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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上次挨的打不疼了?

時小姑跟著野男人走得頭也不回,家裡的活兒自然沒了人去幹。

老太太不得已抱著木盆到井邊洗衣裳,聽到村民的議論馬上就炸了。

正在打水的薛嬸聽到這話被氣笑了。

“啥叫你的地?”

“那是從買賣行真金白銀買回來的,地契上落的是時野的大名兒,跟你有啥關係?”

“咋就跟我沒關係了?!”

老太太怒不可遏地喊:“那就是我家的!”

地掛在買賣行的時候她不敢吱聲,可現在既然是被時野買回來了,那她還有啥不敢說的?

她要去把地要回來!

老太太氣勢洶洶地扔掉手裡的盆拔腿就衝,跟薛嬸一起的人咂舌說:“你只管看著,這會兒衝過去了逮著時野家兩口子肯定又是一頓鬧。”

“她啥時候不鬧?”

薛嬸撇嘴說:“這老婆子就是活生生把自己作出來的,要不是她鬧得厲害,用得著天寒地凍的自己來洗衣裳?”

沒分家的時候,甭管天晴下雨,端著髒衣裳出來的人永遠都是戴紅柳,明明是個村裡的婆子,愣是靠著把兒媳婦不當人的使喚,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

如今眼瞅著大房一家的日子是越來越好過了,老太太卻是日日比不上從前了。

作死換的一身惡果全是活該。

井邊的議論聲不止,老太太也滿臉凶煞地殺到了時野家門口。

恰巧村長也在。

村長一言難盡地瞥她一眼,沒看到似的對著時野說:“界也重新劃好了,那幾畝地都是上好的良田,你帶著幾個娃好生侍弄著,到了年底收成肯定是好的,至於別的……”

他警告似的橫了老太太一眼,沒好氣地說:“誰花的銀子我心裡有數,東西該是誰的,那也是在牙行定了契的,誰敢多一句嘴,你只管來找我!”

時野還沒應聲,老太太就先急了。

“村長,話也不能這麼說啊!”

她急赤白臉地說:“他家本來就是有地的,現在還把我么兒的那份兒佔了,那我咋整?”

“我一畝地都沒有,他家兩口子還是個黑心的,我一個人咋活?!”

“那你的地都沒了,是時野一家害的?”

村長不悅道:“那都是你小兒子賣的!”

“可現在不是買回來了嗎?”

老太太理直氣壯地說:“都買回來了,那就合該有我的一份兒!地契必須要還我!”

饒是村長早就見識過她的無恥,此時也不由得狠狠吸了一口涼氣。

他皺眉說:“你好賴也活了這麼大的歲數,能不能要點兒臉?”

“時野花銀子買回來的地,憑啥要給你?”

“那我沒地沒法活啊!”

老太太啪嘰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就喊:“我孤老婆子一個,兒子也被這些黑心的害了,閨女也嫁了,我現在啥都沒了,不把地還給我,我可就徹底沒法活了!”

時野早猜到她會來鬧,可真的聽清她的這些話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心寒。

他冷冷地說:“那你要多少?”

“當然是全部都還我啊!”

老太太急道:“那本來也都是我么兒的!”

“全部?”

時野嘲道:“那算了,我還是去把這些地退了吧。”

“想要的話,你不妨去賣地的買賣行要。”

他說著要走,老太太趕緊去拉扯他:“你給老孃站住!”

“今兒你不把地契給我,我……我就……”

“就一脖子吊死,還是要一頭撞死?”

戴紅柳忍無可忍地走了出來,手一抬把水都潑在地上,啐了一口恨聲道:“那你倒是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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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不動就一副尋死覓活的樣子,真當誰看重她的死活?

隔壁探頭的王嬸也樂道:“是這麼個理兒。”

“老太太你要是活不下去了,那倒是個好事兒。”

死了就徹底消停了。

這話實在難聽,可在場的人聽了沒誰覺得不對。

老太太見自己氣短佔不到便宜,心一橫就抹著淚說:“那我咋整?”

“你們說我咋整?”

“我現在是要啥沒啥,再沒兩畝能刨得出吃食的地,這不就是在逼著我去死嗎?”

“時野你手裡那麼多地,勻點給你老孃活命咋地了?老孃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你長大,給我兩畝地活命,咋就是難為你的事兒了?!”

她不佔半點理,嗓子一扯卻哭了個上氣不接下氣。

戴紅柳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冷笑道:“老太太,話可不能這麼說。”

“分家得的東西是被你拿給時平造了,可年下的米過節的肉,過冬該扯的布應絮的棉,該給你的我家可是一點兒沒落!咋就是我們想逼死你了?”

別說老太太本來就年紀大了,也幹不動多少勞力活兒。

就是她真的幹得動,也不該伸手就要拿她家的!

老太太一張嘴就想反駁,屋內就傳出了時四哥幽幽的聲音:“娘,這有什麼可吵的?”

“老太太不服也好說,強佔他人田地這可是亂紀的大事兒,大不了就上衙門分說分說。”

他意味不明地頓了下,笑道:“只是去了衙門,不佔理的那方可是要挨板子的。”

糯寶正被他握著小手畫大字,聽完脆生生地問:“奶奶的屁股好了嗎?”

“上次挨的打不疼了?”

童言無忌,稚語最是扎心。

老太太條件反射似的捂住了自己還隱隱作痛的皮肉,村長見了只覺得實在糟心。

“糊塗的老東西!”

“你就使勁兒往要命的那頭作!”

他恨恨地剜了老太太一眼:“再說你咋就啥也沒了?”

“時平把好的這幾畝全都賣了,不還是給你留了一畝在半山腰上嗎?那就不是能種的地了?”

“吃飽了有勁兒就趕緊滾回去磨鋤頭,少在這裡丟人現眼!”

老太太不滿地梗著脖子說:“可是那個……”

“再叨叨現在就去衙門!”

上一次挨的打還記憶猶新,老太太青紫著臉反覆張嘴,卻怎麼也不敢討沒趣了。

萬一真捱打了,現在可沒人伺候她。

村長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沒事兒了還杵著幹啥?”

“趕緊回你自己家去!”

老太太心不甘情不願地站起來,臨走的時候不死心地轉了一圈,愣是胳膊一伸把雞窩裡剛下的蛋給薅走了。

王嬸還在笑話老太太的不要臉,糯寶聽到什麼雞蛋不雞蛋的,眼珠骨碌著往外探頭。

“專心。”

時四哥點著她的腦門說:“三心二意的如何寫得出好看的字?”

糯寶捂著被戳的地方癟嘴,望著桌上攤開的一團團墨跡,問得真心實意:“四哥哥,你真的覺得專心寫的就好看嗎?”

有一說一,她自己是認不出來的。

時四哥面上的笑意微僵,過了好一會兒才語重心長地說:“糯寶啊。”

“啊?”

“讀書可不能學你三哥哥。”

有些東西真的就是沒必要都學。

可糯寶這死活不開竅的樣子,跟三哥也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