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跑什麼跑?”
“你能跑得掉嗎!”
王勐一記手刀噼在了這斥候的後腦勺上。
李哲拽著兩個斥候。
王勐拖著一個斥候。
兩個人將三個人扔到了衚衕裡。
李哲讓王勐找根繩子,再弄一桶水過來。
用繩子把三個人捆在一起。
李哲直接一桶水澆在了他們臉上!
說實話,李哲現在十分不爽!
從他到代州城開始,就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
何憲,你有些太過分了!
漆黑的衚衕裡。
李哲居高臨下的看著三個斥候。
三個斥候瑟縮在角落裡,渾身顫抖著看向李哲。
“你,你為什麼把我們三個捆起來?”
其中一個滿臉驚恐的看向李哲。
李哲一腳踹在他臉上。
“還特麼在這跟我裝!”
“裝你馬拉個幣啊!”
“從昨天下午開始,你們三個就蹲在驛站門口!”
“我給了你們足夠的時間,讓你們滾蛋!”
“可是你們不識好歹!”
“我特麼的不知道知道你們是什麼人!”
“也不知道何憲派你們來做什麼!”
“但是我告訴你們三個,回去給何憲帶個信!”
“要是再敢派人過來,他這個代州刺史,就別當了!”
李哲又是一腳踹在其中一個斥候身上。
幾個斥候畏畏縮縮的看向李哲……
此刻的李哲,就如同一隻盛怒的獅子。
他可以忍受何憲的陰謀陽謀!
也很樂意跟何憲玩這場遊戲!
但是要是這姓何的不守規矩!
那就別怪自己不留情面!
二十萬大軍之中,李哲直取頡利可汗首級!
一個小小的代州刺史!
殺你用不著三招!
要是急眼了!
一槍殺穿了你的代州!
王勐解開了繩子。
三個斥候如同撒丫子一般的跑了!
李哲背著手,看向三人離去的方向,甩了甩袖子上的水。
“回驛站,準備啟程!”
“這代州,我是待不下去了了!”
“我倒是想看看,這朔州,又準備給我上演一出什麼好戲!”
回到代州驛站。
驛站裡的禁軍將士吃過早飯,全部整裝待發。
就在驛站門前,近千名將士翻身上馬之時。
代州城門,一隊騎兵緩緩而來。
為首那人,一身儒衣,翩翩公子。
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
可唯獨那雙歷經滄桑的目光,讓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這隊騎兵在驛站門前停下。
那翩翩公子翻身下馬。
隻身走到李哲面前。
“敢問這位公子,可是關內巡察使,李哲,李大人?”
那公子看向李哲。
李哲點了點頭:“我是李哲!”
公子笑了笑,微微彎腰,躬身。
“在下,朔州刺史張儉!”
“特來代州,迎接巡察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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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儉看向李哲。
臉上帶著笑容。
李哲拉住了韁繩,看向此人。
張儉!
朔州刺史!
這特麼的是什麼劇情?
朔州刺史,跑到代州迎接自己?
李哲笑了笑:“你不在朔州等候……”
“怎麼跑到代州來迎接我?”
“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已經到達代州?”
李哲看向張儉。
張儉笑了笑:“是代州刺史何大人,通知下官,說巡察使到訪,讓我等好生準備,切記不可怠慢李大人。”
“可是下官思索一夜,覺得僅在城門迎接大人,有些不妥!”
“於是,帶著朔州的大小官員,連夜趕赴代州!”
張儉的身子,彎的更低了。
李哲微微皺起眉頭,看向張儉……
無論從何等角度看去,張儉的臉上,始終都是那副笑容……
雲澹風輕,不漏破綻。
“既然如此……”
李哲看向身側的禁軍。
“我們就隨張大人前往朔州!”
“還真是勞煩張大人了!”
“竟然親自跑到代州迎接!”
李哲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張儉。
可張儉似乎毫不在意。
依舊畢恭畢敬回應。
“李大人多慮了!”
“這是下官應盡的職責!”
“那大人,下官斗膽在前帶路!”
張儉說著。
李哲點了點頭,張儉翻身上馬,身後數名官員和隨行護衛,全部調轉馬頭,直奔代州城門外,策馬而去。
代州府衙之中。
身著官袍的何憲,正喝著茶。
面前跪著剛剛被李哲修理一番的三名斥候。
“那李的,他當真威脅於我?”
何憲看向三人。
三名斥候點了點頭。
“不僅如此啊,刺史大人!”
“那姓李的還說您算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一州刺史!”
“在他眼裡,就是個烏龜王八蛋!”
何憲手中緊握茶杯,深吸了口氣。
“除此之外呢,他還說些什麼?”
何憲繼續看向三人。
三人中間的男人撓了撓頭:“除此之外,也全都是一些閒言碎語,粗鄙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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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人,就是不聽也罷,不聽也罷!”
何憲勐然將手中的茶杯投擲在地,碎成了八瓣。
“這個李哲,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大官了!”
“一個三品員外郎,關內巡察使,他還想上天了不成!”
這一摔,三人齊刷刷的跪倒在地。
說實話,他們之所以想要激怒何憲,就是為了讓何憲給自己報仇!
這姓李的竟然敢拿涼水潑自己!
不給他點教訓,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恐怕何憲做夢也沒想到!
堂堂一州刺史,竟然被自己手下的三個斥候,玩的團團轉!
“這次,就先放過這個姓李的!”
“等我騰出手來,把手裡的事情處理乾淨!”
“呵……”
何憲皺起眉頭,朝著身後的三名斥候揮了揮手。
“你們三個,先下去吧!”
幾個斥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了聲是,轉身離開。
何憲一腳踹翻了一把椅子,又摔了兩個杯子,才平復下自己的心情。
這代州,本來就屬於偏遠之地!
一州刺史,就相當於土皇帝!
有些時候,倒行逆施,連皇帝的命令,都可以不放在眼裡!
不然看後來安史之亂的時候。
安祿山佔據平盧,范陽,河東三鎮之地!
那特娘的,簡直是一個比一個偏遠!
河東就不用說了……
黃河以東,今天的山西。
范陽呢?
在北京和保定附近!
今天看來北京是個繁華的大都市!
可是在唐朝時期,那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至於平盧……
這地方距離長安最遠!
都跑到遼寧去了……
實在是這代州刺史的位置,坐的時間有些太長了。
身為代州刺史的何憲,也早就已經飄了!
在這方寸之地,他就是皇帝!
無人忤逆!
甚至,已經快要把手伸到了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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