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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尊師重道

人與人之間就像有一條看不見的線,把兩個不同地方,不同性格,不同地位,不同經歷的人拴在了 一起,例如牛郎和織女,董永和七仙女,西門慶和潘金蓮,當然還有王不死和朱悟螚,不過他倆之間的線不是月老牽的。也不是感情線。

王不死舒服的趴在床上,朱悟螚在一旁伺候,當然正人君子是不會胡思亂想的,小朱粗劣的手法為王不死拿捏著肩膀,一看朱悟螚笨拙的手法,王不死就知道這是朱悟螚的第一次,應該是第一次伺候人,雖然技術差了一點,不過王不死倒也不是很介意,畢竟人家是第一次,就像是賣油的老翁,唯手熟爾,多做幾次之後也就會了,這不經過王不死的細心教導,朱悟螚的按摩技術進步很大,王不死忍不住咿咿呀呀的叫了幾聲。

天地君親師,打小受到禮教的教育,對於自己的恩師,朱悟螚還是很看重,也是很尊重的,往往對恩師的不敬,在士林之中是會受到鄙視的,這樣的人在文化人的圈子裡也混不下去,而作為師父,對自己的徒弟也有著生殺大權,可以讓他為自己做任何事,包括殺人放火,當然那些是無良敗類文化人才會做的事,王不死是不會這樣做的,不過讓朱悟螚為自己養老送終還是應該不過分的。

當然王不死還是希望自己比那小子活的長一點,最好是小朱能把遺產留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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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王不死使喚朱悟螚也毫無壓力,也毫無罪惡感可言。

很快下一頓飯就送了過來,中午的飯菜還是很豐富的,竟然有兩饅頭還有兩碟小菜,一盤糖醋排骨,一盤辣子炒雞,額,你們想多了,只不過是一盤土豆,一盤小鹹菜,當然照例鹹菜裡有一片肉丁。

尊師重道,朱悟螚已經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心裡,就像是自己的初戀,也許是一時衝動犯下的的錯,但也會時時刻刻想起,說到做到,這也是自己拜師應該付出的代價,朱悟螚沒有猶豫也沒有不捨,把自己碗裡的那一片肉丁,夾到王不死的碗裡,說道:“師父,你吃肉肉”。

王不死也好不客氣,身為人家的師父,又怎麼能辜負徒兒的孝心,拍了拍朱悟螚的腦袋:“徒兒真乖,很有孝心,師父愛你”。

說完也不客氣,把肉塞進嘴裡,細細品味,:“嗯,這豬肉味道還可以,只不多下鍋太早,有些老了”。

“師父,應該說是臋肉”朱悟螚小心提醒。

“啥,啥臋肉,師父喜歡說豬肉怎麼了”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釁,王不死很不開心。

朱悟螚這次沒有退縮,而是繼續解釋道:“師父,當今聖上姓朱,豬與朱,犯忌諱,而且當今聖上很是小心眼,前幾年還有人因此被錦衣衛抓了去,蹲了半年牢房才放出來”。

額,這是要興起文字獄的節奏啊,當今聖上果然昏庸。武臣死戰,文人死諫,面對天下不平事,我王不死死又何妨。

額。好吧,自己還年輕,還是留著有用之軀,為大明帝國四化建設添磚添瓦,面對徒弟的堅持,還有那無惡不作殘害忠良的錦衣衛,王不死也不敢輕縷其鬍鬚,老不死曾經教育過王不死,可得罪天下,莫要得罪錦衣衛,錦衣衛可都是喜歡錙銖必較的人,而且幹的也是殺人的活計。王不死很愛惜自己的生命。

“好了,為師記住了”王不死低頭,問道:“小朱,你是哪裡人,你爹孃是幹嘛的”。

朱悟螚想了一會,看了看王不死說道:“我是應天府人士,我爹是,是賣狗肉的”。

“應天府的,那你可是京城人啊,只不過你爹一個賣狗肉的,能夠給你幾千兩當零花錢,現在的京城消費水平這麼高?”王不死也不傻,很快就聽出了朱悟螚話裡的問題。

“額, 我爹的狗肉生意做的很大的。這錢也不是我爹給我的,是我媽偷偷給我的”。朱悟螚繼續解釋。

朱悟螚說完,王不死倒也沒有懷疑,畢竟中華民族是一個時時刻刻與吃結合在一起的民族,基本上什麼樣的動物植物都敢吃,狗肉的需求很大,也是可以理解的,可能是京城的人對狗肉情有獨鍾,朱爸爸賣狗肉生意做的很大,有錢也就不足為奇,再者說了老子掙的錢不就是給兒子花的嘛。

