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陰魂不散的...
“過了這麼久,天煞宗可有人來滋事?”
眼眸微微一凝,季舒腦海裡閃過老宗主最後的神態。
“來過兩撥,都被族人們打發了,”青兒神色間有些遲疑,稍做猶豫,最終還是沒瞞著他。
季舒不由得一股戾氣頓生。
老宗主都嗝屁了,還來打青兒的主意。
這是要搞哪樣。
“來尋仇的?”
“不是,他們又盯上了清漓泉,想奪了寨子,”青兒瞧著夫君面色不善,又一副擔心的模樣,輕聲安慰道,“夫君不用擔心,有繆老在,他們得不了手。”
喃喃之中,回想起兩人相依為命的那些日子,臉上浮現出絲絲懷念。
突兀地,一股濃烈地煞氣撲面而來。
精神恍忽之下,不由自主地趔趄著退了幾步。
晃了晃身子,青兒一臉詫異地看著他,眼前這個人竟是前所未有地陌生。
“青兒,你沒事吧,”季舒感到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麼這幅模樣。
難道是那天煞宗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夫君,你...”
青兒還沒說完,季舒上前了兩步,她緊跟著退後了兩步。
季舒心裡更是感到納悶,青兒這是怎麼了。
“夫君,你身上好重的煞氣,可是最近碰到什麼了?”
煞氣?
為何自己覺察不到。
沉思之下,想必是懷中的玉符遮蔽了氣息。
思索間入懷拿出了陰煞珠,低聲沉吟道,“是這顆珠子吧,別怕,傷不了人。”
青兒雙眸緊盯著他手中的珠子。
通體圓潤,烏黑鋥亮。
樸素的外表下散發著無邊無際的殺意。
霎時間,心底的不安越發升騰起來。
嬌軀不自覺地就要往後掠去。
“夫君,此物不詳,若無它用還是棄了吧。”
季舒愣了愣,沒想到她的反應如此之大。
細細打量著珠子,微微沉思,隨即抬頭輕輕一笑。
“也好,過些日子我就丟了它。”
次日,季舒藉著玉符,再次為青兒施展了請神針。
玉符飄散著縷縷柔光,隨著銀針緩緩渡入經絡。
時隔多日,殘留的最後一絲傷痕也被修復無餘。
總算是了掉一樁心事。
只是,經絡之間,隱約觸碰到絲絲陰煞氣息。
估計是青兒初次接觸陰煞珠,身體略有不適吧。
驅除了那股煞氣,他也沒有多想。
兩日來,青兒再次重修無始決,季舒便在一旁護著,時刻擔心病情的反覆。
另一邊,紫嫣跟著可滋開始了最初的修行,第一個步驟便是以清漓泉水洗滌身軀。
洗滌過後的紫嫣,身子骨仍是那麼的瘦弱,眉宇間卻是精神不少,面目上清冷之意已是初顯。
原本有些活潑的性子,此刻驟然變得有些冷漠起來。
再次見到紫嫣,饒是季舒心裡已有了準備,也不由得暗暗稱奇。
不愧是虛元體啊,僅僅兩日功夫,肉眼可見的發生了質的變化。
可是,眼下這性子實在是難言好壞。
瞧著沉默的紫嫣,他頗有些患得患失,不知道這次青秋寨一行是對還是錯。
眼下已過去三日,紫嫣也該重回學校了。
兩人告別了眾人,踏上了返程。
紫嫣清秀的小臉上掛滿了不捨,人已出了亭子,仍是回頭看了可滋和大祭司兩次,這才跟著季舒緩緩離去。
......
秋去冬來,時間一晃近兩個月過去了。
紫嫣的修行也是一日勝過一日,期間可滋也來過幾次西陽,特意指導,言語間也是不失稱讚。
囑咐季舒有空定要帶她出去多歷練。
辨識草藥,磨礪武藝,尋找蠱蟲...
經不住可滋期待的眼神,季舒只好無奈應下,這回算是給自己找了個小祖宗。
連日來,除了日常碼字外,每天的修行也未放下。
藥館有王穎看護,生意不好不壞。
倒是那幾味藥材徹底開啟了局面,韓老掌控下的普度藥業生意如火如荼,已是開啟了國外市場。
眼下的季舒可以說是不差錢了。
兩個系統的進度漸漸越過了10%。
射凋也開始了熱播,徐導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下一部劇。
感受下體內的真氣,兩個月來壯大了不少,但依然卡在宗師境。
季舒估摸著眼下的實力,約莫在中後期。
比之當日見到的天煞宗老宗主和大祭司,還要差上兩線。
某一日,季舒還在打坐,驟然間感到坐立難安。
強行按下這股情緒,再次凝神靜氣。
卻是毫無進展,依然是煩躁不寧。
無奈,站起身來,踱步出了院子,索性去散散心吧。
眼下的上杭已是初冬,冷風呼嘯,樹葉簌簌而動,本是偏僻的西郊,在這股寒意籠罩之下,更是荒無人煙。
遠遠望去,凌厲的北風吹散起滿地的落葉,高高的杉樹在風中翩翩起舞。
自己這是怎麼了。
無緣無故的,那股揮之不去的季動沉澱在心房。
上次出現這種感覺,還要回朔到兩個多月前的墓室。
只是,熟悉的院落,蒼茫的景緻。
又哪裡來的不適?
多日來的勤加修煉,季舒已是不敢小覷自己的第六感。
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
沉下心思,耐著性子回想一番,卻也沒有任何結果。
搖了搖頭,按捺下心底的焦灼,邁步走向一旁的野山。
大半個時辰的攀爬,勉強舒緩了下心情。
深吸口氣,望著遠處的青山,緩緩回到了院子裡。
還沒坐下來歇息,卻是多日不見的阿秀來了電話,言道有事情想拜訪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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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道了個地址,次日阿秀就趕了過來,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者。
瞧了瞧,覺得頗有些熟悉。
想必是那日隱宗大會,彩南林家隊伍中的一員。
“大師,阿秀不請自來,還望見諒,”阿秀一入門就抱拳行禮。
頭上看似隨意地系了幾個蝴蝶結,格子外套,深藍色的緊身牛仔褲。
一時間季舒頗有些認不出來,初次見面時還是一身勁裝,這回竟是如此的時尚。
簡直顛覆了自己的認知,想來並不是每個宗門都是那般的隱世。
畢竟,像上清宗這般,放在兩世都是極為罕見。
季舒笑著寒暄了幾句,視線看向一旁的老者,“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