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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小小年紀

拾人牙慧自然是件丟人的事情,所以張德利上火車的時候還頗有些悶悶不樂,然而一摸到包裡的錢,這點小委屈也就化作了浮雲,說實在的,如今的張德利很缺錢,自從家裡那位老爺子跑的沒了影子之後,或者更確切一點說是張德利那顆復仇的心炙熱起來之後,沒了原本幾個夥伴的配合,張德利的日子就愈發難過了起來,雖然小錢並不難搞,可想要原來那樣一個大局幾十乃至上百萬就只能想想了,很多時候才華這種東西,並不是努力就可以彌補的,張德利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這點悟性是玩不來太大的局面,可他也沒放棄努力,所以他拍了拍錢包,自我安慰道:“我這樣的人,能有今天已是不錯,就算是做不了大的,那積少成多,也算是成功,人要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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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資助的那些孩子,可還好嗎?”

張德利站的位置是列車車廂之間的過道,他跑到這裡來,自然是想要靜靜心,想想下面的事情,圖的便是個沒有人的清靜,然而賀旗這麼突然一句話,差點嚇得他蹦起來,不由的驚道:“這件事,你怎麼會知道?”

“家裡那位老爺子是個什麼都有興趣的人,他十分相信自己的眼光,但又十分懷疑自己的決斷,所以他便有了很多眼睛,這就是為什麼沒有什麼可以瞞過他的原因,你的來歷,他在很早之前便摸的清楚,和你那些仇恨相比,這又算得了什麼?”賀旗淡淡的笑了笑,然後突然很認真的看著張德利的眼睛說道:“放棄吧,現在,還不算太晚,想用他的方式去擊敗他,只是徒然,他在看著你,不管你在哪裡,他的眼睛,都在你的身上。”

“是你,還是他?”張德利冷笑一聲,譏諷的說道:“我做過什麼,如果不是你們幾個,他怎麼會知道,我跟了他幾年,雖然不敢說百分百的瞭解那個男人,可許多事情,也是明白的,耳目天下這種本事,他還沒有!”

“不需要耳目天下,只需要查查你的賬單,一切便有了答案。”賀旗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既然跟了那老家夥幾年,你一定會知道,他雖然沒有自己說的那樣強大,可著實在不同的圈子裡都留下了種子,這些人為他所用的時候,就會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雖然他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盯著你,但要那些種子去調出你的銀行記錄卻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而這些東西,我,也是一樣看得到的。”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那些孩子,你也要下手嗎?”張德利眼睛裡寒光一閃,逼近一步,死死的盯著賀旗沉聲說道:“你們想要玩遊戲,我可以奉陪,可要是敢壞了規矩,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也出出軌道,我這種人,賤命一條,你敢賭嗎?”

“所以想要勸你想一想。”賀旗微微一笑,迎著張德利的目光說道:“那些孩子,有了你才有明天,沒了你,等待他們的,是一場漆黑無比的前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

責任,你的,便是他們。”

“死了的那些人,就白死了嗎?”張德利咬牙切此的望著賀旗,一字一句的低吼道:“你這種什麼都有的人,又哪裡懂得他們對我的意義和恩情,那是,我一輩子從未有過的溫暖!”

“這樣嗎?”賀旗的笑容突然變的黯然起來,搖搖頭,語調頗為落寂的說道:“什麼都有的人,往往什麼都沒有,所以,我懂得珍惜,知道這一切都不是理所當然,這世上沒有理所當然的事情,也沒有巧合,就是這樣。”

“莫名其妙!”賀旗這突如其來的感慨讓張德利愣了一下,想要再說點什麼的時候,這傢伙已經消失在了車廂之中,一頭霧水的張德利嘴巴張張想要再罵點什麼的時候,突然愣在了那裡,他似乎抓到了賀旗話中的什麼,既然沒有理所當然這四個字,那麼,當年的事情,為什麼會巧到那種地步?

“不會是真的…”張德利的臉色霎時間就變的蒼白如紙起來,當年的他只是個沒人看得起的窮小子,可那兩個人卻突然的出現在了他的生活中,然後帶給了他從未有過的世界和溫暖,然而,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兩個會找到自己張德利卻是從未想過的,他甚至曾經覺得這便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然而正如賀旗所說的那樣,沒有理所當然,也沒有巧合,如果說是巧合,那最直接的答案便是精心佈局,巧妙設計的結果,一想到那兩個人和家裡那位老爺子之間的關係,張德利的背脊頓時被冷汗浸透了,他愕然的愣在了那裡,腦子裡反反覆覆的便是這樣的一句話:“為什麼,為什麼在這麼多年前,他就找上了我?”

