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沉默了一下,"是的。"
餘詩詩心裡猛地一驚,果然!他們還是沒聽她的勸阻擅自行動!
"你休想裝好心救她,她的丈夫和那個律師害死了你的父親,還害我們弟兄分散,這個仇,我一定要報!"魚頭的話語裡,聽不出任何的感情,滿滿的,全是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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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餘詩詩雖然生氣,但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她怎麼會不知道,許久不見的小叔突然出現,煽動她去找辛雅樂其實別有目的?
只是,她還是沒辦法制止這種趨勢的發生!
"求你了,留她一條命!我就這麼一個要求!"在龍浩天還沒完全恢復以前,辛雅樂是絕對不能出事的!
魚頭沒有再回答,沉默的,他掛了她的電話。
辛雅樂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周圍異常冰冷。她微微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昏暗的屋子,四周,同樣躺著很多...人...
是人嗎?
她朝兩邊看了看,只見那些安靜躺著的人,面孔蒼白得無一絲血色。
她猛地一驚,忽地坐了起來!
"啊——"她尖叫,這才發現自己原來躺在停屍間裡!
她急忙從鐵床上下來,奔到房間的門口處。這裡沒有窗,只有一扇緊閉的鐵門牢牢的鎖著。
"嘣嘣嘣,嘣嘣嘣..."她用力拍門,只希望有人能聽見!
"咔嚓"一聲,門外似乎有了動靜。
她心中一喜,暗慶終於有人發現了她。
門開了,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狐疑的探進頭來,正好碰上辛雅樂投射的視線。
女人面容一震,但很快,她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原來你沒死啊!"她的聲音有些低沉,是那種聽起來就能讓人懼怕的語調。
"放我出去!我不要在這裡!是誰送我來的?"辛雅樂明顯感到害怕,她還沒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整顆心,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你不要叫了,這裡沒人會幫你。"女人冷冰冰的面孔如躺在裡面的人一樣,連說話都沒有一絲溫度。
眼看她就要再度將門關上,辛雅樂一個往前衝,差點就把她撞倒在門外。
"沒想到你還挺有力的,不過,就算你逃得出這個房間,外面,也還有一個房間,你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
她的話,讓辛雅樂徹底絕望!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不是醫院?
她摸了摸身上的手機,早就不知飛往何處。或許,在她進來前,就已經被人拿走了。
"你是誰?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好好的一個活人,為什麼要把我和死人關在一起?"
女人冷瞥她一眼,"我是誰?呵呵,我是負責幫死人化妝的入殮師!"她又上下打量著辛雅樂,"我看你的資質還不錯,到時候幫你化,一定不用我多費神。"
辛雅樂的面孔再次蒼白!可她還沒有來得及說更多,女人已經關門退了出去,又將它重新上鎖。
"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辛雅樂用力的拍門,可是這一次,真的不會有人再進來了!
她淚如雨下,無力的,從門邊滑落至地上。
四周,越來越覺得冰冷...
天微微亮。
魚頭正和小黑在室外悠閒的打牌。
"黑,我又贏了,拿錢來!"魚頭無論在什麼時候都酷愛賭錢。
小黑不情願的掏出兩張一百,遞到他面前。
"長德,那女人醒了。"說話間,穿著一身白大褂的女人從不遠處走來。
魚頭瞄了她一眼,"還不把你的白大褂脫下,難道要我們也聞著你身上的屍臭味?"
女人不屑的挑了挑眉,終於把白大褂脫下掛在樹旁。
"老大,我們在這裡,他們找得到嗎?"小黑不由得問,這個地方,是魚頭女人給安排的,靜僻的殯儀館,確實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
"你愁什麼,我們那幾個潛伏的兄弟都時刻盯著他們呢!"
小黑臉上的愁雲還是沒有散去,"上校和他身旁的那個律師,都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我擔心,只讓幾個弟兄們攔著,勢必失敗。"
"啪"的一聲,魚頭的掌心落在桌面。
"你這蠢貨,難道就不想點別的?我們的目的就是要拖延時間!我說,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魚頭的話題突然轉向了女人。
女人點點頭,"都好了。"
"嗯..."
"不過你這樣暴露得太明顯,會不會有什麼不妥?"女人也有些擔心。
魚頭冷笑,"反正橫豎都是死,最起碼,要我把這個仇報了!這樣當我到九泉之下遇到哥哥的時候,也總得和他有個交代。"
女人嘆一口氣,心裡憋悶。
自從跟了這個男人後,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
花澤語瘋狂的開著車,螢幕上最後一次顯示辛雅樂的位置,是在遠離市區的一個棄用的殯儀館裡。
那裡,躺著的只有無人認領的屍體!
他心急如焚,只希望這一切還有來得及挽回!
吳建道的車在下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就和他分道揚鑣,他中途折回,只為了給花澤語多一個靠山。否則,兩人若都失敗,那將永無翻身之日。
花澤語離目標越來越近了,遠遠的,他已經看到殯儀館生鏽的鐵門微微敞開。
他將車子駛到門外,泊好。
出門的時候,他只穿了一件清爽的短袖t恤,沒有防彈衣的保護,這次的行動變得更加的危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