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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學期

轉眼間新年到來已經一個星期了,這幾天我和明日香在忙完拜訪親戚的事以後,便徹底悠閒了下來。因為現在開始要節省平時的開銷,所以這幾天我們並沒有出去約會什麼的,而是宅在了家裡,一起玩了幾部以前買的H-Game。

提起這個,我不由得想起了前幾天的那個晚上,在通關了又一部H-Game以後,明日香露出了稍微有些寂寞的表情,然後對著我輕笑了起來:“以後就不能像以前那樣隨便買自己喜歡的遊戲了呢……”

看著明日香用這樣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當時我的心中一陣抽搐,我真想大聲告訴她你想買自己喜歡的遊戲也沒關係,但是現實卻讓我的這句話咽回了肚子裡,現在的我們已經沒有父母來提供生活經濟來源了,這樣子的結果就是我們以前打工用來買自己喜歡的東西的錢現在必須用在生活的開銷上面了。

不過在心痛的同時,我也有些欣慰,明日香能夠這麼想,就證明她已經開始長大了,而且也是在真心為了這個家著想。

作為一個哥哥看著妹妹發生這樣的變化,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尤其是這個妹妹現在全身心地喜歡著我,不用擔心會有陌生的男人突然跑出來把她搶走。

還有就是,因為除夕夜那天晚上的事,我和明日香這幾天都在嘗試著去和對方親熱,但是也許是那天晚上把積累下來的熱情都用光了吧,我們這幾天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最多只是用比較曖昧的姿勢擁抱在一起然後接吻罷了,在這之上的行為我們兩個誰都無法做出來。

不過在這個事情上我們並沒有著急,因為我們現在並不缺少時間,只要慢慢來的話,總有一天我們可以克服彼此之間的心理障礙的。

總之,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我終於迎來了高二生活的第三個學期。

在過了兩個星期的寒假之後,我再一次走在了上學的路上,不過在今天的我看來,這條已經走了快有兩年的路多出了幾分陌生的感覺,我知道這不是路變了,而是我的心態變了。在寒假之前,我還是無憂無慮的高中生,但是現在,我卻要支撐起一個三口之家。

不得不說人生還真是變幻莫測,之前的我怎麼會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碰到這樣的情況。

“明彥……”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我扭過頭去,看到了秋奈俏生生地站在不遠處,因為天氣十分寒冷,她的腦袋上戴了一個兔耳朵形狀的帽子,而她的脖子上也系了一條厚厚的圍巾,這樣的打扮讓秋奈看起來有些笨笨的,但是這樣的她無疑比平時更加可愛了。

秋奈並沒有像平時那樣立刻跑來我的身邊,而是有些猶豫地站在那裡,可以看出她的情緒有些低落的樣子。

“怎麼了啊?怎麼好像見了我就像見了陌生人一樣。”

我大概能夠猜到秋奈現在的想法,所以我對她露出了和平時一樣的笑容,秋奈在看到我的笑容之後明顯松了一口氣,然後她緩緩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明彥,你……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情啊?你看我身體這麼好,感冒什麼的可是不會輕易找上我的。”

我故意跟秋奈裝傻起來,果然,聽到我的話秋奈不滿地鼓起了小嘴。

“不是說這個啦,那個……你們家的事我已經聽說了……”

“好啦,不要說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而且我和明日香都不是那麼脆弱的人,你看我這不是一點事都沒有了嗎?”

“騙人,明日香可是都給我發過郵件了,最開始那幾天你可不是一點事都沒有!”

秋奈的一句話直接讓我啞口無言起來。

“你……你說明日香把事情都告訴你了?”

“嗯,我想大概是因為這件事給她的打擊太大了,她想要找個人傾訴一下自己的煩惱,可是她又不想讓你有更多的壓力,所以她最後就找上我了。”

“那個笨蛋……”

經秋奈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明日香這幾天的確是沒有太依靠我,原來是這個樣子。

“總感覺這樣子有點失敗呢,明明哥哥是要分擔妹妹的煩惱的,結果我卻根本沒有做到哥哥應該做的事啊……”

“不是那樣的,正因為十分重視你,明日香才會這樣做不是嗎?”

