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季舒便住了下來。
藥宗佔據了附近的三四處山脈,偌大的宗門內藥香四溢,便是季舒暫住的這個小院也是沁人心脾。
看這架勢也不知道種植了多少藥材,希望藥宗能湊齊培元藥液所需的幾味主藥吧,否則還不知猴年馬月才能煉製這培元藥液。
季舒按耐住性子等了兩日,從小院裡望過去,遠處雲霧繚繞的墨雲峰正是藥園所在,季舒很想入內一觀,無奈藥宗像是忘記了季舒一般,一連兩日卻是沒了動靜。
這日正在打坐,小環風塵僕僕地闖了進來,卻是餘宗主有請主殿一敘。
終於有決定了嗎。
餘宗主倒是客氣,寒暄了一番這才道明,藥宗決定選派五十名弟子出山開辦醫館,洛京、寧海、上杭、南嶺...
至於分配,季舒佔兩成,弟子出發之前需要季舒傳授針法。
倒是不肯吃半點虧,季舒暗暗鄙視了一番。
既然如此,自己也用不著客氣,索性說了說眼下急需一批藥材,老狐狸這次倒還算乾脆,每樣送了十來株。
不錯,總算是把培元藥液湊齊了,接下來的修煉終於有了希望。
季舒也懶得再與老狐狸糾扯,當即為幾位長老傳下了針法,這才告辭離去。
看著身後漸漸消失的墨雲峰,季舒心裡感覺有些說不出的煩悶、
哼,老狐狸,總有你求我的時候,走著瞧。
出了川南,季舒琢磨著是不是回上清宗一趟。
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支線任務仍是毫無動靜,季舒心裡是越發的不安。
想起青兒,心裡居然一陣陣莫名的季痛。
這是怎麼了,青兒莫非出了什麼事兒。
上清宗的巫術頗有不凡之處,若是大祭司和青兒所言屬實,自己和青兒當是姻緣天定。
如今這股毫無來由的心季莫非就是青兒的緣故。
想了想,撥通青兒的電話,卻是停機了。
青秋寨族人少有用手機的,青兒的手機還是季舒在上杭之時送的。
青兒啊,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兒啊。
再也不敢耽擱,季舒訂了最早的一班航班,匆匆忙忙地趕往青秋寨。
這次卻是從後山而來。
遠遠的看到石敢亭了,季舒加快了腳步,卻見亭子裡幾人見到有人過來,神色頓時大變,片刻間已是列陣以待。
“圖雲,”季舒大聲喊道,說話間已是到了亭子前。
“公子怎麼趕來了,”圖雲迎上前來,臉上帶著一絲肅殺,“一路上可曾碰到天煞宗人?”
天煞宗,便是那個向殺的宗門麼,他怎麼會來這裡?
不待多想,季舒焦急地問道,“青兒可在寨子裡?”
圖雲臉色頓時暗澹了下來,“前夜天煞宗三位長老寅時突然殺入,聖女被劫了去。”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季舒連忙問道,“怎麼回事,這天煞宗為何要劫了青兒?可知此刻去了哪裡?”
圖雲搖了搖頭,帶著季舒直奔大祭司院落。
大祭司正在院子裡擺弄幾根竹片,看樣子像是在卜算,見到一臉焦急的季舒,微微有些驚訝。
“小舒,你怎麼來了?”
“大祭司,青兒是怎麼回事?可算出青兒眼下在哪裡了?”季舒連連發問,心底裡一股煩悶油然而生。
大祭司臉色沉了下來,嘆了一口氣這才道來,“只能算出出了南離,此刻仍在貴溪。”
季舒一臉黑線,這是算了個寂寞嗎,貴溪那麼大,群山環繞的,要去哪裡找啊。
大祭司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青兒身上帶著宗門的傳承玉牌,這塊是彷制的幾塊之一,待得近了會有些反應,幾名長老已經各自帶著玉牌去尋了,”
季舒走進了接過玉牌,嗯,好熟悉的樣子,這不就是阿秀送給自己的玉牌嗎。
拿出包裡的玉牌,只見兩個玉牌除了顏色有些差異外,造型完全一樣。
“小舒,你哪裡來的玉牌?容我看看。”大祭司走進了些,看到季舒手裡握著的兩個玉牌,很是吃了一驚。
接過玉牌,大祭司更是一臉的震驚之色,“這是母玉啊,有了這個青兒有救了。”
原來上清宗自古傳承有玉牌五枚,一枚母玉,四枚子玉,母玉可號令子玉更可感應子玉所在,可惜傳承至今,只剩下一枚子玉,便是青兒身上的那枚。
至於幾個長老出發時帶的玉牌,不過是彷制的子玉罷了。
那還等什麼,季舒抱了抱拳,就待出發,卻被大祭司拉住了。
“小舒不要急,待稍做準備你我一同出發。”
季舒看著滿臉憔悴隱隱帶著病容的大祭司,心裡一陣不忍,此番尋人勢必是一番惡戰,大祭司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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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不必了,如今我已晉升宗師境,想必應付得了,”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大祭司,“只是眼下還缺把趁手的武器,寨子裡可有短劍之類的兵器?”
大祭司吩咐圖雲取來青兒的南柯劍,正是一對短劍,季舒握住運氣揮了輝,還不錯。
向殺,上次就不該讓你逃了。
等著受死吧。
季舒正待前行,看著大祭司的憔悴的臉龐,想了想摸出了揹包裡的瓶子,往杯子裡倒了慢慢一杯。
“大祭司,眼下你情況不容樂觀,時間緊迫,匆忙間我也沒法醫治,這杯靈液你且飲下,近些日子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手,且放安心,青兒我必救回。”
不待大祭司搭話,這就疾奔出了青秋寨。
按照大祭司所說,揮劍割破了右指,擠出一滴精血落在玉盤上。
只見玉盤內的玉髓像是緩緩地流動了起來,片刻功夫便是恢復了以往的模樣。
這也沒啥動靜啊,季舒不禁有些失望,還以為要弄個大陣勢呢。
右手握住玉盤靜下心來感受,只見面前一條若有若無的虛線在指引著季舒前行。
季舒頓時心裡大振,青兒,等著我。
一日一夜過去,季舒不知翻過了幾座山,兩腳已是磨出了水泡,整個人卻是越發的精神。
玉盤的指引越來越清晰,想必是更近了。
再行半日,那條虛線像是化作了實質,季舒隱約感覺面前有一條無邊無際的長影綿延著。
顧不上感嘆玉盤的神奇,季舒腳步更是快了幾分,一個時辰過後終於見到了人影。
兩個天煞宗弟子正在一處山谷外巡邏,神色之間很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