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注意到他這一變化,不屑的撇了嘴角,問:"是不是內疚了?要不是你自作聰明的行為,我也不可能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那麼你的意思是,這一切的後果,都是由我造成的?"他微微側過了頭,視線定在她奚落的眸子上。
"對!"她堅定的回答。
他轉頭繼續看向前方,"原來你說這麼多,不過是想找我負責罷了。"
她再次被雷到,為什麼她所想的,在經過他大腦複雜的思維之後就完全變樣了呢?
"我沒有那個意思!"
"女人說的都是反話,我知道。"他又在笑,妖冶又專制。
他開著車一直往自己的別墅駛去,吳建道的住處,是與花氏莊園同塊地盤的怡和灣。只不過,離莊園還稍遠一些。
他停下車,拉她進屋。她不就範,他就扛著她。
"暫時給你在這裡住幾天,所有的東西都為你準備好了。有吃有穿的,過幾天舒服的小日子吧!"他當著傭人的面,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房間,"本來呢,是給你準備了單獨的房間,不過看你性子太硬,乾脆就由我來專門看你好了。"
"你究竟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她此刻,猶如一隻被抓住的金絲雀,困在籠裡難以逃脫。
"我知道,不過放心,我不會碰你。就目前而言,你還不是我的菜!"
他淡笑,脫了西裝解開鈕釦就撲上了床。獨留她在他房內看得眼都發綠,也無所顧忌。
任務完成!他算松了口氣。
剩下的,就交給花澤語自己去處理了。
顧臣雨放下電話,拿起車鑰匙就出去了。
女秘書看到老闆突然出來,不由得問:"顧總,您這是要去..."她看了看鐘,並沒有到下班時間,通常這個時候,他應該都在辦公室裡埋頭,卻不曾見他走得這麼匆忙。
"我有些事,有什麼就都先延後處理吧!"說完,他旋開門,揮手說了個bye。
花澤語約了他,在一間名叫"風雅"的咖啡廳。
昏暗的室內,瀰漫著濃郁的芳香。花澤語點了一杯極好的愛爾蘭,凝視著點燃了飛流而下的藍色火焰,他的思緒不由得飄忽到兩年前,那個極可怕的暴風雨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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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目睹過的,最慘痛的經歷。
今天,他決定要將它說出了,要不然,一會他將要見的那個男人,就會失去世界上最愛他的女人。
服務生將咖啡調好,微笑著,與他鞠躬離去。
他拿起淺淺嘗了一口,餘留的酒味摻雜在咖啡裡,奇妙的結合讓人似醉似醒。就如同他和辛雅樂的這場相遇,在他看來,她是酒,愈碰愈醉。而他,卻是一杯等待苦盡甘來的黑咖啡,寧願夜夜買醉,只望自己不再糾結。
顧臣雨來得很準時,10點整,分秒不差。
花澤語抬眼看他,"坐吧,我們兩個很久沒有在一起聊天了。"
顧臣雨拉開椅子,讓服務生給他上了杯奶茶。
"你不上班跑到這來喝咖啡,不怕被擒住?"他看了眼花澤語身上的米白軍裝,摘下的帽子正安靜的躺在桌上。
花澤語淡笑,往咖啡里加了些奶昔。
"子嫣走的時候,你沒有去送行?"他跳過他的疑問,卻開門見山的引出了話題。
"你不是也沒有去。"顧臣雨撇開視線,目光落在窗外的人群中,"她有他陪著,應該會幸福。"
花澤語知道,他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是艾倫。
"你就那麼篤定,她一定會幸福?"他語氣有明顯的不悅。
顧臣雨又看向他,"這幾天艾倫一直在我家住,我觀察過他,為人很好。"
花澤語唇角露出一絲不屑,就算艾倫真的是個好男人,但也不等於,她跟了他,就會幸福。
"澤語,如果你今天找我來就為了說這件事,那麼我很抱歉,我對她,真的無能為力。能給予的,就這麼多了。"顧臣雨的意思從來就很明了,他不愛的女人,以前不愛,以後也不會愛。
花澤語握著杯子的手逐漸用力,其實他也非常清楚,顧臣雨的心裡若是裝了一樣東西,就不會再裝下第二樣。他的心很窄,窄得,只能容下一人。
"那麼,你是在等我放開樂?但如果我說,我不會放呢?"
顧臣雨的面色忽然變了幾秒,但外表看起來還是那麼的鎮定自若。
"不過,就算我放開,你也不能安心的和她走在一起。因為,有一筆債,你還沒有還完。"花澤語的目光如此嚴肅,瞪著他,就像要將他的心掏出來,看看,是不是硬的。
顧臣雨皺著好看的眉,不明白花澤語口中的債務所謂何事。若是錢,他一定不可能拖欠,若是情,那...
"三年前你出國讀研,走的那刻,你將子嫣託付給我,讓我好好照顧,並希望我將來能娶她為妻,你記得嗎?"
顧臣雨點頭,當年若不是因為有花澤語在,他也不忍心將她一個人留下。畢竟,她也是他疼愛的妹妹,雖然固執,卻是真心愛他的妹妹。
"是的,我是愛過子嫣,這一點,你沒有看錯。"花澤語繼續說著,視線聚焦在手中的咖啡杯上,那裡畫著一個男孩追逐一個女孩的身影。他也曾和這個男孩一樣,看到心目中的白雪公主,同樣興奮。
"我也曾想過,要娶她為妻。但同時我也發現,無論我怎麼努力,也還是動搖不了她。"他說著不由得慘笑,"結果一年之後,她瞞著顧媽去法國找你,我的心就在那一刻完全死了。我放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