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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易地再戰

為了刺探敵情,豪格派出大量人手進入廣靈城,本以為掌控了王騰的一舉一動,卻沒想到,這一切只不過是王騰的計謀。

王騰故意賣了個破綻,將自己與費清不合的訊息散佈出去,又假借哨探之口,將廣靈軍即將出城的訊息傳到豪格耳中。

只可惜,廣靈城出城的訊息是真的,可是,方向卻是假的。

惱羞成怒的正藍旗精銳忙碌了一整夜卻一事無成,他們滿腹怨言,恰在這時,王騰派出的細作發難了。

焚燒糧秣,製造混亂只是第一步,倘若時機妥當,周遇吉甚至會策馬來攻。

廣靈軍回防軍寨,又怎會全無防備?

只有建奴自顧不暇的時候,王騰才高枕無憂。

大火越燒越旺,濃煙滾滾,到處都是奔走呼號的女真軍士,豪格掙扎著踱出帳外,只見整個西營都已被大火佔滿。

“扎合馬何在?”

“貝勒爺,扎哈馬大人被賊人刺死了”

“可惡,這是王騰的詭計!”

豪格噴出一口血,人事不省。

正藍旗軍中也有不少蒙古人,他們的存在,為察哈爾人提供了最佳的掩護。

慌亂中,誰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細作潛入城中。

黑夜,伸手不見五指,軍卒全靠火盆、火把來照明,黑漆漆的天空沒有一絲光亮,這一切,為察哈爾人創造了絕佳的戰機。

“殺,殺,殺!”

四五名察哈爾人暴起發難,緊接著,更多的喊殺聲喧囂而起。

這混亂可不是十幾個人可以鬧出來的,還有誰?

城外敵營的動靜很快便驚動了留在城頭的廣靈守軍。

王騰出城之後,縣令費清一直派人緊盯著城外。

“怎麼了?建奴軍中怎麼著火了?”

“大人,會不會是廣靈軍的手筆?”

費清咬牙切齒,“豪格是飯桶嗎?怎麼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四周的軍卒面面相覷,自家大人的思路實在是異於常人,令人難以接受。

按照常理,廣靈軍襲擊得手,這是天大的好事,可是,為什麼費清不高興呢?

煙火騰空而起的時候,東路的周遇吉猖狂大笑:“察哈爾人得手了,哈哈,真是好樣的,大人,該我出手了”。

王騰深吸一口氣,“多加小心”。

周遇吉很是自信,“需要小心的是建奴!大人,我去也!”

王騰不再多言,只是看著周遇吉揚長而去,“走吧,我們也該離開了”。

千餘步卒無聲離開。

豪格建在城外的營地佈防情況,王騰早已經使人繪製成圖,什麼地方有什麼陷阱,什麼地方有暗哨,王騰盡在掌握。

這一切可都是蒙古人提供的!

豪格為人暴虐,早已經引起了科爾沁等部的不滿,之前只是找不到報復的機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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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機會送上門來,科爾沁人自然要好好把握。

在蒙古人的幫助下,廣靈騎軍順利避開了障礙物,他們快速接近了紛亂的建奴大營。

夜襲廝殺,需要絕佳的勇氣。

不過,廣靈騎軍最不缺乏的就是勇氣,他們在周遇吉的統領下捲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只是一炷香的功夫,數十名建奴便死於馬下!

千鈞一髮之際,豪格甦醒過來,他鐵青著臉,急聲吩咐:“嚴令各部人馬自守軍營,不得出營亂戰,違令者斬!阿巴赫,你持我軍刀率領三百鐵衛圍剿細作,有阻撓者,殺無赦!”

阿巴赫是豪格近衛頭領,聞聽軍令,他大聲應諾。

廣靈軍畢竟是少數,當絕大多數建奴穩下心來的時候,廣靈軍優勢全無。

關鍵時刻,周遇吉見好就收,他吹響了退軍的哨聲。

一行騎軍來去如風,再度退卻。

掀起一場大亂的察哈爾人同樣不敢逗留,也在夜色中離開。

阿巴赫本想追擊,卻又怕這是王騰的陷阱,猶豫之下,錯失良機。

短短的一番廝殺,周遇吉等人以多對少,完全在死亡中游走,多少次,眼瞅著周遇吉便要慘死在亂軍之中,可是,他卻總能險而又險地挺下來。

亂軍廝殺,一個大意便有可能葬送性命,幸好,周遇吉終於挺了下來。

建奴大軍很是亂上了一陣子,廣靈軍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戰果。

順利迴轉之後,王騰回到了石梯山軍寨。

得到豪格的授意,阿巴赫率領親衛窮追不捨,他們可不敢放過王騰這個罪魁禍首!

不過,廣靈軍畢竟先行一步,即便建奴騎術非凡,卻也奈何不得他們。

當軍中游騎將戰報傳到軍營之後,豪格大為訝異,“什麼?王騰回到了石梯山軍寨?他不要廣靈城了嗎?”