秋奈對著我溫柔地笑了起來,那陽光一般溫暖的笑容直接滲透到了我的心底,讓我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果然秋奈就是我的治癒女神啊。

就在這個時候,秋奈趁著我不注意,突然向前一步摟住了我,因為身高有些差距,秋奈沒辦法讓我的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所以她伸出手輕輕摸起了我的腦袋。

“我知道明彥你已經很努力了,明彥真的做得很棒,換了其他人遇到這種事情的話絕對沒辦法處理的這麼好的,所以說明彥不用更加強求自己了,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秋奈用輕柔地聲音安慰著我,這讓我的心中頓時產生了一股暖流。

“秋奈……謝謝你……”

我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輕輕摟住了秋奈的腰,靜靜地感受著她的溫柔。這股溫柔是我在明日香身上找不到的東西,在面對明日香的時候,作為哥哥的我更多的是要給予她溫柔,而秋奈不同,和秋奈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樣,和她在一起更多的時候是她在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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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我放開了秋奈,而她也是微笑著後退了一步,雖然此時的秋奈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我能夠察覺到剛才那一刻她產生了一些失落的情緒。

對於這種事情,我也只能在心中苦笑了,已經接受了明日香的我,是不可以給秋奈更多的希望的……好吧,剛才我已經做的很過分了,但是在那種情況下一般人怎麼可能推開溫柔的她啊。

“明彥如果以後遇到什麼困難的話,一定要來找我哦,我們可是青梅竹馬啊,你遇到困難我沒有理由袖手旁觀的。”

“嗯,那就先謝謝你了,以後要麻煩你的事肯定會有很多的。”

“沒關係,我不會嫌麻煩的。”

秋奈對著我開心地笑了起來,本來就打扮地十分可愛的她露出這樣的笑容以後頓時變得更加耀眼了,因為這個樣子我不由得把頭偏向了另一邊,繼續看下去的話我說不定會失態的。

突然發現這個傢伙最近好像越來越迷人了,難道說秋奈也開始了傳說中的女大十八變?明明以前的她不會讓我這樣產生心跳的感覺的啊……

“明彥怎麼了?”

秋奈察覺到了我的情況有些不妥,她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沒什麼,好啦,趕緊走吧,小心再磨蹭一會要遲到了,第三學期的第一天就遲到的話樹裡老師肯定會發飆的。”

“嗯,那就趕緊走吧。”

秋奈低下頭想了想,然後突然重新笑了起來,看到她的笑容我的心中又是一跳。

這個傢伙該不會察覺到了我心中的波動了吧?雖然說秋奈笨笨的十分天然,可是如果真的把她當成傻瓜的話,最後會變得很慘的人可是我啊……這個傢伙有時候可是敏感到嚇人的。

在經歷了路上的插曲之後,我和秋奈一起向學校再次出發了。因為這次有秋奈陪在我的身邊,之前獨自走在路上產生的那股怪異的感覺完全察覺不到了,此時我彷彿又回到了寒假前的那段日子。這無疑是秋奈的功勞,所以我暗暗在心中感謝起她來。

能夠在我需要人陪著的時候出現,真的很謝謝你……如果不是明日香的話,我一定是沒辦法拒絕你的吧?

……

在到了班級之後,我發現周圍的人看著我的目光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我知道他們並沒有惡意,也沒有用失去父母的這件事作為工具來傷害我的意思,但是失去了父母的我,在現在的班級裡可以說成為了一個有些另類的存在。

因為這個樣子,雖然那種目光讓我有些不舒服,但是我並沒有向他們發火的意思。

“明彥,你沒事吧?”

就在這時,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聽到這個聲音再次叫了我的名字,我一時有些發愣,然後忍不住苦笑著扭過頭去。

“我說鬱人,你怎麼突然開始這麼叫我了,難道說你還在在意PSV發售日那天的事嗎?”

我知道鬱人並不是在在意那天的事,這麼說不過是給他一個臺階下罷了。

鬱人也察覺到了自己的態度有些問題,所以他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傻笑:“哈哈,怎麼會嘛,像我這樣沒心沒肺的人,那種程度的事就像撓癢癢一樣,睡一覺就會忘掉了。”

“所以說這才是你嘛,而我也是那個明彥,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就是我,我是不會變的。”

我微笑著看著鬱人,而他則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突然靠過來在我的肩膀上捶了一拳,哈哈笑道:“你這個傢伙突然裝什麼帥啊!難道說你還想勾引女孩子不成?”我知道這一刻鬱人已經明白了我的想法,就算我的家發生了那樣的變故,但是這並不能成為影響我們的友誼的理由,而且他也不用在意什麼,只要繼續像以前一樣和我相處下去就好。

“什麼叫還想啊,明明我以前就沒有勾引過好不好。”

我瞪了一眼鬱人。

“好吧算我口誤了,話說回來PSV感覺怎麼樣啊,這個果然是神機吧!這個效能也太厲害了,可惜就是現在沒有出什麼好遊戲,不過遊戲這種東西早晚會有的。”

“呃……我最近沒有怎麼玩啊,畢竟發生了許多事情啊……”

我對著鬱人苦笑起來。

“嗯,說的也是呢。不過等你穩定下來以後,一定要和我聯機啊,從PSP時代就開始的羈絆,必須要到PSV上面大放光彩才行!吾友,我等著你!”