“對了,狗肉是烤的吃好吃,還是燉的吃好吃。”王不死看著朱悟螚,眼中也是帶著一些求知慾的,因為材料的限制,王不死一直吃的都是烤狗肉,燉的還是沒有嘗過的。

“額,狗肉還有不同的吃法,我從來不去廚房,我不知道啊”朱悟螚也是很好奇。

王不死嫌棄的看著朱悟螚,越看朱悟螚越像那何不食肉糜的晉惠帝,王不死沒有猜錯的話,朱悟螚也應該是大明帝國富裕官宦家庭普遍存在的敗家子。鬥雞遛狗,偷看少女洗澡,每天無事可做,花錢閒逛,未成年就去娛樂場所,每天花著爹孃掙的錢,竟做著惹父母不高興的事。王不死很是擔心,自己還沒有壽終正寢,這小子就把他爹孃留給他的遺產敗光了。自己會跟著他一起要飯。

“你平時都在家裡作什麼”?王不死問道,他打算深刻的瞭解一番自己這剛收的徒弟。為了自己將來。

“嗯,平時我還是很忙的,早上有老師給我上課,每天他們都可煩了,竟是教我那些我不喜歡的東西,什麼‘賢兒多財,則損其志,愚而多財,則益其過,且夫富者眾之怨也,吾既無以教化子孫,不欲益其過而生怨’,他們不就是嫉妒我家裡有錢嘛,還裝出一番道貌盎然的樣子,看著都討厭,還說什麼君子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故誠者,天之道也,思誠者,人之道也,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而且說我目前最需要做的就是修德,他們明顯是在罵我缺德嘛,他們憑什麼罵我,我吃他們家大米了,天天竟吵著讓我老爹漲工資,那些文化人真不是人,是畜生”。

一說到這些,小朱顯得很是激動,估計也是壓抑太久了,適當的釋放一些,王不死也是可以理解的,對於朱悟螚的遭遇,王不死也深感同情。這樣的年紀自然最受不了管束,這屬於青春懵懂期,這一點王不死也懂,畢竟王不死也年輕過。

拍了拍朱悟螚的肩膀,說道:“莫要生氣,你爹也是為了你好”。

“可能是吧,我幾天也見不到他一面”。朱悟?放下了饅頭,臉上很不開心。

“不要難過,恩師如父,你就把我當成你爹吧,”

額,朱悟螚總感覺這句話哪裡有些不對,不過也沒有多想,換上了笑容,“謝謝師父,下午的肉肉也給師父留著”。

“徒兒真乖,師父喜歡,事實上師父還是喜歡吃素的,蔬菜含有大量人體所需的維生素ABCDEFG,可是師父還在長身體,為了長高一點,必須吃肉,徒弟你要理解”。王不死解釋道,很擔心徒弟認為自己是個貪嘴的人,對自己的形象有損。

“徒兒理解,”

“徒兒乖,吃過飯,師父教你幾招”王不死對自己這位徒弟目前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聽話,知道孝敬師傅。

“真的,謝謝師父”朱悟螚急忙把碗裡的飯菜吃完。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可是做到這一點很難,首先是力度的訓練,以及身體靈活性的把握和利用,還有要懂得把握時機,就像敵人站在你面前,明明一個直拳就可以打倒對方,你偏偏為了擺酷,用什麼擺拳勾拳,那不是浪費時間,兩點之間線段最短都不知道,活該死的早,再者要保持自己的一點神秘性,不要讓對方看出自己下一步的招式,高手往往能夠從對方的一些小動作中看出下一步的進攻手段和方向,你先進攻我試一試”。

