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季舒都呆在醫館裡跟王穎一起炮製藥材。
八婆這方面天賦還是不錯的,但凡看著季舒弄個兩三次就能學個有模有樣。
這天,兩人正在泡茶小歇,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很快警報聲一陣接一陣的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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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聽聲音像是沿江那邊傳來的。
吩咐王穎照看好店,季舒便往濱海大道快步趕去。
只見濱海大道早已圍了裡三層外三層,幾輛警車停在了那裡。
哭喊聲,呼救聲,吵鬧聲,整個連成一片。
季舒找了個空隙鑽了進去,嗬,好不悽慘!
一輛油罐車橫倒在後面,早已被咋得面目全非;中間是一個大巴,直接翻了車,爆炸衝擊得整個車都變了形,裡面還有七八個乘客沒出來。
最危險的是前面的輝騰,已經半懸在江面上,一個渾身烏漆嘛黑的女孩被卡在了後座上,面上全是驚恐。
看起來三輛車都著了火,只是眼下已經滅掉了。
十來個警司正在焦急地從大巴車裡救人,兩個警司拿著警棍用力地砸著小轎車的後門,可惜被爆炸的餘波焊死了,沒見有任何砸開的跡象。
不待二話,季舒直接衝破周圍的警戒人員,筆直地向著輝騰而去。
“幹什麼,快回去,這裡很危險。”
季舒沒理會他,很快就趕到了輝騰一側。
“你們讓開些,我把車先推出來,這樣太危險了。”季舒對著砸車的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脫掉了道袍。
倆人見狀愣了愣,隨即怒斥著季舒別添亂,趕緊滾蛋。
靠,我這暴脾氣。
說話間輝騰再次晃了晃,季舒也沒空解釋了,上前一手一個把兩人扔出了四五米遠。
身子微屈,深吸了一口氣,伸出雙手按在輝騰後門上,大喝一聲瞬間發力,直接斜橫著把車推出了半米,一個踉蹌季舒撲倒在了地上,右邊半張臉重重地磕在了把手上。
臥槽,NN個腿兒,失誤啊。
車子終於掉不下去了,顧不上臉上的火辣辣的感覺,季舒連忙爬起,暗暗蓄勢右手一個炮拳狠狠地朝車門砸了過去。
娘的,這麼結實。
一拳接著一拳,季舒連砸了十來拳,總算是把車門砸開了,一把抱起女孩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都燒成什麼樣兒了,這車隨時會爆炸。
飛奔了十來米,季舒把女孩放了下來,旁邊呼哧著跑過來一個姑娘,過來就拉著女孩噓寒問暖,看長相像是她姐姐。
季舒剛歇口氣,只見輝騰轟的一聲直接變成了火球。
好險,好險。
可惜了自己那幾百塊的道袍啊,如今已變成了灰灰。
“你沒事兒吧,”季舒上下打量著女孩,腰間有血跡滲出,右腿衣服破了好大一個洞,看她站立不穩的樣子估計受傷不輕。
可惜銀針跟著道袍投胎去了,這點傷倒也不致命,索性就不插手了。
“小夥子,厲害啊,”兩個警司見狀圍了過來,“你這吃啥長大的,牛都沒這麼大勁。”
說著引著女孩去前面做簡單處理。
一旁的姐姐對季舒道了個謝,趕忙跟了過去。
“呵呵,還好,”季舒摸了摸右臉,腫起來老高,娘的這次真要充胖子了,“救護車呢,怎麼不見一個醫生。”
“旁邊有個工廠失火,就近的救護車去了那裡,遠些的已經在趕來了。”
“哎,死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重傷,這姑娘算是最輕的了。”
季舒尋思著要不要回趟醫館拿套銀針,王穎咋咋呼呼地跑了過來。
“季舒,你臉怎麼了。”
“嗨,沒事兒,你怎麼跑出來了,帶銀針了沒?”
“瞧著這邊聲音越來越大,我也坐不住啊。”王穎說著拿出了銀針。
感覺到腿上有動靜,季舒瞅了瞅,NND,小白怎麼也跟來了,季舒一臉黑線,“把這傢伙帶出來幹嗎,不是添亂嗎?”
小白委屈地“啾啾”了兩聲,額頭蹭了蹭季舒的褲腿。
這小家夥越來越通人性了。
摸了摸它的羽毛,季舒接過了銀針,走到了臨時的救護點。
好傢伙,三四十人,這大巴車超載了吧。
重傷的二三十個,有幾個人已經是奄奄一息了,甚至有兩人血還在大把大把地往外噴。
對著幾個警司解釋了下,季舒直接摟起大出血少年的衣服,雙手持針連連揮動。
很快噴血的傷口慢慢不再流了,季舒見狀收起大部分銀針,只留下三根護著。
“這三根針不要動,等救護車來。”說完便處理另一個大出血的。
接下來最危險的就是那個腹腔被刺穿的中年男人,如今只剩半口氣吊著,隨時都要歸西。
“王穎,回醫館拿草藥來,每樣都拿點,丹丸不要。”
季舒邊吩咐王穎,邊掀起男人衣服,這種情況只能用回陽九針了,先吊著命再琢磨怎麼治,這人撐不過三分鐘。
不待王穎搭話,季舒指如疾風,閃電般在男人身上施針,很快男人臉色好轉了些。
小命暫時保住了,旁邊的警司遞過來一張紙巾,季舒下意思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下一個。
只見一個臉色黝黑的女子,胸腔正中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估計是傷到肺了,眼下正有氣無力地喘著。
季舒直接扯掉了她的襯衣,只剩下xiong罩,這種情況哪還顧得了男女。
略微思索了下,追風針直接扎向了三條經絡,原本這追風六針用於治療下身癱瘓的,如今稍加變動倒是適合眼下這種局面。
六支銀針如同列隊的士兵鎮守著腹腔,嗡嗡的清鳴聲持續響起。
五分鐘過後,總算是過關了,季舒收起銀針,一一為剩下的三個重症針灸。
期間王穎揹著個大包趕了過來,季舒吩咐她分門別類拿出來。
娘的,這輩子沒這麼累過,等忙完了得好好歇個幾天。
季舒還在配製藥方,幾輛救護車終於趕了過來。
“這人身上怎麼扎著針?”一個白大褂的中年大伯納悶了,說著蹲下身來便準備拔掉。
“別動,先給他輸血,他失血過多隨時會死。”季舒見這架勢連忙喝住了他。
這還用你說,沒理會季舒的勸告,大伯直接拔掉了三根針。
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清楚。
你丫就一護士,懂個毛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