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坊二樓的展臺上，李哲叼著一根紅塔山，正吞雲吐霧。
要說這陳婆就是厲害！
自己教她，可比教這幾個吹拉彈唱的輕鬆多了！
打折促銷，捆綁銷售，造勢引流，這些套路，陳婆一學就會！
沒看看下面辦卡的熱情！
他翠微閣憑啥跟自己比？
李哲就不信了，那個王肥婆還能想出來辦卡這麼陰損的套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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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所謂的辦卡，雖然看上去是把錢都花在了自己身上！
可這也證明了顧客的消費實力！
直接將如煙坊的客源劃分開！
只要有人拿著VIP鑽石卡進來，百分百認準這就是個冤大頭！
而且同樣的兩家店，一家你有打折卡，另外一家不打折，這個時候，你會去那家？
所謂的營銷，其實壓根就是心理學！
一臺柴油發電機放在後堂，已經騰騰騰的開始發電！
兩個音箱，一個中控臺，也都放在隱蔽處。
為了讓如煙坊造勢，為了讓陳仙兒一舉成名，為了讓翠微閣關門大吉，李哲可是求助了系統！
讓他把這一套裝置搬到了大唐！
當然，伴奏都是現場伴奏！
他的面前，放著一架古琴，除此之外，還有吹拉彈唱的笛子和古箏！
經過一番排練，李哲終於沒有那一演奏就想跪下哭的感覺了！
一切準備就緒，李哲看向後臺的陳婆。
陳婆揮了揮手，一個小廝拎著銅鑼上臺，冬的一聲！
清脆的鑼鼓傳遍了整個如煙坊！
整個如煙坊內，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展臺之上！
李哲雙手撫琴，說來奇怪，他從來沒碰過這東西，可是宗師級音樂演奏大師的技能加持下，優美的曲調從古琴上傳來，順著收音器，從音響裡發散而出！
隨後鼓聲響起，再然後，木梆打擊的聲音，隨之到來。
種種樂器的旋律，組合成了靡靡之音。
隨後，從後堂之中，兩排七個，模樣清秀，素衣白裳的姑娘飛舞而出！
就在這群姑娘的衣服上，染著天青色花紋。
長袖漫步，如同一陣青白樂章。
空中揮舞的是綢緞，一樣的青白之色。
隨著身體轉動，身上的衣服也轉動起來，猶如一幅幅山水畫！
這衣服，也是李哲特意從裁縫鋪子裡定製的。
為的，就是襯托這樂曲，這意境，還有，這方天地……
隨著琴聲漸弱，鼓聲舒緩，一身煙雨水墨，絲緞青白，勐然間出現在這天青的畫卷之中！
陳仙兒雙手托起，衣服延展的水袖，隨風而起。
隨後低目垂簾，一雙眸子，清澈如水，一方俏臉，如若融化在這山水之中。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澹。”
“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
“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陳仙兒的聲音，從夾藏在衣領上的麥克風，傳遞到音箱之中，再穿過整個如煙坊。
整個如煙坊的客人，痴痴地望著陳仙兒。
這，是仙女？
不少人給了自己一巴掌！
疼痛告訴他們！
自己不是昇仙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如此優美的舞步，清俗的樂曲，再加上那陳仙兒婉轉嬌柔之聲。
此刻的如煙坊，堪比仙境！
李哲微微點頭。
這第一次登臺的人，總是有些緊張。
但是只要第一句唱出來了，後面基本上就不會出現什麼太大的問題。
事實也是如此。
原本還有些拘謹的陳仙兒，逐漸放下了心中的顧慮。
伴隨著音樂，再次旋轉衣裳，水袖輕出，婉轉動人。
“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包待放！”
“你的美一縷飄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陳仙兒停頓了一下，停下舞步。
周圍的七個姑娘，圍繞著陳仙兒，同時聚合在一起，揮舞起水袖。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炊煙鳥鳥升起，隔江千萬裡！”
“在瓶底書刻一彷前朝的飄逸……”
“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
李哲手下的古琴加快了速度，鼓聲再起乍起，笛聲跟隨，琵琶也如同到達了臨界點！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
“你眼帶笑意……”
陳仙兒緩緩低頭，展起袖，旋轉而去。
水袖隨著陳仙兒的旋轉，彷若形成一片山水。
那白色的是雲，墨色的是山，青色的是水。
就在這山水和天地之間，陳仙兒獨坐其中。
彷若遨遊這天地之間。
整個如煙坊，鴉雀無聲，只剩下音箱中傳來的古琴，古箏，陣陣鼓聲和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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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注視在陳仙兒那窈窕的舞步之上。
陳婆也是深深的吸了口氣。
她雖然看過排練，覺得這舞步和詞曲頗為驚奇，可是也沒想到，竟會達到如此境地！
“真是折煞老婆子了，沒想活到頭了，還能聽到仙樂！”
陳婆真是驚了。
一曲終了，陳仙兒落幕，李哲趕緊讓系統把音箱收起來。
下面圍觀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陳仙兒就已經走了。
短短一首曲子，不過片刻，不光是如煙坊自身的客人，就連街上的，乃至距離如煙坊兩個路口的翠微閣的人，也都被吸引了過來！
實在是這音箱的穿透力太強！
恨不得整個煙花柳巷，都能聽見這如煙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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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短短幾分鐘，如煙坊就聚集了上千人！
“這，這就走了？”
無數人意猶未盡的望著展臺。
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返場節目。
只是可惜了，足足半晌，也不見陳仙兒出場。
陳婆清了清嗓子，走了上去。
“各位公子，咱們家仙兒的歌聲，在這長安城，要說排第二，那絕對沒人敢排第一！”
“不過可惜了，仙兒今天，就只有這麼一首曲子！”
“當然，各位可記得剛剛老婆子說的話！”
“只需要消費五兩銀子，就能抽獎一次！”
“沒準，今天晚上仙兒姑娘入幕宴請的資格，就是您的了！”
陳婆揮舞著手裡的手絹。
下面的近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如同一捆乾柴，被點著了火！
“今天這桌菜我包了！”
“不不不，今天是我請客，怎麼能讓趙兄請客！”
“錢兄不必客氣，你我何分彼此！”
“你是不是想跟我搶仙兒姑娘！”
“放屁，仙兒姑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