鬱人又開始了自己笨蛋一樣的遊戲發言,同時他白痴一樣的對我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並且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不過以前在我眼中充滿了傻氣的這個動作,在我現在看來卻是如此親切,而且還有一種傻的可愛的感覺。

所以我第一次用自己的大拇指回應了鬱人。

“哦,放心好了,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能有一個這樣的朋友,感覺還真不賴呢……哪怕這個朋友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也一樣。

就在這時,上課的鈴聲響起了,鬱人聽到這個聲音像是見鬼了一樣慌慌張張地跑向自己的座位,與此同時那個熟悉的腳步聲傳到了我的耳中,然後一個面容姣好的老師走進了班級。

雖然看上去是個一等一的美女,但是她的第一句話就破壞了這種印象。

“都給老孃回到座位上!亂成一鍋粥算什麼樣子!”

我聽著樹裡老師一如既往的如同黑道大姐頭一樣的發言,不禁產生了幾分親切的感覺。然後我忍不住苦笑起來,也許是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吧,明明只是兩週的時間罷了,我卻感覺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樹裡老師熟悉的怒吼聲了。

還有就是樹裡老師的威懾力一如既往的十分強大,她進來班級只不過過去了十幾秒鐘,班裡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嗯,看來這個寒假並沒有讓你們忘了這裡是學校,本來我還打算抓幾個倒黴鬼去外面鍛鍊一下來著。我想你們一定不知道吧?冬天去外面跑馬拉松可是一件十分銷魂的事情哦~”

樹裡老師最後的一句話是用十分可愛的感覺說出來的,雖然這個樣子的說話方式才更適合她的外表,不過十分熟悉樹裡老師的我們這種時候只會覺得更加恐怖。

兇猛的怪物突然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現在的場景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

“嗯,因為今天是第三學期第一天,也沒有那麼多的事,所以今天的班主任時間你們就自習好了。然後坂本,你跟我出來一下。”

聽到樹裡老師讓我們自習,我先是愣了一下,雖然新學期的確是沒什麼事情,但是按照樹裡老師的性格,她一般都會進行幾分鐘的訓話的,以此來提醒我們現在已經開學了,不要把假期的懶散帶到學校裡來。不過在聽到她的後半句話之後,我就知道了,樹裡老師是想找我談談,才取消了這次的訓話。

不過雖然知道原因,但是這個樣子被樹裡老師單獨叫出去……總感覺有點恐怖啊……

我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來走出了班級,我能夠察覺到有些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的同學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向四周的人打探起情況來,隨後他們不約而同地向我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說實話這種同情的目光還真是多少讓人有些不爽,我寧可你們乾脆別注意到我……

我稍微撇了撇嘴,然後無視了那些同情的目光,拉開教室的門走了出去。然後我看到了站在走廊裡等著自己的樹裡老師。

“走吧,去我的辦公室。”

“嗯。”

因為樹裡老師的語氣根本沒有半點給我質疑的餘地,所以我乖乖地跟了上去,反正我又不是做了錯事,哪怕深入虎穴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不久之後,我來到了樹裡老師的辦公室,和大部分老師不同,樹裡老師的辦公室是一間單獨的房間,所以雖然樹裡老師從來沒有提起過,但是我能夠猜到她的身份應該並不普通,不然學校也不可能輕易忍受一個這樣子愛胡來的老師。

不過就算這個樣子我們也還是很喜歡樹裡老師的,因為我們都知道她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卻是真心為我們著想的。

來到樹裡老師的辦公室之後,她根本沒有徵詢我的意見就衝了兩杯奶茶,不過這也的確是樹裡老師的行事風格。

但是這樣的一幕真的是十分詭異啊,性格像是黑道大姐頭的樹裡老師最喜歡的飲品不是酒,而是奶茶,這樣子的搭配除了詭異,我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詞了。

“坐吧。”

樹裡老師端著奶茶回來之後,對我點頭示意了一下,於是我坐到了她的對面。為了不被看出什麼端倪,我硬是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趕了出去。

她拿著的不是奶茶!她拿著的不是奶茶!

“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不對的嗎?”

樹裡老師坐下來以後,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不,並沒有什麼……”

我剛一說完,突然發現了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我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突然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從剛才我走出教室開始,樹裡老師就沒有用老孃來自稱,而是像普通人一樣用了“我”,而且她身上的氣息也明顯比平時柔和了很多。

樹裡老師不愧是當老師的,她輕而易舉就猜到了我的想法。

“不要疑惑了,我已經知道你家裡的情況了,所以說我總不能對著一個失去父母的孩子自稱老孃同時還兇狠狠的吧?”

我看著樹裡老師的苦笑,突然意識到自己和同學們也許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瞭解眼前的這個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