秉李原,由你全權負責此事”。

“多謝大人信賴”

“去吧”

王騰退下之後,沒多久,李原便登門拜訪,“王大人,陝西數百萬鄉民嗷嗷待哺,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支借一些糧秣”。

王騰不置可否,“先生,糧秣可以給,不過,卻不能白給,我山西也不寬裕呀”。

李原松了口氣,臨來之前,他已經得到了授權,只要能夠借來糧秣,便是花費些銀子也不算什麼。

眼下,王騰提出了要求,那便說明對方誠信交易。

不怕山西有要求,就怕山西一毛不拔。

經過意一番討價還價,李原全盤接受了王騰的計劃。

三十斤糧秣換一斤鐵石,聽上去似乎有些昂貴,可那也比顆粒無收要強的多。

翌日,李原帶著部分糧秣踏上了歸途。

與此同時,建奴先鋒一千騎連奪數城,很快便來到廣靈城外。

先鋒統領杜金想當然地認為,只要自己麾下大軍抵達,王騰必定不堪一擊。

兩千大明官軍而已,怎麼可能抵得住正藍旗的一萬精銳?

要知道,擊殺各路兵馬的時候,阿巴泰也只不過用了三萬兵馬。

今時今日,若是杜金敗下陣來,豈不是落人話柄?

正在躊躇滿志的時候,身邊的女真馬甲大聲請示:“統領,要不要小的去劫掠幾個村莊,裹挾些漢人?”

攻城的時候,炮灰的存在可以極大地消耗守軍的精力物力,在往常,這是建奴克敵制勝的不二法寶。

不過,眼下杜金卻不急著攻城,“稍安勿躁,我要看看王騰如何應對”。

裨將忍不住吐槽,“統領,難不成你還指望守軍自己開門?這不明擺著嗎?這裡的百姓早已經跟王騰穿一條褲子了,他們是不會投降的”。

杜金大怒,“住口,我還用不到你來教訓,攻城攻城!就算後軍來齊,我們麾下也不過一萬人馬,你知道城內有多少守軍?光是王騰就有三千人馬,若是算上衙役,起碼在四千開外,不想辦法,只靠蠻力,那只會落入王騰的圈套!”

被杜金一頓喝斥,軍將不敢再言,只是那份不甘的神情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興許是知道自己語氣重了些,杜金又道:“好了,如果城內官軍真的油鹽不進,明日你便去找些百姓過來吧”。

找百姓?怎麼找?還不是燒殺劫掠那一套?

聽到杜金終於鬆口,軍將大喜,他歡快地唱喏道:“統領英明!”

“狗屁,吩咐下去,衣不卸甲,刀不離身,要謹防王騰出城偷襲”

“統領你就瞧好吧,咱們什麼陣仗沒見過?今日不怕他王騰不來,他若是來了,非把他頭顱擰下來給您老人家當夜壺不可”

“快滾,莫要貧嘴,金六,你隨我到處走走”

“喏!”

杜金總歸是長了記性,不願意再輕易涉險。

廣靈城有三個城門,杜金帶著部眾圍著城池轉了一圈兒,除了一處城牆稍矮些之外,其他地方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疏漏。

即便是那處稍矮些的城牆,沒有雲梯之類的輔助措施,等閒軍卒想要攀登上城,無疑是痴人說夢。

兜了一圈,杜金頓時心中有數,他明白,若是強攻城池,起碼得裹挾一萬名鄉民才可以成事。

數量少了,壓根起不到效果。

迴轉之後,杜金嘆了口氣,隱秘地下了一個命令。

接令的軍將大喜,一蹦三尺高:“統領,你終於想明白了,咱們是女真呀,玩什麼仁義的把戲!”

杜金頗為惱怒:“噤聲,記著,不要著急把他們帶到這裡,隨時聽候我的訊息”。

“我明白,統領,您就瞧好吧”

“好了,去吧,事情做的漂亮些,不要留什麼尾巴”

“哈哈,別的事情你信不過我也就罷了,這等事情你就儘管放心吧,如果出了紕漏,我提頭來見”

“快滾”

“喏!”

夜色降臨的時候,城外燃起了星星點燈的篝火。

城頭上,王騰望著敵營,不無期待地問道:“先生,如果我這時開門夜襲,不知勝算幾何?”

宋獻策立在王騰身旁,意氣風發,“適才探馬來報,杜金的主力還在十里開外,如果大人想旗開得勝,今夜就是最好的機會!”

王騰皺起眉頭,“常言道,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城外的奴軍雖是先鋒,卻也有一千之眾,對付他們,需要多少人馬?”

宋獻策正色道:“若是正面硬憾,廣靈軍齊出只怕也討不到好處,不過,今晚只是夜襲,大人可用騎兵營、先鋒營兩營人馬,若是有了戰果,再讓其餘兵馬出城”。

王騰微微頜首,“好,便依你所言!”

廣靈軍秘密調動的時候,杜金在大營中徹夜難眠,營外雖然設好了簡易的工事,又有近百人到處巡弋,可是他卻有一股莫名的不安。

後軍的大隊人馬就在十里開外,明日就可相會,到底哪裡有不妥當的地方?

難不成王騰還敢夜襲不成?

杜金一驚而起,是了,如果他是王騰,一定不會放過今夜這等機會。

女真與王騰之間早已經沒有半點迴旋的餘地,倘若真有機會,王騰絕不會放過。

想到這裡,杜金急忙披甲出帳。

此時,已經是深夜子時。

呼嘯的風中,杜金隱約間聽到了沉悶的腳步聲。

等等,這時候怎麼會有腳步聲?

