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俊炎四周,名媛紛紛前來,談笑風生中,他終於尋得那一身影。
而凌若蘭連忙提起裙襬,垂首,指尖微微遮掩著自己的容顏,忐忑的加快步伐,心中喃喃,他未認出自己,一定沒有。
“小姐,等等。”
可男人的聲音,只在身後響起時。凌若蘭幾近小跑逃出會廳。
“小姐——小姐——”
她立即跑往化妝室,卻警惕發覺那急促的腳步聲,緊隨其後。
凌若蘭迅速啟開門,正當鑽進屋內,合上門時,一記猛烈的力道忽而橫過,
只見男人趁著空檔,健臂擋在門間,凌若蘭下意識的抵擋,自我防衛,卻不料,男人猛力一揮,
啪的一聲。
她整個人就飛了出去,摔到地上。凌若蘭糾緊拳心,頷首,驚慌的望著那男人,沒想到他還是認出自己,他走進,就一腳把門踢上。
她尋思,完了,引狼入室!
可祁俊炎見狀,哼笑問道:“跑什麼?見到要債的?”她咬緊唇瓣,吃痛的蹙眉,心中不由腹誹,問起手錶,該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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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沒事吧?”
祁俊炎欲扶起她身時,卻不料她敏感的躲閃,凌若蘭並非有意,只是年幼時的生存環境,令她比普通人更多一份警惕,更何況那日她騙了他,她不知被揭穿謊言後果會怎樣?
她動作雖微微,卻還是落入祁俊炎眼底,他只便用餘光瞥過她,又輕笑道:“早知道你才那點兒力氣,我就收手點。”
“——”凌若蘭眉心未曾舒展,
“疼了吧。”他又問道:“還跑嗎?”
凌若蘭頷首,不偏不離,撞上男人調笑的神色,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當然疼。
踩著這十釐米的恨天高,不僅被摔了,腳還崴了,凌若蘭眸光微閃,穿著名貴的禮服,踏著水晶鞋,她也不會是公主。再美的夢也有醒來的一天。比如,現在。
她徑自站起,身子許些不穩,忍著腳踝的疼楚,她解下鞋,只赤腳於地。垂首間,鬢髮微微凌落,她悄然別在耳畔後,順其自然的小動作,可男人看來,卻不由的淺笑著,輕問:“怎麼沒給我電話?這些天我可一直在等著。”
“——”
“你就打算一直不說話?嗯?”他撫額,意味深長的拉長尾音:“還是打算讓我一個人唱獨角戲?”
她忐忑,手心裡汗水溼浸,
終於,頷首,凌若蘭思忖,認真的說:“先生,對不起,你的手錶,我暫時——還不了你。”
語畢,女人眉心緊擰成一團,滿臉的愁緒,似乎只待眼前男人發落。
祁俊炎只覺有意思,見她一副不屈不撓的模樣,他潤了潤嗓:“噢——你不說,我還忘了這事。”
什麼?
凌若蘭詫異的望過他。
只見他伸出掌心,問道:“手錶呢?”
“——”
“既然有緣再見了,我想贖回。”
她為難,糾結著:“對不起,我急需用錢,暫時拿去當了。先生,等我有了錢,我立馬贖回給你。”
“你當了多少?”
“...一萬五...”聲音愈漸愈小。
“一萬五?”祁俊炎傻眼了:“十幾萬的手錶你居然給當了一萬五?”.
凌若蘭愕然,男人輕嘆,緊睨過她,忽而間,他挑眉,輕點著頭:“小姐,你還真有出息。”他撫額:“我用過的東西,一向愛護有加,即便是當,一半的價值,那是綽綽有餘。”
她雖知道它價值不菲,卻未打探它到底有多值錢。
若不是他提及,她不會知道,那有多奢侈,一塊看似普通的手錶,居然...居然價值十幾萬。即便她不吃不喝,存上好幾年,也湊不齊那個價位。
“我——”凌若蘭欲言卻止,她悄然頷首,只看過祁俊炎,心中又不知是何種滋味,那一次,他們素未謀面,她欺詐他在先,他卻用一塊價值十幾萬的手錶,以做抵押,可是,凌若蘭,你到底做了什麼事?她的心宛如一面明鏡,那些醜態,那些勾當,在鏡前一覽無餘時,她才知道,有多痛恨那樣的自己。
“你什麼啊?”祁俊炎故作生氣的看著她。當都當了,再者,當了總比賣了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