“貝勒爺,我聽說王騰的鐵廠建在石梯山中,他八成是捨不得自己的家業吧”

豪格大喜,“我本以為王騰是個人物,沒想到只是個為財而死的蠢物!沒了廣靈城牆,他拿什麼抵擋我的大軍,真是個蠢貨”。

“貝勒爺的意思是?”

“點齊兵馬,攻打王騰所在軍寨”

“貝勒,可是廣靈城已經徹底空虛了,此時不取等於錯失良機呀”

“王騰可是我族心腹大患,父王有令,若能捉拿此人,重重有賞,相對於他,一個小小的廣靈城何足掛齒?只要抓到王騰,誰也擋不住我!”

“貝勒爺英明!”

豪格看著滿身的傷口,愉悅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這一切都是王騰所賜,若是抓了他,一定要將其扒皮抽筋!

廣靈縣城,費清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城外的建奴大軍離開了。

費清認為自己賭對了,“豪格去了哪裡?”

“大人,建奴大軍直往西而行,如果所料不差,他們是去石梯山了”

“石梯山?那不是王騰的軍寨嗎?”

“正是”

費清按捺住歡呼雀躍的心情,“再去探,一定要查探清楚了,千萬不能中了建奴的奸計”。

“諾!”

傳令小校離去之後,廣靈縣丞低聲說道:“大人,王守備有難,我等可要派兵救援?”

費清瞪大了眼睛,好像在看一個蠢貨,“你在開什麼玩笑?建奴數倍於我,我等能夠守住城池已經很是不易了,哪裡來的人手增援王騰?”

“大人三思,廣靈城與定河堡唇亡齒寒,若是定河堡淪陷,只怕廣靈城也難逃一劫”

費清大怒,“住口,你若是覺得王騰可憐,我這便給你一刀一馬,你自己去救他!”

“大人!”

費清見不得別人愛戴王騰,“住嘴!”

縣丞再不敢多言,只是默默地嘆了口氣,心中擔憂自己的身家性命。

不是所有人都像費清這般愚蠢,對於城中百姓而言,廣靈軍的重要性無人能夠替代,眼下,王騰引軍出走,廣靈城已經陷入險境,可笑費清還沾沾自喜,真是蠢到家了。

石梯山軍寨,廣靈軍抵達之後不久,建奴大軍便尾隨而來。

一番休整之後,豪格決定揮軍強攻。

軍寨雖有院牆,不過高度、厚度廣靈城牆比起來差了一大截,攻打這樣的軍寨,正藍旗軍將覺得信手拈來。

也許,唯一算作麻煩的只是軍寨外面的巨坑,數百個巨坑完全堵住了大軍前行的道路,要想順利攻城,必須砍樹填坑。

不過,有俘虜的漢民在,完全不需要後金軍士動手。

一番考察之後,數以千計的漢民開始砍伐樹木,充當橋樑。

砍樹也好,填坑也罷,這都需要時間,偏偏豪格最缺乏的就是時間。

盧象升的大軍隨時可能迴轉,豪格不得不防。

不過,石梯山軍寨又是大軍必取之地,再三權衡之後,豪格只能冒險留下。

填坑行動足足耗費了一整日的時間。

翌日,正藍旗的人馬方才墊出一條可供衝車前行的道路。

低沉的號角聲中,正藍旗的兵馬迫不及待地發起了進攻。

雲梯緩緩前行,大股大股的正藍旗軍卒卯足了力氣,他們扛著盾牌,跟隨著擋箭車的腳步,一步一步往前壓進。

時不時有中箭而亡的軍士倒在地上長眠不起,飛濺而起的血珠、此起彼伏的慘叫充斥著整個戰場。

與建奴相比,之前剿殺過的那些流寇根本就是烏合之眾,廣靈軍能夠抵擋豪格的又一次進攻嗎?

王騰繃緊了心絃,他握緊了拳頭,恨不得親自上陣。

不過,這般想法只是一閃而過,王騰並沒有付諸行動。

身為大軍主將,眼下遠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倘若王騰過早上陣,只會影響到整場戰事佈局。

王騰忍了又忍,最終只得強按下心頭的不安,靜觀其變。

幸好,久經訓練的廣靈軍在激烈的攻防戰中展現出了高超的戰術素養。

那有條不紊的動作,井然有序的排列讓王騰欣慰不已。

之前的辛苦沒有白費,軍卒們蛻變成了真正的精銳。

廣靈軍以伍為單位,相距不遠,但卻又首尾呼應。

王騰重金購買的佛郎機火炮架在了城頭最有利的射擊點上,更強的射程,更大的威力,讓這兩門火炮為王騰軍手中的大殺器。

“砰砰”,每一次,疾射而出的炮彈都會帶起一陣腥風血雨。

粗大的炮彈力道強勁,往往穿過四五具軀體之後依舊留有餘力。

後金軍不怕弓箭,卻害怕這要命的火炮。

前幾年,老汗努爾哈赤就是死在了火炮之下!

