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實在是沒辦法了,他道一聲“得罪”,冷靜的抓住了夏以芙的手,為夏以芙吸起來,從裡頭吸出的毒液都是黑色的,夏以芙對易君恕感激不盡。
“這裡是萬牲園,到了晚上會很危險,你迅速找這個過來,這是一種解藥。”夏以芙握著一塊小石子兒在石板上畫出了一個植物。
“這叫重樓,也叫七葉一枝花。”
易君恕點點頭,急忙去尋。
夏以芙此刻奄奄一息,躺在原地。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這裡是萬牲園,這萬牲園乃帝京的動物園,裡頭各種動物多了去了,到了晚上那些晝伏夜出的動物一個個成群結隊出現,真個是兇殘極了。
夏以芙忽而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再看時卻見一隻黑咕隆咚的動物靠近了自己,那動物走的不快,巨大的腳掌落在地上後,圓溜溜的頭在各處看看,當那動物看到自己後,快速的衝了過來。
如今夏以芙體內的毒素還沒徹底清理乾淨呢,一旦活動, 自是毒發身亡。
就在這時刻,那野熊已走了過來。
那野熊張開了血盆大口舔了下來,夏以芙想躲避卻不能。
夏以芙清楚的很,野熊厲害到不可思議,什麼人說野熊看不到東西你只需要偽裝死亡,那野熊就會離開,那完全是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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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熊頂多不吃腐敗的散發濃郁惡臭的東西。
此刻夏以芙伸手輕輕在衣袖中扭動了一下小瓷瓶的蓋子,頓時那蓋子內的氣體就噴射了出來。
頓時一股濃郁的惡臭撲面而來,那野熊止不住打了個噴嚏。
夏以芙衣袖中有不少的東西,裡頭不乏各種奇妙的小玩意,那野熊離開後夏以芙這才舒口氣。
一會兒後,易君恕到了。
夏以芙怕易君恕緊張,對剛剛的危險絕口不提。
易君恕也不會問。
“你會武功嗎?”夏以芙問。
前世的易君恕是自己的師兄,可比自己厲害多了,如若此人果真是易君恕,那一定沒忘記武功。
“我會。”
易君恕點頭,將夏以芙攔腰抱著,縱身一躍朝不遠處一塊石頭而去,落在石頭上後,夏以芙震驚,易君恕不但會武功且還和當年 學習的完全一樣。
他伸手將重樓捏著,綠色的液體從手指縫隙內流竄了出來,而後快速將本草砸碎,黏糊糊的貼在了夏以芙的傷口上。
夏以芙終於感覺舒服了點兒。
“謝謝。”
此刻明月都起來了,易君恕忙碌完畢後就這麼休息著,聽夏以芙說謝謝,易君恕卻不開心了。
“前世你從來不會給任何人說謝謝,那時候我們在上海,你和我關係……”聽到這裡夏以芙震驚。
原來此人果真是易君恕。
“易君恕?”夏以芙看向易君恕。
易君恕就那樣低眸看著自己,從這角度看過去顯得他格外深情,夏以芙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易君恕,“我們還可以回去,只要掌握了某些事。”
話說到這裡,遠處又有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易君恕回頭,看到一隻非說的野熊朝這邊走了過來,夏以芙腦海中還在迴盪易君恕的話,“回去?還能回去?”
如若可以進行第二次選擇,夏以芙會回去嗎?她自己也不知。
此刻易君恕站了起來,敏捷的跳躍,很快就將那野熊錘到了池塘內,野熊狂叫轉身離開,見野熊被易君恕收拾的服服帖帖,夏以芙似乎看到了前世的他。
經過訓練的他們,師父會將他們丟在極地去,這極地有草原、山地、冰山等。
那時候自己經常和易君恕在一起,兩人合作起來簡直天衣無縫,甚至於不少人都以為兩人會……
但後來夏以芙卻到了這裡。
此刻,夏以芙再一次聽到了野獸行動的聲音,那聲音不大,是踩在了枯枝敗葉上的,夏以芙回頭,見一頭雪白的雲豹已靠近了自己,那雲豹在周邊已埋伏許久了。
之所以夏以芙此刻才發現並非是因為她遲鈍,而是因為夏以芙壓根就沒反應過來。
她剛剛在想前世今生的事。
此刻夏以芙蠕動了一下,哪裡有什麼武器,唯一能用來攻擊的可能就是石頭了,她一把抓住了石頭,但雲豹卻似乎一點不怕夏以芙。
就在那雲豹撲向自己的時候,易君恕卻一把抱住了夏以芙將她保護宰了我懷抱之內。
但與此同時,那雲豹慘叫了一聲跌在了兩人面前說的石頭上,雲豹受傷的位置噴射出一股血液,弄溼了他的衣服。
夏以芙驚叫了一聲看向後面,見雲豹已被人射殺,這才去看射雲豹的人。
發覺不遠處的月光之下居然是蕭天夜。
蕭天夜尋了許久才尋到這裡,他也是來的恰如其分,才剛剛到這裡就看到了這一幕,說不得拈弓搭箭去保護夏以芙。
“阿芙。”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司徒霆鈺震驚,夏以芙找工匠翻新鳳坤宮的事他一無所知,剛剛看到這裡有個男子,一開始司徒霆鈺並沒有反應過來,此刻看那男子轉過頭來發覺是個一表人才的人,這才震驚。
而易君恕也看到了司徒霆鈺。
司徒霆鈺有點慍怒,真正讓他生氣的是這易君恕居然也叫了一聲“阿芙”,這是多麼親密的稱呼?這稱呼裡頭蘊了多少欲說還休的秘密?
此刻司徒霆鈺已靠近了夏以芙,見夏以芙半死不活,急急忙忙去攙。
而另一邊,安然也到了。
“阿芙姐姐,哎喲,”安然跌跤了,爬起來後急忙朝那邊去,見中間還阻隔了一條河,“阿芙姐姐,你有沒有怎麼樣啊?”
“還,還好。”夏以芙點頭。
易君恕此刻已跪在了司徒霆鈺面前,“皇上萬歲,萬萬歲。”
“你今日保護了朕的皇后,很好,朕要賞賜你。”皇上的眼神看不出來悲喜,易君恕點點頭眼睜睜看著夏以芙被帶走了。
兩人離開視線後,安然才靠近了易君恕,“哎呀,你也真是勇者無懼,快過來,這裡危機四伏,我是不敢去的。”安然一面說一面湊近易君恕。
如不是王叔不同意,安然是寧肯和易君恕在一起也不會將婚姻大事丟給朝廷去指婚,但安然作為一個郡主,她在這一方面並沒有什麼權利。
她只能麻木不仁的去接受朝廷安排的政治聯姻,這是錙銖必較的某些權衡,這是權益和權益之間的捆綁,是人和人之間破滅的開始,算計的肇端,一切悲劇的來源。