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顏君逸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喜歡的女人果然很不一般,不僅膽子大而且腦迴路一般人猜不到。
想必連慕天策都沒想過,這些天他都圍在下葬之處,也沒想過埋了再挖出來看看。
他微微仰頭慢慢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吐出:哪能想到自己追媳婦兒還要回到棺材裡去扮演一次死屍。
雖說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就……哪裡很怪。
步月歌見白靈犀發愣轉身就和大白虎說話:“大白虎,我知道你聽得懂我的話,帶我回去。”
小黑金蛇添油加醋和大白虎說道:“聽她的,趕緊帶她回去。”
大白虎點點頭,步月歌身輕如燕地跳上了馬車,呼嘯而去。
看著馬車奔走,白靈犀偏頭看看顏君逸:“你終於捨得現身了?”
“不然你去扮本王的死屍?”顏君逸拍了一下腦門兒,揉了揉太陽穴,著實沒料到竟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白靈犀撇嘴:“還不趕緊追?你就不怕慕天策那小子……”
“果然獸類靠不住,關鍵時候沒腦子。”顏君逸打斷了他的話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白靈犀也跟著閃走,追上馬車坐在車伕的位置上,時不時回頭看看步月歌,一路顏君逸都坐在她身旁,直到快到墓地之處,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步月歌嘆氣:“總感覺他沒死,就在我身邊。”
白靈犀冷笑:“那不能,看看不就知道了。”
步月歌點頭下馬車,抬頭看了看天空:“此時亥時,等到丑時再挖吧。我記得巫先生留給我的那本書裡寫著,不可在此時開棺。”
剛要進館的顏君逸聽到這句話收回了步子,一直給大白虎和白靈犀使眼色,然而這兩個二貨絲毫沒有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
還學他擠眉弄眼。
氣得顏君逸閉了閉眼睛長出一口氣暗暗罵:“靠不住的獸。”
話音未落,電閃雷鳴。
白靈犀生怕嚇到步月歌連忙上前:“師父,你還是回馬車裡等吧,又或者我們先去吃點喝點再來,畢竟還得找點工具,總不能徒手挖。”
“也好。”步月歌想偷偷回王府再看看,哪怕已經是一座空宅。
大白虎拖著馬車在北域皇城走過,引來太多人關注,沐雲聽聞衝出來攔下了馬車:“月歌,你是否在?”
白靈犀長鞭把兒懟著沐雲:“你是何人?”
這一個兩個的男子都這般覬覦我師父美貌,人間男兒就是如此無趣。
沐雲第一次見白靈犀:“你又是何人?”
“莫吵了。”步月歌探出頭,“沐雲,這位是我徒兒白靈犀。可有吃喝處讓我們緩一會兒。”
這一路上她經歷的太神奇,她現在回想還有點回不過神。
沐雲連連點頭:“自然有,跟我來。”
跟著沐雲來到一處僻靜之處,一番吃喝完畢,步月歌精神又好了許多,她一想到顏君逸就心痛:“多謝沐雲,打擾了,我要走了。”
“等等。”沐雲拿出來一些紙張和物件,“這些是我剛剛調查到的,想必來西域的慕天策不是真人。”
“是何意思?”步月歌看著紙張上寫的,分明就是和裕太后的通訊,綜合起來就是要置顏君逸死地。
她看著看著站起身:“如此說,我用“桃花咒”實則對顏君逸會有傷害?”
白靈犀搶過她手中的信件看去:“這……師父,你哪裡會用什麼桃花咒,你都還沒恢復”
真身兩個字他沒說出口。
他感覺哪裡不對,可說不上來不對在哪裡。
顏君逸就在她身旁看到那些信件之後,恨不得找到慕天策將他砍了了事。
這慕天策太狡猾!
想必在山林中有變,他竟然將這一切都退給了裕太后。
看來他早就有此計劃,問題是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顏君逸後悔自己當時心軟為什麼沒有狠心在慕天策小時候滅了這狠毒之人。
就不會有如今的禍害。
莫非他覬覦北域?
想到這顏君逸震驚了,他本以為慕天策頂多是為了奪回西域王權作罷,沒想到這人狼子野心。
如此,他就不能隨她去西域。
原來如此。顏君逸終於明白,不得不先一步趕去皇宮。
可惜遲了一步,裕太后已經認罪,且瘋了。
小皇帝傷心欲絕任何人都不想見,哪怕他已經隱身站在小皇帝身旁,小皇帝也不想見他:“你既然已離開北域,舍了攝政王之職,就不必操心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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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君逸忽然感覺自己想要守護的人一個都沒有守護住。
他只能放下自己準備好的錦囊悄然離去。
回到沐雲處,步月歌已經離開,他只能隨著氣息追尋。
好在白靈犀給他留了記號,他很快追上他們。
白靈犀勸說著步月歌:“師父,這皇宮是不能再去的。”
“誰說我要去皇宮?”
“可您這路線?”
“我要去趟攝政王府。”步月歌親自駕馭馬車,大白虎一萬個不願意也不敢違抗命令,它感受到了她散發出來的神力,這種神力讓它懼怕。
馬車停下,步月歌指了指樓頂:“徒兒,可有辦法讓我上去?”
白靈犀聽到“徒兒”兩字還十分歡喜,但是看到樓頂就打怵了:“師父,我自己可以,可是帶您上去,我還沒有試過。”
步月歌主動抓住他的手腕,嚇得他“嗷”一聲喊叫,她白了他一眼:“喊什麼?帶我上去。”
“您以前怎麼上去的?”白靈犀怯怯地看了看身後,那位男神正盯著他的手腕,他無聲地說了一句“這不是我願意的,不能怪我”。
“問你話呢。”步月歌說完乾脆就抱住了白靈犀的腰,“帶我上去。”
白靈犀尖叫著竄走,等他喊完,發現步月歌已經不見了人影。
“師父!”他抬頭看那匾,“這裡居然還有個攝政王府?”
顏君逸從他身後飄過,正要走進去,就看到步月歌已經走了出來:“好了,帶我下去。”
白靈犀指了指步月歌又指了指自己,想問問顏君逸這要怎麼辦?
頃刻間白靈犀感覺自己身體不是自己的,顏君逸替代了他。
顏君逸借由他的身體抱著步月歌緩緩降落,還貼心地扶她上了馬車:“師父小心。”
步月歌愣了一下沒有回頭,坐進馬車後說道:“徒兒,如今時辰差不多,去攝政王墓地挖墳!”
顏君逸剛離開白靈犀身體,聽到這句話不禁打了個寒顫,為何聽起來像極了夫人生氣罵人的樣子?
白靈犀也感覺後面這半句聽起來聲音格外大,似乎還有點賭氣的成分。
“是,師父。還未到丑時。”
“無事,書上寫得也未必都對。如今已子時,差不多。”步月歌一路未在說話,顏君逸也只敢坐在白靈犀身旁。
到達後,白靈犀還想勸勸:“師父,要不算了吧,這大半夜挖”
“工具拿來。”步月歌已經下了車,伸手,白靈犀只好遞了刨地的工具一把,自己也提了一把。
“開挖。”步月歌冷著臉看著那座墳,白靈犀乾笑了兩聲:“半夜挖墳?師父,你牛!就是這墳墓主人實慘。”
顏君逸黑著臉耷拉著唇角:著實慘了!誰能有他慘?以為自己瞞天過海,卻沒瞞過自己夫人。
只聽白靈犀一邊挖一邊小聲嘀咕:“自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