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娘的，打不過就跑，真垃圾！”
李哲啐了口吐沫，一腳踹在一個突厥騎兵的身上！
這群渣渣！
李哲走到水缸旁，擦了擦自己的臉，洗了洗手！
房遺玉朝著李哲招招手：“公子，程叔叔醒了！”
李哲哦了一聲……
這大黑鬍子生命力真夠頑強的！
竟然這麼快就醒了！
“李，李哲……”
程咬金躺在床上，肩膀疼的動彈不得。
“行了行了……”
“別折騰了，你這身體，沒有三個月別想痊癒了！”
李哲坐在床邊。
程咬金搖搖頭：“不，不行，扶我起來，河南府，河南府一戰，還未結束！”
“本將，本將還要阻截突厥騎兵！”
“否則，潼關危已，長安危已！”
撐腰扶起手，還沒支撐著身體起來一半，就又跌回了床上！
“你肩膀中了一箭，要是再折騰，可別怪我沒警告你！”
“可能要落下終身殘廢！”
程咬金苦笑：“終身殘廢又能如何！”
“那長安城裡，百萬軍民，就要付之一炬了？”
“那突厥人不是人，是狼崽子！”
“是要吃人的！”
程咬金雙手緊握！
李哲微微皺起眉頭。
程咬金放緩了語氣：“李哲，算我求你，我已經是個廢人，但是河南府之戰，還需要人指揮！”
“這是我的虎符！”
程咬金從懷裡掏出虎符。
“去，帶領北衙禁軍，阻斷突厥騎兵！”
“不能讓他們再攻下去了！”
“若是這樣下去，潼關一日可破，長安一日可破！”
“長樂公主，長樂公主還在長安！”
程咬金目視著李哲。
李哲目光微微一顫！
“我……我可以，把她接出來……”
李哲說著，可是語氣中，自己都帶著幾分懷疑。
程咬金冷笑：“你能救得了一個長樂，那皇上呢？”
“那是長樂的父親！”
“還有長孫皇后呢？”
“你在長安城的親人呢？”
“你救得了一人，十人，你救得了百萬人嗎？”
李哲：“……”
“那些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程咬金苦笑：“是跟你沒有什麼關係！”
“他們可能只是一個過路人，只是一個陌生人！”
“可你從前，也只不過是長安城的一個乞丐！”
“若不是長安城的百姓施捨，你當真能活到今日？”
“李哲，言盡至此！”
“你若不願待我出征，那就扶我起來！”
“我今天，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河南府的戰場上！”
“死在，長安百萬軍民之前！”
程咬金奮力起身！
李哲咬著牙，握著拳頭……
如煙坊……
陳婆……
陳仙兒……
柳如煙……
長樂公主……
李世民！
一個個面孔，從他面前劃過……
就算是房玄齡……
那也是房遺玉的父親！
倘若城破，突厥屠城，這些人，全都要死！
長樂還會開心嗎？
房遺玉還會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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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煙是不是還在長安城裡？
如煙坊的人還能活下來嗎？
李哲不知道，統統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還能做些什麼！
這畢竟是他生活過的地方！
他只是想逃離長安……
因為那裡，有人逼迫他，成為他不想成為的樣子！
可是他不想讓長安毀掉啊！
李哲看著程咬金手中的虎符。
身旁的房遺玉握住了李哲的手。
“公子……”
李哲苦笑了兩聲。
“本想著離開長安，就可以不了了之……”
“事實證明，有些事情，終究是命數！”
李哲苦笑著，反握住房遺玉的手。
“我要走了，你在這好好照顧盧國公！”
房遺玉仰起頭，微微點了點頭。
“公子，要活著回來，玉兒在這等著你！”
李哲刮了刮房遺玉的鼻子，伸手接過程咬金手中的虎符！
“黑鬍子，看在我家長樂的份上，幫你一次！”
“回頭再跟你算保護費的事情！”
李哲說著，程咬金樂得大嘴咧開！
“那就謝謝李公子了！”
“俺老程，就安心在這床上躺著了！”
“等著你這個應夢賢臣，得勝凱旋！”
程咬金躺在床上，蓋上被子，不一會就呼哧呼哧的睡著了！
李哲撓了撓頭，總覺得被這黑鬍子給忽悠了……
應該不能吧……
這黑鬍子的腦容量，看上去比鵪鶉大不了多少！
怎麼可能忽悠得了自己！
把虎符揣進懷裡，在抵擋突厥大軍之前，還有點前期準備工作要完成！
剛剛那幾百號人殺的他都要握不住槍了！
那數之不盡的突厥大軍，單單憑藉他一人……
就算是排隊讓他拿槍捅，他捅到明年，也未必能殺的光！
當然，得需要點得力助手！
掀開自家的柴房。
柴房裡面，一排排整齊的木頭排列在一旁，木頭對面，是一個機床！
貨真價實的機床！
李哲在裡面一頓咕噥，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一個人形的木質傀儡走了出來！
李哲操縱了兩下，覺得這玩意還挺靈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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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突厥的盔甲給傀儡穿上，這東西乍一看，還真挺像個人！
剛剛李哲起碼弄死了兩百個突厥騎兵！
現在要把這群盔甲，全都給自己的傀儡穿上！
還真是任重而道遠……
李哲深吸了口氣，鑽進了車間之中！
就在此時，遠在河南府的戰場上！
主帥下落不明，隊伍被打的四散！
突厥騎兵壓根沒有把剩下的小股北衙禁軍放在眼裡，直接高歌勐進，逼近潼關！
頡利可汗勒住自己胯下的戰馬，望著前方，冷笑一聲！
“兒郎們，前面就是潼關！”
“拿下潼關，長安城唾手可得！”
“執失思力！”
頡利可汗看向自己身側。
執失思力微微拱手。
“大汗！”
“我們長途奔襲至此，唐軍定然沒有防備！”
“剛剛的唐軍想要阻擋我突厥騎兵，藉此拖延時間，只可惜，我突厥騎兵銳不可當！”
“眼下潼關在即，唐軍恐怕連佈防都未完成！”
“此時攻擊，潼關必破！”
“我命你為先鋒，開啟潼關大門！”
頡利可汗說著，執失思力低頭拱手。
“大汗，執失思力定然拿下潼關，開啟通往長安的大門！”
頡利可汗笑了笑。
“好，那就告訴我突厥的兒郎們，今日，我要在長安城，為他們飲酒慶功！”
頡利可汗說著！
執失思力掉頭策馬而去！
數萬人跟隨執失思力身後，向潼關發起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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