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突然被什麼絆住,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一曲結束,燈光再次亮起。相熟的人各自交換舞伴,等待第二支舞曲的奏響。洛子嫣有些累了,回到位置上坐了下來。花澤語將辛雅樂交給顧臣雨,自己也從臺上走了下來,坐到吳建道身旁。
"你的表現是不是有些過了?"吳建道給他斟了杯酒。
"她現在是我的妻子,這樣做並沒什麼。"他接過酒水喝了一口。
"不過是個替身而已。"吳建道搖晃著杯中清澈香醇的美酒,"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他沉默,又倒了杯酒。
"如果你把持不住,我倒可以替你去試探。"
吳建道說著放下了杯子,剛要起身,卻被花澤語一把拉住。
"不用你出馬,我自己可以。你只會把人嚇壞,根本不可能套出什麼話來。"
吳建道重新坐下,神色淡然,"那好,我等你訊息。"
花澤語的酒杯重新滿上,閉著眼,大大喝了一口。
顧臣雨低著頭,看著懷中的小女人滿是疼惜。辛雅樂在他身邊,感覺也輕鬆自在多了。
"小茉莉。"他突然喚她一聲。
她驚詫的抬頭,目光中多了份疑惑。
"這個名字很適合你。"他輕輕的笑起,如沐春風。
"很久沒聽到有人喊這個名字了,挺懷念的。"她也朝他微笑,淺淺的酒窩掛在臉上。
"那以後,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她眼球轉了轉,猶豫了一下。
"可以的,不過最好不要讓花澤語聽見,免得他多想。"
"知道的。"他滿意了。
舞曲突然換了個調,從柔美變得輕快起來。他們配合得似乎格外默契,只瞬間,便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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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澤語的眉頭更加深鎖,黑著臉,目光凝視在近乎忘我的兩人身上,握著杯腳的力道愈來愈緊。
洛子嫣的臉色也漸漸變白,視線被淚花遮住。
他,還是發現了嗎?那個曾經救過他的女孩,如今活生生的就站在他面前。
她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喉間火辣辣的痛。
時間很快就過了十二點,會場的人陸續散了。辛雅樂今夜跳得還算盡興,連後背都有些微微發汗。顧臣雨過來攙扶著洛子嫣回房,花澤語也上前拉起辛雅樂的手往他們的小木屋前進。
"今天沒喝多嗎?"她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酒味。
"還沒醉。"他插卡開了房門。
小木屋的面積真的不大,雖然價格不菲,但滿打滿算連衛生間也就十來個平米。不過,裡面的裝置倒是嶄新的,地面和牆壁都很乾淨,偌大的雙人床幾乎霸佔了房內一半的空間,唯剩小小的地盤擺放著僅供兩人喝茶的桌椅。
花澤語一進門就開始脫衣服,從櫃子裡拿出條毛巾,掛在脖子上便往浴室走去。
"喂,你..."辛雅樂一直不敢面對著他,雖然房裡的暖氣還沒有開,但她的小臉已經漲得通紅。
"怎麼,要一起洗?"他身上只穿了套單薄的襯衫秋褲,敞開的衣領內,隱約露著結實的胸肌。
"出來的時候記得穿多一點。"
他唇角輕笑,哼著小調關上了浴室的門。
譁啦啦的水聲驟然響起,辛雅樂不由得往那邊瞥了一眼,只見那浴室的門是用半透明的玻璃製作,如果裡面的水霧不大,那外洩的風光便一覽無遺。她的面色頓時凝住,慌亂的心更是找不到節拍。
花澤語很快就洗好出來,可他身上,只套了件中長的白色浴袍。溼露的臉還散著熱氣,未乾的髮絲不時淌下一滴晶瑩,那感覺好是誘惑。
"該你了。"他到床邊坐下,雙眼在她身上不停的打量。
她有些嗔怒,雙手交抱胸前,瞪著他,"你不要亂來啊!我洗澡的時候不許你往後看,我會黑燈的。"
他稍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悶笑著,擦乾頭髮往床上躺去。
她果然關了燈,摸黑往浴室的方向行進。
過不久,嘩嘩的水聲順流而下,在寂靜狹小的房內,這聲音顯得更是洪亮。床上的男人忽然掀開被子,赤腳踩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燈開了。辛雅樂一聲尖叫,匆忙扯了條浴巾裹在胸前。
"你幹嘛開燈?"她頂著門大喊。
"你得沒有,我要方便。"他有些不耐煩地問。
"你、你、你...你剛剛沒有尿啊?"她身上還掛著水珠,那浴巾不大不小的,只勉強能遮住她的身子。
"我喝了酒,總想尿也是正常的啊!"他像是憋不住了,伸手就要開啟浴室的門。
"你是不是腎出了問題,還是去給醫生看看吧!別進來啊!至少等我把衣服穿上!"她緊張得手在發抖,幾乎是用盡力氣按住門框。
"我的腎當然沒有問題,你要不要試試?"他還在努力開門,但她依然不肯放他進去。
"你無恥!別動!等我一分鐘,我馬上出來。"她知道自己終是敵不過他的力道,於是只好做出妥協。一分鐘,她至少可以拿到浴袍穿上。
"那你快點!"他似乎停止了動作。
她半刻都不敢大意,快速奔到衣架前扯下浴袍,穿好,裹緊,這才拉開了被霧氣燻白的玻璃門。
花澤語只穿了條內褲站在外面,寬厚的胸膛在她面前一覽無遺,她的臉猛地一紅,急忙推開他走到房內。
他嘴角輕揚,門也不關,直接朝浴室的馬桶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