王不死吩咐道。

“師父你讓我進攻你,這樣不好吧”,打師父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朱悟螚還是很擔心的。

“少廢話,你還不是我對手”。

“那好,師父你準備好,我要進攻了”。

朱悟螚還是一個靈活的胖子,出拳的速度很快,一拳向著王不死的面門打去。

尼瑪,這小子是嫉妒我比他長得帥呢,第一招就打我的臉,王不死也不著急,右腿後撤了一步,一手開啟朱悟螚的進攻,朱悟螚的進攻越來越快,手腳並用,不過王不死總是輕鬆的化解。

雖然王不死不是天下第一,武林高手,可是畢竟老不死是上過戰場的,有著許多的實戰經驗,對王不死更是傾囊相授,還有很多老不死的戰後總結,因此王不死的手下功夫也是不簡單,王不死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就像是這樣的牢房,自己想逃還是可以輕鬆逃出去的,只不過王不死不想過那種東躲西藏的生活。一個人再厲害也無法和一個國家對抗。當然王不死還是相信大明帝國朝廷的,畢竟天理昭昭,公道還在人間。

朱悟螚體力已經不支,可是自己的進攻一次都沒有成功,朱悟螚懷疑自己以前請的那些師父是不是江湖騙子,不然自己學的那些武功怎麼一點效果都沒有。

最後朱悟螚只能是放棄,傷心的看著王不死。

王不死倒是沒怎麼在乎朱悟螚的心情,“你知道我為什麼每一次都能知道你下一步的招式嘛”

朱悟螚搖搖頭,

“那是因為你的肩膀”王不死接著說道:“因為你的肩膀,每一次一出招之前,肩膀都會下榻,這是要蓄力的表現,如果你能夠做到出任何招式的時候,肩膀都會紋絲不動,對手又怎麼能夠提早防範”。

朱悟螚聽的是頻頻點頭。

“還有剛才我從你的招式裡看出,你學的東西挺雜的,有少林的,也有武當,還有倭寇棒子國阿三的,你到底有幾位師父”,當然那些國外武術,王不死是在電視上看到的。

“也沒幾位,現在也就二十多個”。

朱悟螚輕描淡寫的回答。

“二十多個,也叫沒幾位”。王不死很是驚訝,這是什麼樣的家庭請這麼多的武術教練。

“剛開始的時候有一百多個,後來我看到那些比我帥的,總是吃不下飯,容易犯噁心,就又辭掉了一些,還有五十多位女俠,我媽怕她們貪圖我的美色,也把他們辭退了”。

朱悟螚回答,好像對失去那麼多的師父有些傷心難過,當然王不死認為小朱傷心的原因應該是那五十多位女性朋友。

王不死震驚了,這小子竟然有這麼多的師父,自己僅僅是一百分之一,以後還有可能更少,自己的養老計劃是不是需要更改一番。

“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師父”。

“那些哪裡是師父,都是我爹孃用來保護我的,那些教文化課的也都是一些教授大儒,也不是我師父,真正拜師的只有你老”。

朱悟螚眼巴巴的看著王不死,就像是說,其他的女人僅僅是玩物,對師父你那是真愛。

王不死很是開心,最起碼自己是獨一無二的,自己的養老計劃可以繼續實施。

只不過對朱爸爸給孩子安排那麼多的家丁護院,王不死很是好奇:“小朱你老實告訴我,你家裡的狗肉生意做的是不是很大,全國連鎖,兩間房子的加盟費就需要幾千兩的那種”。

“額,可能大概也許吧”,朱悟螚無法解釋,只能是預設。

王不死對自己這徒弟越來越滿意,高興的撫摸著朱悟螚 的腦袋“嗯,不錯,小朱啊,記住以後要孝敬為師”。

“嗯,那是一定的,徒兒記住了”朱悟螚點頭答應。

對於這麼一位土豪徒弟,王不死很是喜歡,教的也是格外的認真,朱悟螚的表現也很是讓王不死開心,一邊吃著朱悟螚留給自己的豬肉,一邊指導這朱悟螚。

雖然是紈絝,沒吃過苦,可是練武朱悟螚到也很是認真,王不死也是傾囊相授,沒有藏私,朱悟螚的進步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