對於八旗兵丁而言,佛朗機炮便是夢魘!

豪格鐵青著臉,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竟然還有火炮。

這不是大城才有的嗎?王騰從何而來?

死在弓下,痛苦只是暫時的,可若是被炮彈射中,那種被彈藥穿破軀體自己卻無法動彈的感覺著實令人驚恐。

好在火炮射發緩慢,否則的話,建奴早已經不戰而逃,又哪裡能堅持到現在?

火炮威力巨大,實際上取得的戰果並不顯著,對於正藍旗兵馬而言,真正的威脅卻是廣靈軍的火銃。

俗話說臨敵不過三,這句話是說在敵陣相對時,不管是火銃還是弩箭,只有三發的機會,三發之後敵人就會衝到跟前,如此就需要面對敵軍的肉搏戰。

王騰改進的火銃很是很是省力,它們可以確保火銃手臨陣射出五輪鉛彈。

不要小看這兩輪鉛彈,在膠著的戰場上,每一枚子彈的效用都無可替代。

滿洲缺鐵,只有最精銳的步甲才有裝備鐵甲的權力。

面對疾射而來的火銃,後金軍士不敢怠慢,他們將身體藏在擋箭車之後,小心翼翼地往前開進。

“砰砰砰”,佛朗機炮每一次開火都使得人心頭髮顫,誰也不知道下一輪炮彈會落到什麼地方。

豪格心情抑鬱,奪城之後說什麼也得問問王騰,這該死的火炮從何而來。

還好,佛郎機炮只有兩具,否則的話,再多人馬也禁不住那種程度的襲殺!

奪下軍寨,將火炮據為己有!

豪格不認為王騰一行能夠阻擋多久,即便有火炮相助,軍寨中的人馬依舊太少了,遠非正藍旗的對手。

軍寨院牆之下,蘇拜手握鐵槍,放生怒吼:“王騰小兒!可敢與我一戰?”

建奴攻勢如潮,可廣靈軍卻已經找準了節奏,自始至終都不落下風。

大好局勢,王騰自然不會冒險。

蘇拜只是吶喊不休,而王騰不為所動:“等你踏上城頭,某自會與你一戰!”

“無膽鼠輩!”蘇拜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若是尋常小城,他只要借力一躍,便能輕易翻上城牆,但是,這座軍寨依山而建,連他都沒有信心能夠一躍而上。

“砰砰”,火銃聲每每伴隨著絕望的慘叫,王騰身前的火銃手有條不紊地裝著火銃。

近距離射擊,短矛與火銃威力極大。

鉛彈巨大的穿透力能夠穿過後金軍脆弱的皮甲,將他們擊傷倒地。

不過,絕大多數鉛彈無功而返。

建奴身上的棉甲配有鐵片,可以起到一定的防禦作用,除非擊中面部,否則,等閒步甲不會受傷。

王騰耐住心神,他知道,時間站在他這一邊,這樣耗下去,建奴肯定撐不住。

“砰”,忽然,王騰身前幾步遠的火銃炸膛了。

接連不斷的射擊損壞了銃管,幸好,彈藥燃盡,否則遺患無窮。

王騰來到受傷的軍卒身前,關切地問道:“火銃壞了?”

那軍卒嘴裡流著血,不無自責地說道:“大人,都怪我,匠工營的匠工曾跟我們說過,射過八輪之後要讓火銃休整一段時間,剛才我光顧著射擊去了,卻忘了這一茬兒,真是該死!”

王騰拍了拍軍卒的肩膀,寬慰道“不妨事,火銃多得是,你去包紮一番,我保證,待會兒給你一支新火銃”。

“大人,我沒事”

“你渾身都是血,快去醫治一番吧”

軍卒不敢抗命,只得緩緩退下。

火炮帶來的巨大殺傷是敵我雙方都未曾預料過的。

童一貫讚歎不已,“大人真是高瞻遠矚,有此利器,天下再無不可守之城!”

王騰搖了搖頭,“炮彈太少,只有幾十發,工匠研製這麼久也沒研製出來,打完了炮彈,可就成了擺設”。

“大人,向督師討要吧,他那裡一定有能工巧匠”

王騰不置可否,“趕走建奴再說,這時候談這個為時過早”。

童一貫信心百倍,大軍回援之後,軍寨中的軍卒已經接近了三千人,再加上鐵廠內的匠工,隨時可以與建奴殊死一戰!

不過,局勢尚未惡化到那種程度,無需玉石俱焚。

建奴接連受挫,卻越戰越勇。

數名女真軍將大聲嘶喊起來,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瞪著猩紅的眼睛,悍不畏死地持著巨盾往前衝鋒。

“火銃準備!”王騰朗聲一喝,立在他身旁的小校便揮了揮小旗。

見到訊號,一直蓄勢待發的十多名軍士便興沖沖的瞄準了目標。

“放!”王騰暴喝一聲,震耳欲聾的火銃聲直衝雲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