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語究竟和她說了什麼話呢?辛雅彤現在是又做回花家大少奶奶了嗎?
很多問題,他都還來不及一一過問。
只是今晚,他知道辛雅彤不會回來了。
辛雅樂似乎在做夢,呢喃的喊著他聽不清的話。她的躁動讓他深感不安,便伸手將她的一隻手牢牢握住。
她突然安靜了,然後又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彷彿又回到與姐姐相見的那刻。姐姐遞給她的不是支票,而是一瓶劇烈的毒藥,告訴她:喝下吧,龍浩天不會回到你身邊了,花澤語更是不會愛上你,活著,你不如去死。
她點點頭,然後真的把藥灌下。
液體流在喉間火辣辣的熱,穿腸入胃,她已經沒有了直覺。
然後她看到花澤語凶煞的臉出現在眼前,他指著她喊:辛雅樂,你竟然聯合辛雅彤來騙我!去死吧!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你!
她哭了,她想告訴他她真的沒有去騙取他的愛,但是她的喉嚨已經沙啞得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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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的她一直哭一直哭,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飄了起來,好像是靈魂飛了,散了...
她陷入一片黑暗,她害怕得驚叫了一聲。
"啊——"她猛地驚醒,卻發現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光線昏暗,只有外面的燈在亮著。
顧臣雨一直在她床邊趴著,她的叫聲嚇得他即刻醒了過來。
"怎麼了,樂?做惡夢了?"他的手再次將她握緊,這才發現她的手心是那麼的冰涼。
"臣雨哥?"她似乎想起了,如今自己在他的別墅裡。
顧臣雨開啟她的床頭燈,她憔悴的面龐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有些蒼白。
"餓了嗎?今晚你都沒有吃飯。不如出去吃一點吧,吃飽了再睡。"
她的情緒似乎已經穩定多了,經他這麼說,她也確實覺得有些肚餓。
"嗯。"她點點頭,終於動身下床。
他扶著她,把她帶到飯廳。她看到桌上未動的飯菜,不由得皺眉。
"臣雨哥,你也沒有吃嗎?"
他笑了笑,"當時我也不餓。但時間到了自然就想要做飯菜,就擺了這麼一桌。你坐著,我拿去微波爐熱一下,很快就好。"
說著,他開始動手端菜。她第一次見這個樣子的他,粉藍的短袖襯衫讓他看上去是那麼的樸實,一點都沒有花澤語高傲的氣質。
為什麼每次傷心失意,她都能遇上他?他就像是她的守護神,只要她有難,他都會出現。而在他面前她唯一能得到釋放的就是自己的情緒,可以大哭可以大笑,他不會讓她感到有任何的負擔。
她突然伸手摸了把臉,這才想起自己是哭著睡著的,那麼她現在的樣子,一定極醜!
她站起身,快速往廚房奔去。
顧臣雨聽到腳步後匆忙回頭,只見她跑到洗手池旁開啟水譁啦啦的衝著自己的臉。
"臣雨哥,有紙巾嗎?"她眯著眼,手伸向他。
他無奈一笑,伸手扯過一旁的抽紙,遞給她。
她抹了把臉,這才把眼睛睜開。
"謝謝。"她將紙巾揉成團丟到了垃圾桶裡,然後又轉身走回了飯桌坐下。
"叮"的一聲,菜熱好了。他將它們一一拿出來,然後重新端上餐桌。
"吃吧,我陪你。"他同時也盛好兩碗米飯,將筷子擺在她面前。
她點頭稱謝,似乎除了謝謝二字,她什麼都不會說了。
今天的菜似乎比較開胃,分量不多但足夠兩個人小吃一頓。吃到半飽的時候,辛雅樂這才開口:"臣雨哥,為什麼你一個人住在這裡?回到顧家不是更好嗎?起碼吃飯的時候有人幫做,這裡,什麼事都得自己動手。"
他微揚嘴角,回答得很簡單,"因為我喜歡這裡的清淨。"
她抬眼看他,那目光很是疑惑。她突然想問報紙上的事是不是真的,但又怕現在問起過於唐突。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她怎麼還好意思關心別人的事?
可是,他卻在這時開口問她:"告訴我吧,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
他本不想在這時候觸碰她的傷口,可是,若不去問,他又怎麼清楚狀況?痛苦畢竟不能逃避,他能讓她做的,只有面對。
辛雅樂的臉色果然陰沉下來,但是面對顧臣雨,她確實無法將她的心事全部藏起。於是,她緩緩的將辛雅彤到花宅後發生的事告訴了他,包括,花澤語和她說的每一句話。
一字字,她都記得深刻。
為什麼一直說會相信她的人,突然間對她不再信任了?難道,愛情就是不斷的懷疑和猜測?
她不明白!
花澤語心中的想法,她真的猜不透!
可是...
顧臣雨見她又要哭了,放下碗筷朝她走去。
"再哭就不漂亮了,你不是剛剛才洗臉嗎?"
他放下碗筷將她拉起,帶她走到走廊邊的一個露臺。推開透明的玻璃門,海風便毫不猶豫的朝他們吹來,空氣中瀰漫著鹹鹹的味道。露臺上放著一張寬型的藤椅,空間足可以坐下兩個人。他牽著她坐下,與她一起遙望遠處星星點點的漁火。
"你知道每一個海灣,幾乎都有一個動人的故事嗎?"他指著遠處漂泊的船隻問到。
她搖了搖頭。
"那這個海灣又有怎樣的故事?"她脫下鞋,將雙腿放到椅子上蜷縮起來,用手輕輕環抱著。這樣的姿勢讓她感到很安全,就好像,被什麼人緊緊擁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