“張大哥,張大哥,你在幹什麼?”張德利臉色慘白的呆立在那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被戴小花的一句話驚醒了過來,他驚愕的轉過頭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戴小花和於小草兩個人滿臉不解的看著自己,這讓他暫時收起了那些思緒,強顏歡笑道:“我,我只是在想那天錢賺的不是太多,有點不甘心。”

“三萬多也夠了,百十個人咱們真忙不過來。”戴小花心有餘悸的嘆了口氣,要說願意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肥羊飛走那絕對是假的,可金庸老先生不是說過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那一天他們先後叫了二十多人說是要做做複試,然後大家一起演了一場戲,於小草扮作早先出發的神秘顧客拿著東西和發票找到張德利當著那些面試者前款兩清之後,就讓那些信以為真的面試者出去買東西,東西買到之後,張德利就開始犯難,說些沒有了現金之類的話,趁著面試者有些驚慌的功夫,他便拿出筆記本,說是要網上轉賬一番,如此一來,目睹了整個轉賬過程的面試者就難以生疑,任由張德利將那些買到的東西拿了回去,等著差不多的時候,幾人就各找藉口齊齊脫身,這樣一單下來,就是三萬多塊的收入,雖然比意想中的要少太多,可戴小花覺得,那也夠了,畢竟他們就這麼幾個人

“今天,今天這場局怎麼樣了?”張德利勉強擠出點笑容來看了一眼車廂盡頭那些歡笑著的學生,這一場局,所要下手的正是這些歡笑著前往廈門大學報到的新生,所以一行人早早的就離開了廈門,從福州上車開始就躲在一邊悄悄的觀察了起來,賀旗所想要證明的是,這些人,並沒有那麼可憐,而其中最為關鍵的人物,便是他自己。

“就等你一個了,都打聽好了,這些都是廈大的學生,本來是零散著的,後來就聚在了一起先認識認識,我也是廈大的,說起來還算他們的學長,聊著聊著大家就熟了。”於小草有些不情願的搖了搖頭,嘆道:“這些孩子,人都不錯,很單純的,我和他們聊天他們也不提防,我真是有些下不去手。”

“又有什麼下不去手的,雖然只是孩子,可早就被種下了不可救藥的種子。”於小草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可奈何朱九九就跟在他們身後,只聽她冷笑一聲說道:“看看他們怎麼聚在一起的,便知道這些人已經無可救藥了。”

“你們啊,還是太嫩,如果換身打扮,又有幾個會因為你是他們的學長理你呢?”張德利瞥了一眼那些學生就嘆息了起來,他當年也是個窮小子,一入學的時候就被人看不起,這中間的心思他最是瞭解不過,都說學生單純,可實際上最為勢力的便是他們,沒有經過社會的打磨,學生的性子更為直接而不帶任何的隱藏與容忍,他們喜歡的便去喜歡,他們討厭的便去討厭,這或許可以作為直爽而被冠以真性情的名號,可這種真性情的溫暖卻也僅限於站在同樣位置的夥伴,正如朱九九所說的那樣,在這些學生中,衣裝光鮮的還有那長相過人的往往可以成為話題的焦點,而那些窮苦打扮的學生,則是被冷落的一批,他們努力微笑著,可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們的善意並沒有得到他人的接受,偶然間還有些光鮮的孩子用鄙夷的目光冷視著他們,這種冷漠,讓於小草的心顫了一下。

“怎麼可以這樣,小小年紀,就這樣勢力嗎?”

“所以不值得同情,或者說,需要我們去告訴他們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在太晚以前。”朱九九嘆了口氣,說道:“我本以為,他們是善良沒有被玷汙的,可這世上哪有這麼理所當然的事情,到底如何,就看下一場我們的題目他們到底願不願意回答了。”

“不會置之不理的吧?”於小草忍不住說道:“這種簡單的事情,看到之後,難道不應該管嗎,他們雖然勢力,可還是應該有一顆熱誠的心啊!”

“算好了的事情,有什麼可管的。”張德利冷笑一句,心中卻默默的希望,這一次,賀旗的謀劃可以失敗,如果那樣的話,他就不必再為心中的猜測而掙扎,那個男人,似乎從來沒有猜錯過,只要一次,那麼,一切都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