杜金從軍多年,早已經養成了極高的警惕性。

城門那裡有異響!

杜金當即往城門初望去,那裡依舊黑洞洞的,看不出什麼東西,可他卻不敢大意,“來人吶,快把所有人喚起來,明軍要來了”。

“鐺鐺鐺”銅鑼的示警聲在行營中響起,熟睡的女真軍士被同伴們喚醒,他們第一時間衝出營外,大聲吼道:“明軍在哪裡?明軍在哪裡?”

大營遭遇襲擊,最怕的事情就是發生炸營事件。

不過,杜金統領的正藍旗先鋒俱是精銳,聞聽敵襲的剎那,軍士並不畏懼,反而躍躍欲試。

城下,周遇吉已經明白了,建奴發現了異常。

怎麼辦,是繼續襲營,還是趁勢後撤?

夜襲敵營講究的是出其不意,眼下,既然廣靈軍已經暴露,最好的法子其實是果斷撤軍,然而,王騰卻有不同的想法。

“擂鼓!”

官軍出城已經是勢同騎虎,若是不戰而逃,只會助長建奴的囂張氣焰。

反正建奴數量不多,廣靈軍放手一搏,未嘗沒有獲勝的希望。

“咚咚咚”大鼓聲響起,隆隆的聲音在黑夜傳出了老遠。

進退維谷,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周遇吉聽罷之後精神大振,他笑道:“聽見沒?大人在為我們助威,建奴察覺到又如何?咱們照樣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對,殺他個片甲不留!”

廣靈軍在周遇吉的統領下勢若猛虎,徑自往敵營而去。

這時候,既然建奴已經有了防備,那麼廣靈軍也就沒了潛形匿跡的必要了。

根根火把接二連三地亮了起來,照亮了大隊人馬奔襲的道路。

黃虎緊隨其後,大聲鼓舞著士氣,道:“快,功勞莫要讓周遇吉一個人得了,殺奴!”

“殺奴!”

為了對付杜金,王騰足足出動了三千人馬,可謂傾巢而出。

杜金先行抵達,手中只有一千兵馬。

兩軍相距不過一百步的時候,建奴營中的弓手按耐不住,他們紛紛張弓搭箭,往火把燃燒的地方射去。

只可惜,廣靈軍卒人人著甲,有時候,即便長箭命中了目標,往往也因為甲冑的緣故一無所獲。

被動挨打可不是周遇吉的一貫作風,聽到身旁間或響起的慘呼聲,他腳下生風,一馬當下先,嘴裡大聲怒吼:“衝,快衝過去,莫要做了建奴的靶子”。

在敵軍箭矢威脅下,廣靈軍行進的速度大為增加。

沒多久,周遇吉就來到了賊營的柵欄之外。

扛著鉤鐮槍的軍卒還在身後十步遠,周遇吉卻已經等不及了,他大步來到木柵,敏捷地閃過了奴兵的刺槍,接著在對方瞠目的目光中,他雙手抓起柵欄,“嘿”地一聲,竟然生生拔起了兩百多斤重的柵欄。

“啊呀,嘿!”

周遇吉將柵欄挪開了一角,這時候,廣靈軍的軍卒已經衝到了他的身旁。

“殺奴!”

“殺!”

周遇吉身先士卒,揮刀衝入了營地。

不少建奴被周遇吉嚇破了膽,即便他們殺人如麻,可面對窮兇極惡的周遇吉,他們還是有些畏懼。

單人挪開柵欄,這是巴圖魯才能做到的事情!

“噗噗噗”,眨眼間的功夫,周遇吉便殺死了一人。

剩下的建奴惱羞成怒,“漢狗,去死!”

周遇吉大怒,打馬直取此人。

“快,護住代子!”

“殺奴!”

周遇吉一擊便廢掉了女真統領的左臂,不過,四下裡都是精悍的建奴精銳,周遇吉雙拳難敵四手。

若不是廣靈軍卒及時來援,說不定周遇吉便要陷入孤軍奮戰的情景。

黃虎也加入了戰團,聽說來犯的是正藍旗的兵馬,他向王騰請纓,要求率領麾下兵馬出戰。

與周遇吉的橫衝直撞不同,黃虎麾下的軍士邁著整齊劃一的腳步,緩緩地往前壓進著。

星星點點的寒光從大地上升起,這是嗜血的刀槍在反光。

黑夜裡,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官軍殺了過來。

杜金只知道,營盤的四面都已經被團團圍住,到處都有明軍。

“攔住他們,快,隨我上前攔住他們!”

一名建奴軍將大呼小叫著,衝向了北方,其後,跟著近百名軍卒。

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密集的短矛!

“投擲!”

兩軍相距不過四五十步遠的時候,黃虎便一聲令下,命令背矛士投出短矛。

黑夜中,營中的火把成了最明顯不過的標誌。

軍卒們只要對著火把的位置投擲,那就絕不會有錯。

“啊,啊,啊!”

接連不斷的慘呼聲從營中響起,衝的最快,試圖增援此處的建奴嚎叫不已,他身上刺穿了三根短矛,卻依舊有一口氣,他惶恐地叫道:“矛,有矛!”

“噗哧”,又一杆短矛呼嘯而來,結束了此人的痛苦。

五百多支短矛清理出一塊死亡之地,建奴大為畏懼。

又是短矛!

年初正藍旗入侵之時,廣靈軍的短矛曾經大發神威,眼下,王騰故技重施,杜金卻傷透了腦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