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雲抬頭看著曹哲,方逸雲見過了太多人,在這商場裡面人才輩出的年輕人他也見過不少。
可是他抬眼對上曹哲眼神的第一眼,他便覺得這個年輕人不簡單,甚至讓他從心裡面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方逸雲抽了一根雪茄,掩飾著自己慌亂的心情便開口:“你先坐下,我們兩個人慢慢談。”
曹哲又重新坐在沙發上面,動作還和當時的一樣,可是現在心情已經變了一個樣子。
曹哲不知道方逸雲來找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不喜歡沒有把握的事情。
曹哲開口:“伯父,您如果想要和我談方茉的事情的話,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不方便談。畢竟那是她私人感情,我決定不了。”
方逸雲呵呵笑了一聲:“我知道你決定不了,所以我才來告訴你的。年輕人有抱負是一件好事,年輕人也容易衝動我也能夠理解但是。你是不是喜歡方茉?”
曹哲被問到這句話的時候,有一些啞口無言。他摸了口袋裡面的戒指,是他給方茉準備的。
他和方茉從相遇之後,好像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想來今天方茉應該是也是極其高興的,接風宴之後帶著她去吃一些飯,順便打消一下幾年前的顧慮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可是看到對面那個老人的問話,曹哲摸到口袋裡面的戒指裡面放了一放:“嗯,對。我喜歡她。”
方逸雲聽到年輕人這樣回答,不是很生氣倒是很正經的說:“我也是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你能夠這樣說便是好的。那我今天也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一句,你和方茉是沒有可能的。”
“為什麼?”
曹哲幾乎想都沒有想就開口問。如果在曹哲的經歷裡面,曹哲從來都沒有主動過經歷什麼東西,可是唯獨這樣一個女人。
當他的父親說,他們兩個人一輩子都沒有可能的話,他幾乎想也沒有想就脫口而出,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感情了。
方逸雲笑了一笑說:“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她嫁給你會有什麼後果的?你別以為我沒有查過你的底細!你竟然能夠把我兒子從牢裡面撈出來,我就已經把你的底細查的一清二楚了。如果你只是一個律師也就好了,我可以讓你和我的女兒清清白白的過一生,這樣也不是為他的一個幸福的結果。可是,你是嗎?你是一個清清白白的身世嗎?你的家族是什麼樣子呢?別以為你們在美國的事情我不知道!”
方逸雲說的話不急不躁,甚至語氣裡面沒有苛刻,就好像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
但是越是這樣雲淡風輕的語氣,越是讓曹哲覺得有點害怕。
對五年前她和方茉的感情已經那麼深了,但是他依舊沒有告訴方茉她的家世到底是因為什麼。
不是因為想掩蓋,而是因為他自卑,他不敢告訴方茉。
可是今天方逸雲在舊事重提的時候,他以為五年的時間已經讓他的心志磨礪得足夠堅硬了,可是他現在依舊不敢承認。
最後曹哲無奈的把自己手給扯下來,便開口說:“你想說什麼?”
方逸雲不說話了看著曹哲,曹哲的眼睛也看著方逸雲。
兩代人的眼神在這種交替中,不用說話一切意識便已經明了。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或者說兩個人都是人精。不用言語的意思大家也都明白。最
後曹哲把自己口袋裡面戒指掏出來放在桌子上,然後把面前的紅酒一飲而盡說:“我知道了,不用你掛牢了。今天晚上我會找機會把方茉約出來我們,好好和他說說的。希望以後他和南澈他們兩個人結婚也能夠幸福。”
曹哲說完然後便走,還沒有出門的時候方逸雲突然在後面喊了一句說:“你不要誤會,我並沒有想要拆散你們兩個人的意思。你如果能夠把你家庭裡面的事情給處理乾淨,她嫁給你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可是已經拖了那麼多年了,你們家以前的歷史只要以前混過商場的人都知道,我不放心。”
曹哲的嘴動了一下,想說話可是什麼話好像都沒有用了吧。
方逸雲說的話是真的,他的家族起源於美國。在上世紀40年代移民到美國的時候也算是美國富甲一方的華僑。
可是到最後家族裡面的人越來越落寞,甚至不惜和毒品搶劫黑社會打上交易,也成為了美國一個州裡面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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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哲就是因為忍受不了自己家庭的環境,所以才逃離出來。
自己的心性都忍受不了,況且以方茉那麼單純的一個人。
曹哲點燃一根煙,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